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夫和蛇現代版(三十四)(1 / 2)

我交待了大焦幾句,就轉身走出來。鞏現在的態度,真已經讓我極度氣憤,在我麵前好像裝出了一副大義凜然,視死如歸的氣勢。既然此時你還好意思將自已當成一個“英雄”,那我就可以成全你,讓你感受一下做英雄的代價。我站在院中,點燃了一支香煙,環顧了一下四周,大門緊鎖,院落裏現有隻有我一個人,門口兩邊個鐵籠裏的兩隻藏獒犬安靜的凝視著我,它們是我托朋友花了很高的價錢買來的,剛來的時侯還很小,現在已經長得威風凜凜了,專門負責看家護院。雖然有半年的時間未見了,但它們對我沒有絲毫的陌生感。後來,在這裏工作的吳師傅告訴我,鞏第一次見到它們時,嚇了他一跳。隨口就罵了一句,沒想到從那次以後,它們每次見到鞏來時,都狂吠不止,狠不得撲上去將他大卸八塊。難道它們真的能夠識別出對主人不利的人嗎?如果真是那樣,那麼將“忠誠”二字安在它們身上是最恰當不過的….

屋子裏傳出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但不知道為什麼,這種聲音並沒有我想像的那樣悅耳動聽。讓他受皮肉之苦是我之前就計劃的,做為一個男人來說,我不可能讓他逃過這一劫。但我必竟不是一個暴力狂,讓他受這種皮肉之苦也並不是我的最終目的。聽的有些鬧心了,走出大院。一股帶著暖流的風向我襲來,春天真的來了,我的心也隨著這股風安靜了許多。對這個人,究竟該如何處置呢?報複?對於他我還能如何去報複?他可能本來就一無所有。我很想了解他真實的想法,想知道他為什麼這樣去做……也許還能從這裏尋找到原諒晨的理由,我不知道此時為什麼還會對晨有一些留戀,雖然不斷的提醒自已要刪除對她的愛,但這種討厭的留戀還是不停的騷擾著我。

走到房門口,裏麵的打罵聲還在繼續,鞏似乎都已經被打的精疲力盡了,喊叫聲都變得沙啞。我推開房門,他們三人見到我,並沒有停住,反而打的更賣力了。我開口讓他們住手,他們才停下來。這次痛打持續了有半個小時,剛開始還是三人一齊動手,後來變成了輪番休息,但“工作”不停止。投身商海這麼多年,我一直都堅持和為貴的原則,從來沒有主張對誰動過暴力。但是和大焦一起的兩個小兄弟,以前經常會給我惹出點麻煩來,有一次出去討債,他們將對方的經理鼻梁骨打折了,害得我不光幾萬塊錢的債務沒要回來,還倒貼進去好多醫藥費。我那次真被氣急了,想開除他們。但大焦苦苦的哀求,兩個孩子也深刻的承認了錯誤,我才原諒了他們。其實這兩個小夥的本質都不壞,兩人都是吉林人,心直口快,性格豪爽,為人仗義。對工作也是認真負責,隻不過是太容易衝動。但自從那件事情以後,就收斂多了。現在我主要讓他們負責去各工程現場監督安全。他們每個人手裏都拿著一根斷了的竹棍,氣喘噓噓的看著我。我示意他們先出去,三人走出房間,將門關好。

我站在鞏麵前,看起來這一通舒筋活穴的確讓他吃了不少苦頭,渾身的衣服都是他們三人留下的腳印,三根竹棍也一定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少記號。我現在好像都已經忘記了他曾經是我最信賴的下屬。以前,他曾經因為公司的事被別人打傷過,那次被打的沒有現在這麼嚴重,但我看到還是非常的心痛,他一個勁的跟我說,沒事,一點事兒都沒有,您別擔心。我那天是親自送他去醫院檢查了一下,所幸無大礙,我放他一周的假,讓他好好休養一下,給了他一萬塊錢。我當時的行為也讓他很感動,說實話,我那樣做並不是收買人心,的確是因為看到自已的兄弟受了這種苦,心裏難過。

誰曾想到,時過境遷。我們此時變成了宿敵,而且是永遠無法和解的宿敵。過去對他的情義都已無影無蹤,我冷眼的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他。他睜開眼也看著我,這次的對視隻有一秒鍾,他就將目光轉開了,這種痛苦真的不好受,讓他的心理可能也產生了畏懼。過了一會兒,他慢慢的起身座起來。

“怎麼樣?鞏,這滋味挺舒服吧?”

“……”

他沒有做出任何回應,也沒有什麼表情。隻是呆呆的看著地麵,看到他這副模樣,我心情也變得平和了,覺得可以和他談談了。我掏出一支煙,遲疑了一下,又多掏出一支,遞給了他。他抬頭看了我一眼,也沒有說話,伸手就接了過去,我打著火先給他把煙點著,然後自已也點上。

“咱們談談吧。”

鞏狠狠的吸了一下煙,平靜的說“您想和我談什麼呢。”

他的心情看來也平和下來了,“鞏,我想從小你的老師包括你的父母都教育過你,做人要有良心,評心而論,我這麼多年對你怎麼樣”

“……不錯。”鞏輕輕的說出這兩個字。

“好,你既然能承認不錯就好。說實在的,你的做法讓我覺得不可思議,我不想讓你說別的,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樣?”

“……不為什麼。像李總那樣的女人有幾個男人不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