“啊?”異鄉人此時此刻才從自己的狀態之中反應過來,麵對於希琳雅的問題,他並不急於回答,而是拿下蓋住頭部的鬥篷露出了他的真實麵孔——一頭白色的碎發和菱角分明的麵孔,還有一雙鮮紅色的雙眼,一道傷疤從其左眼下劃過其的鼻梁直到其的右麵龐,仿佛是一張兩塊拚圖拚成的麵孔。
看到對方掀開鬥篷的行為,希琳雅感到不明所以,自己並不認識他那麼他的行為並不能夠說明什麼問題,在希琳雅的眼中對方隻是跟自己擁有著相同的白色發色而已,但是接下來的行為讓希琳雅的瞳孔猛然收縮。
中年異鄉人從鬥篷內部的一個口袋中拿出了一枚奇特的胸針——銀質的胸針泛著豔麗的白光,胸針的頭部是一朵百合花狀,上麵的花瓣用紅色的水晶所裝飾著,其中的花芯卻是紫色的水晶所雕刻而成,讓這一枚胸針充滿了異樣的美感。
這一枚胸針,希琳雅也有一枚,這是她的母親艾麗西亞在臨終前一天親手托付給希琳雅的,並叮囑了希琳雅,這是她代表她所在的家族的標誌——盡管十多年來希琳雅對於這麼一個家族一無所知。
“阿蘭·艾利安。安吉坦公爵”異鄉人看到希琳雅的表情已經知道自己的猜想是正確的了,在此刻帶上了一個和藹可親的笑容,盡管這個笑容與其麵容的氣質並不相似,但是希琳雅卻能夠從中體現到這一位大叔所表達出來的善意“我是你的父親,能夠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希琳雅·羅蘭。公爵大人很高興能夠見到您。”希琳雅馬上將就著阿蘭做了一個標準的淑女提裙禮以表示自己平民身份對公爵身份的阿蘭表示特有的尊重,盡管這個淑女提裙禮在鬥篷上做顯得不倫不類“請你原諒我剛才的無禮。但我跟母親相依為命,我沒有父親,公爵大人是否認錯人了?”
現在的希琳雅感到了害怕,因為剛剛自己可是意圖刺殺一名公爵,這樣的一種行為就足夠判她死刑的了。現在希琳雅既打不過他,不能夠殺人滅口,隻能夠順著對方的意思了。至於這一位公爵大人透露出來的消息,希琳雅表示一時之間難以接受。
“我們能夠進去後慢慢談嗎?”阿蘭對於希琳雅的反應盡在意料中,隻是提出了一個合情合理的要求。
“可以。請。”希琳雅馬上把半遮著的門打開,同時做出了一個邀請的姿勢站在門口的一旁,而這一些貴族之間的禮儀是艾麗西亞在生前就訓練希琳雅的,如果希琳雅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孩的話,這一些都是大可不免的事情,現在在希琳雅看來一切都是可以解釋得了。前提是那個自稱公爵的阿蘭並沒有說謊。
這是一個非常普通的教堂休息室,在平常也會作為醫療室來使用。既然如此,內部的結構也是相當的簡陋隻有一張床,一張椅子和一張桌子,桌子上還放著一碗沒有喝完還冒著熱氣的藥,想必是希琳雅飲用的,但是因為阿蘭等人的闖入而沒有喝完。
“別拘束,放鬆一點。”在其中唯一的一張椅子上坐下來的阿蘭發現希琳雅此時相當緊張,對於這一種情況阿蘭見識得太多,絕大部分是因為身份上的差距所造成的,但是馬上想到那一位叫做丹爾頓的自衛隊隊長的話,馬上就擔心起希琳雅的身體狀況“坐著吧,藥也先喝完再說吧。”
“是的,公爵大人。”希琳雅緊張的坐到阿蘭所指著的床上,同時也拿起了那一碗沒有喝完的藥,喝的時候還不時地看著阿蘭,觀察著阿蘭的一舉一動。
明顯地,阿蘭對於希琳雅對自己的稱呼感覺到相當的不滿,畢竟這是自己的女兒,誰會願意自己的親生女兒與自己在私下相處之時表現得一種上下級的,乃至尊卑有別的關係呢?
“你不用稱呼我為公爵大人,因為你是我是的女兒,我是你的父親。你應該叫我父親。懂了嗎?”阿蘭用著責怪的語氣對希琳雅說道,同時那一隻鋼鐵大手也輕輕地撫摸上希琳那一襲柔順的雪白頭發。
對於阿蘭的那種摸頭的行為,希琳雅表現得相當的抗拒,一邊躲開阿蘭的鋼鐵大手,一邊說道“對不起,我沒有父親,公爵大人。”
聽到希琳雅的這一句話阿蘭的身體和麵色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