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串動作,極快。
她再起身時,雙手已經沾滿了血,但因為穿著黑色的衣服,帶著黑色的手套,完全看不出來。
王翔看著她緩緩而來,掏出了手槍,他毫不猶豫地衝著程依開了一槍。
程依瞳孔驟然收縮,為了躲子彈,就地一滾。
再起身之時,王翔已經跳窗逃了。
程依暗暗罵了一句,媽的,這家夥竟然有槍。
不好了,槍一響,周圍的人肯定要報警了。
程依趕緊衝進了屋裏,在靠西麵的一間屋子裏,找到了許桃青。
他蜷縮在冰冷的地上,身上的衣服脫光了,扔在了一邊。
雙手雙腳都被綁著,他不停地抽搐著,地上全是血。
程依心裏猛地一緊,桃子哥!
瘦弱的身軀上全是深深淺淺的淤青,看來是被沾了水的皮帶鞭打過,還遭受了毒打。
程依沒工夫細看了,拿起他的衣服,給他穿上,把他架起來。
程依用力地抽了幾下他的臉。
許桃青終於睜開了眼睛。
“還能走嗎?”程依問。
看她帶著頭套,許桃青本能地想掙脫開,不過聽到她的聲音之後,還是忍不住皺了眉頭。
“還能走嗎?”程依著急地問。
許桃青指了指自己的腳,勉強地點頭,說:“你扶著我,我就能走。”
程依朝他的腿看過去,左腿的襪子已經沒了,鞋也沒了,腳上一片血汙。
牆角扔著一把剪草用的大剪刀,上麵全是血。
程依緩緩地閉上眼,平複了自己的心情,在昏暗的燈光裏,她摸索著地上的血汙,想要把他被剪去的腳指頭找出來。
“別找了。”許桃青說:“沒用了。”
程依滿手都是冰冷的血,她盡量用平穩的語氣說:“走吧。”
她拿著許桃青的鞋,架起他,朝著外麵走去。
經過院裏東倒西歪的人時,許桃青虛脫地問:“你的人呢?”
“沒人,就我一個。”程依說。
許桃青滿心以為,是高太太讓人來救自己,而程依不過是跟著來的。
沒想到。
“車子停在遠一些的位置,你要忍著痛,走一段路,行麼?”程依冷靜地說:“王翔跑了,我沒追。”
後麵這句話,就是明擺著告訴許桃青,現在的情況,依然很危險,要走快些。
“嗯。”許桃青渾身都在發抖,下唇被咬得幾乎要破了,他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程依的肩膀上,他沒有想到,程依那麼有力量,幾乎是程依在抬著他走。
許桃青看著黑乎乎的小村落,聽著不知是哪家的狗叫聲,眼淚湧了出來。
或許是疼的,或許是為了自己這段不堪的回憶。
但他很快就抹去了眼淚,不想讓程依看到。
不想讓程依笑話他。
終於,程依把他扶上了車,冷靜地告訴他:“後座有藥箱,你自己處理一下。”
她聚精會神地開車,離開了這裏。
狹小的車廂裏,是濃厚的血腥味。
後座的頂燈打開了。
程依沒有勇氣往後視鏡看,不敢看許桃青慘白的臉。
許桃青倚在她肩膀上的時候,那種顫栗的感覺,她還記憶猶新。
她默默地把暖氣調到了最大。
伴隨著雙氧水瓶蓋打開,程依聽到了許桃青的一聲悶哼:“沒事,隻是剪掉了一個,我以為一排都剪掉了呢”
程依盯著前方的道路,難過得要窒息了。
“我馬上送你去醫院。”她啞聲說著,把頭套摘了下來。
許桃青虛脫地靠在後座上,裹緊了身上的羽絨服。
直到車子開上了高速,他才相信,真的是程依一個人來的。
隻是她一個。
真的沒有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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