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我是聽江蘇某出版社的一個老編輯親口說的,這個老編輯是聽張寧親自講的。
張寧是誰?張寧是**家的“老虎”──林立果選中的妃子,她的經曆在二十年前家喻戶曉。
這位編輯是“張寧回憶錄”的責任編輯,那段時間經常和張寧在一起。張寧的情況有很多資料介紹過,我大概說一下,準確到什麼程度不敢講,因為畢竟是憑記憶手頭沒有資料。
張寧,原解放軍南京軍區前進歌舞團演員,她的父親與著名的許世友是同鄉還同一個村,1955年授銜少將,大概57年左右去世。
張寧的美貌在當時的前進歌舞團是無人能及的,隨歌舞團出訪印尼時曾經惹印尼總統蘇加諾的公子一見生情,向中國大使館說親不成,差點動武力搶親。
1968年張寧被邱會作夫人送上北京,進入毛家灣林家大院。1973年**死後被集中審查,出來後萬念俱灰,和邱會作的一個警衛員結婚,後來離婚,生有一子。
張寧帶著這個兒子回到南京軍區前進歌舞團,基本是拿工資不上班,歌舞團分配給她一處房子在南京中山陵園區,母子兩相依為命度春秋。
她住的地方附近有一個男子,看見張寧美貌,千方百計接近她母子,求愛不成反生恨這是後話。這個男子經常帶張寧的兒子出去玩,有一天兩人去南京武定門節製閘遊泳,張寧十一歲的兒子不幸溺死。當時張寧懷疑是這個男子有意害死愛子,苦無證據,這事就交給公安局慢慢查去了。老編輯就在這個時候接到組稿的任務找到張寧,兩個人見麵的機會很多。
據老編輯講張寧當時抽煙非常厲害,十個手指熏得黃黃的,但仍舊貌美如花,引人注目。
有一天出版社的頭目們設宴招待張寧,老編輯當然也在座,推杯換盞之間張寧喝了許多酒,談起了自己的傳奇經曆,這些事就是那天講起的。
張寧說自己一生奇事迭出,出生時母親曾經夢見白虹入腹,生有奇相,長了一身黑毛,是個毛娃,人人見了說是個醜八怪。
誰知道十二歲以後,黑毛脫盡,皮膚美如白玉,醜小鴨變了美天鵝。張寧說自己小時候長著慧眼,能見異類,但不敢講出去,全身長滿黑毛時別人不理她,有一個老婆婆對她很好經常在她睡覺時為他哼兒歌,拍她入睡,但後來發現家裏並沒有這個老婆婆,偶然看到姥娘的照片忽然知道那是死去多年的姥娘。
1963年張寧隨歌舞團到安徽黃山地區搞社教,住在老鄉家裏。有一天她從村裏回住地,已經看到了家門口,指導員正端著飯碗蹲在門口吃飯,隻要跨過一條小水溝就到家了,張寧高高興興地往家跑。小水溝實際上是兩個水塘之間最細的部分,水溝上有一根樹幹作為小橋供大家踏腳。張寧踏上樹幹時忽然間發現樹幹會動,大驚之下低頭觀看,樹幹上有許多鱗片,原來不是樹幹是一條大蛇或者是一條蛟龍的軀幹,兩頭沒入水中不見頭尾。張寧駭極大叫,嚇的指導員飯碗一丟就萬張寧這邊跑。指導員跑到水溝旁看來看去樹幹還是樹幹,哪來什麼大蛇蛟龍。張寧被指導員一頓批評,心裏實在是覺得冤枉,“我又不是白癡,怎麼會看不出樹幹和大蛇?”張寧這樣對酒席上的人說。
還有一件事在雜誌上登過,也是那次在酒席上張寧當眾說出來的。就是一個很有名的老中醫為張寧看病,
老中醫擅長摸骨,能知人的休咎禍福,平日裏不論別人怎樣請求從不肯亂說。(那個年代搞不好就弄個宣傳封建迷信的帽子,吃不了兜著走。)見到張寧忽然一改常態,主動為張寧摸骨,摸著摸著老中醫長歎一聲,“唉,姑娘,你腦子後麵的一塊骨頭長得不好,還有耳朵生壞了,不然,你是個正宮娘娘的命。”
以下的事是雜誌和報紙上都沒有披露過的,大家看過了就知道為什麼媒體上不提這事了,他沒法提。
張寧喪子以後日夜哭泣,兒子的骨灰盒一直放在床上枕頭旁,每天摟著兒子的骨灰盒睡覺,痛悼愛子到了茶不思飯不想的地步。我們在這裏正兒八經地研究到底人死了以後有沒有靈魂,這個問題在貧下中農看來非常簡單,
“哪能沒有呢!人死了變鬼,要是有緣份的話興許閻王還放他回家看看呢。”
他們這樣說。張寧也日夜盼望兒子能回家看看,主要是張寧對兒子的死因有懷疑,但就是兩個人的事,那個男子不承認害死了小孩,你又有什麼辦法能讓他認罪呢
?
張寧想兒子回來講清楚兒子又回不來,她那時又不懂天淵血老兄傳授的“召喚死去親人的靈魂”**,隻好另外想轍。
南京江寧縣(現在是南京市的江寧區)龍都鄉有個姓張的神婆,傳言說她精通“觀亡”**,各位看到這裏想必知道了“觀亡”的意思,就是“召喚死去的親人靈魂”回來說話。看來古今中外都有操此業的人,也都有這樣的事。
張寧聽到這事以後,也是不大相信,於是她決定親自找一下這個張神婆,辨別一下真偽。
話說光陰似箭,日月如梭,一晃張寧失去愛子已經兩年有餘,張寧想見到兒子鬼魂的願望是越來越迫切。這期間她不動聲色地打聽好去江寧縣龍都鄉怎麼走,張神婆的家在龍都什麼地方,打聽好了先不急著去,怕的是張神婆知道她的身世情況有了準備,騙幾個錢無所謂,若隻見到鄉下無知的神婆裝神弄鬼,見兒子的願望落了空才又是一個打擊。
這天,張寧騎了一輛自行車,一大早從衛崗出發(前線歌舞團駐地)動身去找張神婆。張寧說自己做到了兩點,一是單身,連要好朋友都沒有通知,二是機密,出門時根本沒有到江寧的樣子。從衛崗到龍都大約二十多公裏,汽車不是借不到,張寧是盡量小心怕神婆知道自己是什麼人,要是聽到的是神婆事先準備好的說詞,那就枉費了自己一番精神。
按照事先打聽好的路線張寧很容易找到了張家,當時張神婆並不在家,老頭子請人帶信從地裏把神婆喊回,神婆走進門張寧放下心來,其人也麵目黧黑,年齡足有六十開外,語言粗鄙,文化的不行。要說這樣的人能有FBI那樣的情報網把觸角伸得滿世界都是,預先知道某年某月某日有個叫張寧的女人要上門求助,簡直是天方夜談。再說神婆並不以此為生,剛才還在自家地裏忙活,拿什麼錢去養活情報網(假如有的話)。
張寧在酒席宴上把話說得這樣明白,是要聽的人有個概念,我張寧也不是尋常女子,有點分析能力,當時是留了意的,沒有受人家騙。不然故事講不下去,成了一個瘋女人祥林嫂自說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