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病發(1 / 2)

聽到肅風提起楚念幽,那個她從未謀麵的女兒,唐夢幽的麵色有些發白,心在這一刻有些糾結,她從小就是一個孤兒,這四年的時光她失去了太多太多,友情,愛情,親情

如今恢複以前的記憶,要承認的這四年她從不知道的女兒,還有逝去的那些歲月裏,她從未盡到的母愛,又怎麼忍心讓自己的女兒過著沒有娘親的生活,可是,如今的她背負了太多,怎麼回到楚君賢的身邊,怎麼麵對楚念幽。

肅風的話一出口感覺到自己的失態,看到唐夢幽垂眸不語,他覺得自己似乎說了不該說的話,作為一個下屬是沒有資格說這些的,可是這些天他悶著心裏很久,明天就要啟程回京了,他還是要將鬱積在心裏的話都說出來。

他是唐夢幽一手提拔的幹將,他原本隻是王府裏默默無聞的小小暗衛,作為一名暗衛隻是負責保護王爺的安慰,因為唐夢幽的提拔他做到今天副將的地位,在肅風的心裏最敬重的人不是楚君賢,而是那個識得千裏馬的伯樂——唐夢幽。

肅風站起身,抱拳一禮道:“對不起,我太激動了才會說這麼多,王妃的是屬下本不敢多言我也是希望王爺和王爺和王妃和好如初。”

見唐夢幽依舊不語,他有些尷尬道:“那個,夜已深,王妃早些休息,末將就不打擾了。”

唐夢幽抬起頭看著肅風一臉正氣的俊臉,她的嘴唇扯了扯終究沒有說什麼,隻是擺擺手示意他退下。

肅風在心裏終於舒了口氣轉身出門,腳步飛快,像是在逃。

對於正義凜然的肅風來說,他很難接受曾經那麼相愛的兩個人,如今為何變成形同陌路,視如仇敵,他隻是希望王爺和王妃早日撥開雲霧見天明。

唐夢幽低頭看著那杯涼掉的茶,燭台上紅色的火焰跳動著,她端起那杯涼透的茶,卻有些出神。

許久,她才淡淡的開口:“人走茶涼嗬愛情也像這杯茶,熱戀的時候,心如剛沏好的茶滾燙,時間長了,愛情降溫就如溫和的茶,喝著剛剛好,還能唇齒留香若涼了也就淡了”說著,她的嘴角溢出一絲的苦笑。

燭火在搖曳,將唐夢幽孤單的背影投射在牆壁上,她握著那本涼透的茶,眼底閃過一絲複雜

夜非常的安靜,窗外傳來及時稀稀疏疏的蟲鳴。

楚君賢站在唐夢幽的窗口,他背對著窗戶,靜靜的聽著她的這一句呢喃,眼眸深邃似海,許久,他調轉頭朝自己的房間而去,步伐略顯沉重。

就在楚君賢離開不久,唐夢幽走到窗口望向對麵楚君賢的房間,燭火已經熄滅,看來他已經睡著了。

想到肅風的話,楚君賢會偶爾的心痛吐血,他居然有這麼嚴重的病

她的手也放在自己心髒的位置,閉上眼睛,似在感受心髒的跳動。

第二天,唐夢幽端著洗臉水站在楚君賢的門口,房間被楚君賢從裏麵打開,今天非常難得,楚君賢比她還起得早,她不用幫楚君賢束發穿衣。

他的麵色有些蒼白,眼裏有一絲的疲憊,這樣的憔悴是唐夢幽沒有見過的。

唐夢幽放下臉盆為楚君賢擰幹汗巾,楚君賢接過唐夢幽遞上的汗巾抹了一把臉,隨後將汗巾遞到唐夢幽的手裏。

唐夢幽接過毛巾轉身就要出門,這時楚君賢的聲音淡淡的響起,“幽幽,今天大軍已經出發回京,本王想要在附近遊玩一下,我們一路玩到京城你覺得怎麼樣?”

他這是在征詢她的意見,他昨晚也沒有睡好,一夜輾轉,想著唐夢幽說的那句人走茶涼的話。

快天亮的時候才朦朦朧朧的睡過去,卻做了一個揪心的夢。

他夢到唐夢幽就這樣回去,她找到簫卓然關押的地方,創了牢房將簫卓然救了出來,然後,她牽著簫卓然的手就這樣頭也不回的離開,他與楚念幽無論怎麼挽留也沒能讓她留下來。

那一刻他的心如刀絞,比任何一次都還要疼上一倍,他呼喊著唐夢幽的名字醒過來,汗濕了xie衣

醒來後才發現自己還在客棧裏,剛剛的一切隻是一個夢,也幸好這隻是一個夢,他的幽幽還在對麵的房間熟睡,幸好隻是一場虛驚而已。

唐夢幽看向楚君賢的眼睛,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楚君賢自從將她當做丫鬟使喚後,什麼時候征求過她的意見。

想到昨天晚上肅風說的話,她再次狐疑的看向楚君賢的臉隨後道:“你是王爺,作為你的侍女,我隻有聽出主人的安排。”

楚君賢搖搖頭,“幽幽,你什麼時候這麼有自知之明了。”昨天失蹤的時候可有想過他也在擔心她的安危,回來後連句謝字也沒有,隻給他一個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