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他把頭埋進她的肩窩,“我當然愛你,吉祥,我等了你這麼久,你從來都不問問我那是怎麼過來的。”
他慢慢地鬆開她,握著她雙肩,看進她的眼睛,問,“那你,你還愛我嗎?”
她想笑,一眨眼睛,卻流下淚來。
她知道的,麵前的人,他還是那個她愛了很久的人,心裏說:這次,我真心的,想成為你的妻子,成為……陪伴你一生的人。
她說:“在香港的時候本來我不知道,覺得一個人帶著孩子過也沒什麼不好的,但是剛才我才明白,我愛你,怎麼會不愛你呢,從開始到現在,我隻會更愛你。”
他輕輕撫摸她的臉頰,手指上有薄繭,摸著肌膚有些磨礪的觸感,他再度摟緊她,在耳邊說:“吉祥,你是我的,從那時你碰瓷我的車起,你就是我的。”
浮生若夢,光陰幾何?
林希堯曾問過她,害怕等待嗎?
她搖頭,等待也許漫長也許看不到光,但是,不用怕的,不是因為希望才去等,而是因為等待,才有希望。
有時候等待越久,在等到的那一刻,就越幸福。
希堯哥,我等到了,謝謝你的成全。
生病後的希堯哥一向很注重身子,他從不碰酒這種刺激心髒的東西,但那晚,那後來在床底打掃出來的空酒瓶,這是很久後她才想明白的,林吉祥直覺的一股酸意從心頭衝入鼻腔,那種久違的叫做眼淚的東西頃刻間泛濫眼底。
他輕輕的轉過她的臉,“在想什麼?”
“想他。”她答。
“沒事,想吧,反正他也不可能從地下飛出來跟我搶你了。”某首長大度的醋意翻飛。
“我跟你說喔,這輩子下輩子他都是我哥,我會時時想起他的。”林吉祥隻覺得心頭一陣酸痛,可是她不想再哭了,這些年,她哭得太多了,今天她想清楚了,過去就是過去,日子還得向前看,她和他還有好多個以後了,不能在糾纏在過去了。
“什麼時候去領證。”他趁熱打鐵。
“過兩天吧,我想等麵試結果下來先,搞不好雙喜臨門。”她圈住他,送上大大一枚晚安吻。
夏陽晨回來後沒提安寧,她自然也不會問,要不是今天她去醫院幫最近有點感冒的孩子取藥,正好看到那一幕,才知道原來安寧已經回來了,是上周和他一起回來的吧?那麼他過去那邊的主要目的到底是工作還是接她回京,她現在不得不再懷疑一下了。
醫院門診外對麵的馬路,一輛熟悉的越野不巧正停在路邊,車上走下一男一女很不巧她都認識,安寧,她終於回來了,也許真的是女人都有第六感,她之所以一直沒有答應夏陽晨的複婚請求,或許下意識中就知道安寧還不會罷手的,她不想再攪進這個三角關係裏,怪不得夏陽晨這幾天總是早出晚歸。
他們像是在說什麼事,夏陽晨背對著她,她看不見他的表情,倒是把安寧的模樣瞅得清清楚楚,許是大西北的風沙太強,她的皮膚已變得有些粗糙,整張臉蠟黃色,早已經沒有了當年那個光彩照人的模樣,但那雙漂亮的大眼晴仍舊吸引人,還有她笑得很明媚,配著和煦的陽光,讓林吉祥覺得耀目得,很刺眼。
兩人並沒有什麼曖昧的行為,夏陽晨始終和她保持著一個人的距離。
林吉祥平靜的轉過頭,掏出手機,撥了他的號碼,見他拿出手機猶豫了許久,最後安寧擺擺手,走得遠了些,他才接了這個‘掃興’的電話。
“吉祥?”
她平靜開口:“你在哪兒呢?”
“在,外麵辦事。”
她笑了:“晚上不是要去你家給周周過生日麼,我現在出去看麵試結果,下午你不用回來接我了,做你自己的事去吧,我自己過去。”
那邊怔了一會兒,她聽見他掩飾不住雀躍的聲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