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喪葬中碰到的詭異事情3(3 / 3)

我走到法師麵前,冷不禁的說了句:“剛才謝謝你。”

他詫異的看了看我,我沒繼續說話,轉身來到父親遺體前麵恭敬的點上三株香,敗類三拜,插了上去。

很久以後我和這個法師說起過這個事情,他和我笑了笑說,很好很好。這兩個很好,是什麼意思,我應該能體會到,他還說,想不到自己隨著爺爺那麼久從來沒越過地獄之門,而我卻能這麼輕巧的做到。

之後他還說,有些東西不能用常理分析,還叮囑我,這事就不要和其他人說了,我問為什麼,他想了想說,你就當是天機不可泄漏。

突兀間我覺得這個法師其實多少可能還是有點料的,別人怎麼看他,我不知道,但是以我之前對他的了解來說,不過是騙騙人的玩意,可是經曆一些事情以後,人總不能被外表的浮誇所蒙騙。

傳承的東西,不論如今世道如何,總歸有它存在的道理,顯然法師的能耐究竟如何,沒人知道,也許他就是空架子,靠這個行當賺錢,也許他真的胸中有貨,隻不過用他的話說,有些東西我和你說,你信嗎?世人信嗎?

法師休息了片刻之後,準備開始下一場,這一場叫做——喝血碗。

佛壇前用小碗盛著9碗的符水,因為加入燒成灰的符咒沫兒和朱紅的緣故,看上去暗紅,有些讓人作嘔。

而我卻要喝了其中一碗,意思就是父輩雖死,可是留在世上的磨難和擔當卻沒結束,作為兒子,喝了這碗父親的血水,那麼以後父親留在世上的擔當,留在世上的磨難,可要你一力承當。

我奶奶死的時候,也做了功德,當時我父親喝了三碗,我叔叔喝了兩碗,父親為兄長,所以多喝一碗,而為什麼是五碗,因為我奶奶有五個子女,父親,叔叔以及三個姑姑,可是出嫁的女兒不能喝,所以必須父親和叔叔替她們喝。

而我,沒有兄弟姐妹,所以喝一碗就夠了,至於其他的,據說是留給那些孤魂野鬼,隻要他們來喝了,那麼說明以後黃泉路上,就會和父親成為朋友,若是遇上被人欺負,這些喝過血水的的家夥就會替父親出頭。

我跪在地上喝血水的時候,法師站在我前麵,手裏拿著一根柳樹條,偶爾會裝模作樣的做趕人的姿勢。

結束之後問起緣由法師和我說,這血水孤魂野鬼來喝自然沒問題,可是有一些睡著的家夥,要是靈魂出竅來搶著喝可不行了,隻要喝了血水的靈魂,那麼不出幾日必定身亡,所以這柳條拿手裏,為的就是趕走那些睡夢當中遊離而來搶吃的家夥。

我不免想到,以前小的時候,若是村裏有人做功德,而我在睡覺,那麼她都會把我的鞋子,一隻腳根朝裏,一隻朝外,意思就是不要靈魂脫離,去搶那些不該吃的,鞋子這樣放之後,就不知道穿鞋,不知道穿鞋,自然就走不出去。

法師這麼一說,按理已經解答了我的疑慮,可是我卻開心不起來,雖然我沒看到所謂的鬼魂來喝血水,可是無意間不知道是眼花,還是怎麼的,有一霎那間似乎瞄到旁邊有一個人影也在喝那東西,而那個人影我認識,正是我爺爺妹妹的老公,我應該叫姑公,我父親輩的姑父。

如果他已經死了,那麼隻當是鬼魂,可是如今他卻還健在,若真如法師所言,那不是….

