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唯就這樣被軟禁了,好吃好喝的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唯一不能擁有的就是自由。
她拒絕看北堂禦一眼拒絕和他說話也拒絕和他同床共枕,可是北堂禦偶爾還是會趁著她睡覺的時候偷偷摸摸的溜到她的房間躺在她身邊,摟著她也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如果不是有一次他後來睡著忘了走而她又半夜口渴起來喝水她是不會現兩個人竟然同床而眠了的。
在看到自己旁邊躺了個人的時候肖唯嚇得失聲尖叫,北堂禦也立刻從中驚醒:“怎麼了怎麼了?”
肖唯氣一臉受驚嚇的樣子,整個人抱著被子往後縮了縮,也不說話就那樣瞪著他。
北堂禦尷尬的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原本隻是想躺一會兒就走的,沒想到竟然睡著了。”
“既然醒了那就趕緊走人吧。”肖唯冷冰冰的盯著他心想到。
看到肖唯一副毫不留情的攆人的樣子北堂禦臉色立刻也就沉了下來:“你就這麼討厭我?”
“對,我一秒鍾都不想看到你。”肖唯心說到,也懶得再看他一眼直接背對著他躺下,然後扯過被子將自己團團裹住,不給他留一點鑽進來的空隙。
北堂禦氣得臉色青,可是又不能對她脾氣,盯著肖唯的後腦勺看了一會兒之後隻能陰著臉走了。
從那之後肖唯晚上睡覺不但要鎖門鎖窗而且還把梳妝台推到門背後擋著,還在窗戶口放那種大的鈴鐺,隻要有人從外麵開窗就會撞到鈴鐺,然後她就會醒。
有一次她忘了把鈴鐺收起來被錦姨看到了錦姨就取笑她說她為了防北堂禦堅持成了陷阱設計專家了。
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天又一天,肖唯卻覺得繼續這樣耗下去根本不是辦法,她的離開這裏。
可是北堂禦把她看管的這麼嚴,想要離開根本不可能。
而且就算逃出去了她也跑不遠,因為那麼長的山路就算跑的最快的人也要十多分鍾,十多分鍾足夠北堂禦把她重新抓回去。
想要離開她必須得有幫手,還要天時地利人和才行。
有了這個想法她不禁開始認真計劃起來,不過她每次都非常的小心,絕對不能讓北堂禦看出她有逃跑的想法。
她想來想去,想到的唯一能幫助她的人就是葉溫安。
而且剛好有一個契機,那就是大鼎馬上要過生日了,這是顧克裏找回兒子之後和大鼎一起過的第一個生日,他肯定會大操大辦的。
那個時候就是逃跑的最佳時機。
肖唯猜的沒錯,顧克裏果然為大鼎舉辦了一個盛大的生日宴會,北堂禦自然也收到了請柬。
她故作不經意的看了一眼那放在茶幾上的請柬,然後繼續轉頭對著窗外的風景呆。
為了不讓北堂禦現她想要逃跑的意圖所以她的視線絕對不能過多的停留在那張請柬上,她要裝作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那是她和北堂禦的戰爭。
可是她不知道,北堂禦前不久才和顧克裏大吵過一架,也就更加不想讓肖唯再見顧克裏,所以他是根本不會去那個宴會的。
肖唯苦等了一個下午沒有等到任何東西,本來就不怎麼好的胃口變得更加的差,如果不是錦姨逼著她她是一點東西也吃不下的。
所以北堂禦回來的時候錦姨告訴她肖唯正在洗手間裏吐呢,她絮絮叨叨的說著,肖唯來了這以後整天悶悶不樂的人都要憋出病來了,又因為經常不吃東西所以就越瘦的厲害了,簡直就是皮包骨。她說的情況北堂禦自然是知道的,有時候晚上偷溜進去抱著她睡覺,身上也被她的骨頭咯的青一塊紫一塊,他是心疼,可是也沒辦法,他已經完全猜測不出肖唯到底想要什麼了。
找到了肖唯所在的位置北堂禦推門而入,肖唯正趴在馬桶上嘔吐,能吐的都吐完了所以她隻能幹嘔,胃裏空空的身體止不住的一陣陣抽動。
北堂禦立刻撲了上去跪在她旁邊細心溫柔的拍著她的背部,眼睛裏是濃濃的擔憂和一閃而過的驚惶。
可是肖唯卻一把推開他完全拒絕他的好意,然後自己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扶著牆走到洗漱台那邊用清水漱口,完全不顧僵立在那裏的北堂禦。
看著肖唯那倔強的背影,北堂禦隻能沉默的上前,動手絞了一條熱毛巾給她擦拭嘴角。肖唯偏過頭躲開他的觸碰,眉見閃過一絲無法控製的厭惡。
她這一細微的表情深深的刺痛了北堂禦的心,他一把攫住她的下巴讓她轉過來看著自己,凶狠的眼神之下掩藏的是小心翼翼的討好,他急促的呼吸著像是受了重大的刺激:“你就真這麼討厭我?”
肖唯剛剛吐完身體正極度的虛弱,她虛睜著眼睛,微微的喘息著,可是看北堂禦的眼神卻是那麼用力的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