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人,請你不要這樣,這裏是教堂不是您們的城堡!”一位年老的萊佛狄恩的教士竭力地要阻止這三個來路不明的外鄉人進入教堂的休息室,因為現在這個時候,是教士或者是來訪的病人或貴賓休息的時候,傳統上來說這時是最忌諱有人打擾到的。
但是三位異鄉人根本就沒有對這個傳統有著任何尊重,被弄得不耐煩的異鄉人頭領對著另外兩人打了一個手勢,瞬間就有兩把長劍架在了教士的頸上。對於這樣的一個變故,教士根本反應不過來,因為對教士的這樣一個威脅完全可以看成是對其所侍奉的神明的挑釁。
“三位大人。”教士年老的麵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說話時身體都已經變得顫抖起來,但是作為一個侍奉神明多年的老教士,基本的修養讓其克服了自身此刻的恐懼“我能夠理解成這是向偉大的生死輪回之神萊佛狄恩的開戰嗎?”
“這是您個人的理解,不是我個人的意思。”明顯地,這位異鄉人的頭領對於這一位教士的話語感到忌憚“等事情過後我會親自向偉大的神明懺悔的。”
話聲剛落,那兩名異鄉人也識趣地把長劍收回劍鞘。沒有了兩把長劍的威脅,老教士感到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剛要開口跟這三位貴族做派的異鄉人說道理之時就被一位異鄉人給擋住了視線:“教士大人,我們兩個現在要為自己犯下的罪請求神明的救贖。麻煩你能夠帶路嗎?”
盡管這是一種請求的語氣,但是老教士卻是被那兩名異鄉人給架著帶走的。受到這樣的待遇的教士隻能夠不斷地踢腿和揮舞著雙手在表達自己對於這一種野蠻行為的抗議,口中更是用神明的語錄在大聲勸說這幾位自身得罪不起的貴族。
此時的異鄉人頭領聽著那位教士的話語逐漸消失在教堂走廊的盡頭,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這個世界上的神明是真實存在的,自己剛才的行為某種意義上是對神明的一種挑釁,盡管自己擁有著一定的身份地位,但是一旦傳出去還是會給自己惹來不小的麻煩。
深呼吸了一口氣地異鄉人深處那雙穿戴著鋼製手套的手,將從教士哪裏“借”過來的鑰匙插入到了鑰匙孔中,下定了很大決心的後才打開了這一扇顯得已經年代久遠的木門,自己這次冒著凜冬的嚴寒走到這裏的目標,更是自身尋找了十五年的目標就在此處,讓他此刻感覺到無比興奮和激動。
哢嚓!鑰匙轉動的聲音傳入耳中,鬆了一口氣地異鄉人此刻在他堅毅的麵容上露出了一個解脫的笑容,仿佛是等待救贖的罪人得到了神明的原諒。
木門在異鄉人躡手躡腳的推動下緩緩打開,光暗相互交錯的房間展示在了這一位異鄉人的眼中,但是在這一刻令人興奮之際,多年來戰場上培養出來感覺讓他感覺到了危險正在逼近。
一道閃亮的寒光閃過異鄉人的麵孔,一把匕首從門後伸了出來直插向異鄉人側腰處——哪裏沒有成塊鋼製板件覆蓋,隻有一層防衛較差的鏈甲,這是相對而言比較脆弱的地方。
異鄉人條件反射地伸手抓住了刺過來的匕首的手柄,緊握然後翻轉過來,對於這麼一次業餘的襲擊,異鄉人的應對表現得相當的熟練,但是一聲顯得嬌嫩的呼喊聲讓此時準備廢掉這一個襲擊者的異鄉人從戰爭的潛意識中反應過來。如果遲了那麼一兩秒,這位襲擊者就要被廢掉了。
鬆開了襲擊者的手後,異鄉人向後退了幾步,打量著這一個襲擊者的麵容。這是一個大約還沒成年的女孩,個子相對於同年齡的女孩子而言是比較高的,約莫著有一米七左右,但是相對於異鄉人那一米九的海拔而言就顯得是那麼的弱小。女孩此時穿著一身黑色的鬥篷,但不是異鄉人身上所穿著的有著絨毛進行保暖,那一身亞麻鬥篷遮蓋了女孩的身材。但是女孩的一襲明亮的雪白長發,紫色的瞳孔和絕美的五官都吸引著異鄉人的目光,這並不是哪一種看到了美麗事物的欣賞或者是驚豔的眼神,而是對於熟悉的但是丟失的事物重新被找回時的激動眼神。
“你是誰?”希琳雅此刻正注視著站在門口的陌生人,右手被對方造成的傷害讓女孩疼痛不已,盡管對方在適當的時候放開了自己的雙手,但是希琳雅並沒有因此有任何的放鬆。對方那一身鬥篷遮蓋著板甲的裝扮讓希琳雅感覺到莫大的威脅,特別是剛才對方表現出來的反應速度和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