我沒多想,總之,因為各種嘈雜的事情影響,也隻存在我腦海裏頭瞬間,沒多久我就忘記了。

淩晨法事完畢,給法師付了錢之後,他們自行離去,離開的時候本來因為覺得和他們熟悉,我還想說一句再會,有空再來。

誰知法師似乎察覺到我的意圖,慌忙開口阻斷道:“走了,不要送,以後再也不來了。”

然後頭也不回,和他的隨從挑著行頭離去。

我搞不清楚他怎麼會突然這麼一句,還好旁邊的老人說,這是規矩,做這行的都這樣,試想,誰希望他們這些人經常出現在自己的家中,他們來代表著什麼,就是有人死,有喪事。人家躲還來不及。要不然人家熬一宿,肯定是累的要死,可是卻沒有一個東家留他們休息。

法事歸法事,結束之後,都巴不得他們快點走。

我也算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兩天後,父親順利出殯,殯儀館的車子來的時候,駕駛員跟我說了句節哀,他是我以前的同事。

各種習俗結束之後棺木也抬到了車上,可是駕駛員卻怎麼也啟動不了車子。

作為孝子我在前麵走著,不能回頭,叔叔跑過來和我說起這個事情,我想了一下,背對著後退到車子旁邊,跟駕駛員說,要不然我來試試吧!

我同事想了很久,雖然知道這不合規矩,可是還是點了點頭,於是把位置讓給了我,我上車,插入鑰匙,車子哧哧的啟動,再次把位置讓出來給他,可是詫異的是,他一坐上去車子就熄火,如此反複幾次。

我心裏有種感慨,背對著後頭的棺木,流著淚朝後頭的吆喝了一聲:“爸,你是想我拉著你上路吧!好,今天兒子拉著你上路。”

於是我讓駕駛員坐在旁邊,自己再次爬上車子,把遺照放在懷裏,啟動車子,掛了檔,果然車子,緩緩的駛出。

眼淚不止的在狂飆,我一邊痛心的哽咽,一邊把著方向盤,曾幾何時想過,最擔心的就是哪天我拉著他去火化,原本以為我失去那裏的工作,這樣的情況不可能發生,可誰曾想到,最終,還是我拉著他走著這一段所有人都不願意走的路程。

父親走了以後,我沒有在去廣州做事,想著母親一個人在家裏比較孤單,所以準備就在縣城範圍找點活幹幹,再一個說難聽點,如今身上的擔子也輕了,不需要考慮著每天昂貴的醫藥費,所以說對於工作的要求也沒那麼苛刻,父親的去世對他自己來說是一種解脫,對我而言何嚐不是一種解脫呢!

不論從精神上或者物質上,都得到了相應的解放,我唯一擔心的就是母親,索性母親也是明事理的人,傷心貴傷心,總歸亡者已故,重要的是考慮活著的人。

這些日子一直待在了老家,也沒想著著急出去工作,算是為了多陪陪母親。

有一天,幾個村裏的老輩坐在村中央的小亭子裏聊天,閑著無事,我也就近坐下,聽他們從古到今的說著傳聞。

這說著說著就扯到了做功德的法師,他們說現在的法師能耐遠比不上以前,以前的法師那叫一個牛,如今的不過是批著一身衣裳,照本宣科讀著經書上的經文念叨,而以前的那些法師可是真的有些水品。

就不說別的,現在的法師哪個能開陰陽眼,看到那些東西,可以前的不同,他們的水品個頂個都達到了那種實力。

簡單來說,一場法事,比如說——‘喝血碗’,以前的法師是一定會開陰陽眼的,要不然他手裏拿著柳條,到時候是不是鬼魂來喝都不知道,萬一真的有睡著的人靈魂出竅來喝,那他怎麼趕,看都看不到,就別說能把他們趕走吧。

我聽著不免有勁起來。

這時我的族中大伯也坐了下來,和幾個老輩閑聊,他說這些和尚什麼的都是騙人的,說什麼一場功德其中一節,法師坐在門口念經,一邊朝門外撒‘鬼饅頭’——一種糯米做的饅頭,形狀不一,印上印花,紅紅綠綠的。隻要躲在他們的袈裟下麵往外看,就能看到孤魂野鬼來搶食。

我大伯說:“那都是哄人的,金水父親做功德那天,我還特意鑽他袈裟下麵往外瞅,哪有什麼東西啊!”

老夏天說:“那是這個法師能耐沒到家,要是道行高深的,你鑽他袈裟下頭瞅,保管嚇的你尿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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