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出演紅綾一事,宋予陽對葉棠的建議是不要衝動,而wendy的反應更為直白。
“臥槽,我勸你千萬別,如果你不想自己的腦瓜子被磚一樣的劇本拍碎的話。”
dy這話可不是空穴來風,雖然她是帶的模特,但是公司裏也有不少紅到發紫的演員,但凡在瞿導手下打過滾的,誰沒挨過這兩下子?一個場景要三次ng,分分鍾劇本摔過來,隨時扯起大嗓門吼一頓,臉皮薄的能直接被嚇哭。
經曆過瞿導的摧殘又怎樣,經不住片子大火之後暴漲的名氣和片酬,所以盡管在瞿導手下難熬了一點,擠破腦袋想紮進他劇組的演員還是數不勝數。
而葉棠不是專業的演員,如果進了瞿導的劇組,很可能被罵到懷疑人生。最最關鍵的是,要是曆尚知道wendy讓葉棠接了這個角色的話,大概會砍掉她豐厚的年終獎吧。
不能冒險,不能冒險。
偏偏葉棠不信邪,聽過了紅綾的人設,耐不住蠢蠢欲動的心。
女將哎,想想縱橫沙場,揮刀殺敵的場景,簡直帥到炸裂,完全是為她總攻而設定的角色啊。
人家導演都親自點名邀請她參演了,再怎麼樣,都不會被罵得很慘吧?
況且,她還有男票宋予陽保駕護航呢。
然而事實證明,葉棠的確是太天真了,瞿導這個耿直任性的大叔,在開拍之後完全就是一個正值更年期的中年大叔好嘛。
“蔣宇時是冒死進諫,你知道你剛剛演得像什麼嗎?”導演氣急敗壞地摔了一個擴音喇叭,馬上後麵助理又遞上了一個新的,他接著上半句說完。“不是像,你剛剛演得就是在找死,成帝不殺你,我都想弄死你了。”
被罵的是一個起碼有十年演藝經驗的男演員了,聽瞿導一頓教訓,不僅不能發怒,還得腆著臉虛心接受。“導演說得是,我再琢磨琢磨。”
葉棠在瞿導右後方不到兩米的地方,剛剛擴音喇叭摔碎的碎片都彈到了她的腳麵上,見識過瞿導的暴脾氣之後,葉棠推了推宋予陽,低聲問道。“我現在說不演了還來得及嗎,瞿導會不會用他的擴音喇叭把我腦袋砸出一個洞來?”
“現在知道怕了。”宋予陽抓著她的手納入掌心之後,溫暖柔軟的觸感將她緊緊地包覆。“放心吧,挨打的事我來扛。”
這這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男友力嗎?
還好還好,她現在隻是來劇組探個班,還沒有到正式進組的時間,小肥羊還能養一養再宰。
“那什麼,瞿導拍一部戲得廢多少喇叭?”葉棠的視線不經意掃到剛剛助理掏擴音喇叭的那個蛇皮袋裏,看這個容量,好像是去批發市場批了幾十個的樣子。
“好一點的時候一天廢一個,差點的話,一天五六個也是有的。”宋予陽摸了摸下巴,開始回憶上一次在瞿導組裏的情形,波瀾不驚地曝出數據。
葉棠訝異了一瞬,她拍腿喊道。“我現在去賣喇叭還來得及嗎,瞿導會不會看在你的麵子上光顧一下我的生意。”
“可能以後摔喇叭都會記你賬上吧。”宋予陽低頭看了一眼暢想著大賺一筆的葉棠,耿直地潑了一盆冷水。
葉棠冷漠臉。“哦,那算了。”
虧本的買賣還是別幹了。
正說著,瞿導那邊的一個場景終於在經曆五次ng之後順利拍過了,遠遠地就看到一個穿著龍袍的美男子風一樣地跑過來,嗯,姿勢有點浮誇。
“啊呀呀,這個妹妹這麼眼熟啊?”鄭謹言的開場白總是這麼……老套,他神情曖昧地撞撞宋予陽的肩膀,“上次見到的時候,還隻是mv女主呢,怎麼沒幾個月,都發展到能探班了?”
“跟你有關係嗎?”鄭謹言當真對不起他的名字,反正跟正經搭不上邊,宋予陽早就習慣了他這副樣子,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怎麼沒關係,這關係到我什麼時候得準備禮金啊,你不知道啊,這現在參加一場婚禮要出的禮金是一年一個樣……”鄭謹言不知怎麼就開啟了話癆模式,葉棠覺得他現在這喋喋不休的樣子,跟她們小區門口總是圍一起嗑瓜子聊八卦的阿姨一樣一樣的。
等等,怎麼就禮金都出來了,他的思維會不會忒跳躍了一點點啊?
“噓,瞿導在看你。”宋予陽煞有其事地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唇間,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鄭謹言一聽,立馬乖乖閉嘴,不敢發出一點噪音惹得導演過度關注他。被宋予陽這麼一嚇,他覺得背後涼颼颼的,似乎陰風陣陣。他小心翼翼地回過頭,尼瑪,瞿導根本就在安靜地嘬著他的紫砂壺跟布景師說話好嘛,居然騙他,簡直不是人。
全程圍觀鄭謹言臉色變化的葉棠忍不住笑了出來,講真,鄭謹言的粉絲要是知道他們的男神其實一點都不高冷,而是一個二貨的話,會不會把微博下麵的評論從“啊啊啊啊,男神,我要給你生猴子”統統改成“蠢蠢,乖乖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