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小郭襄三歲了,長的越發粉雕玉琢了起來,像個瓷娃娃似的,可愛之極,較別的孩童也聰慧許多,識字不說,一些簡單的兒童課文也能自行讀的下去。穀中也無別的玩樂,很多時候。郭襄總是臥在秦雪懷中讀書給叔叔和娘聽,晚上再聽叔叔講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的故事或者揪叔叔的頭發,襄兒本來想揪叔叔胡子的,但胡子太紮手了,所以隻能揪叔叔的頭發玩了。
黃蓉每次看著這樣的畫麵,心裏總覺得很是溫馨,有時也想就這樣一輩子呆在穀中也未嚐不可,隻是自己和秦雪歿後這穀中卻隻剩下女兒一人,苦了她了。秦雪還是以前那樣,劍眉星目,許是久未操勞的緣故,身上的線條也不似先前那麼遒勁,變得柔和了起來。但是對小侄女的寵溺卻有增無減,黃蓉每次訓斥女兒時,小丫頭總哭喊著要找叔叔,然後叔侄兩個都被黃蓉一通訓,小丫頭趴在秦雪懷裏咯咯直笑,「叔叔也挨罵,叔叔也挨罵。」
這三年多來,兩人處之年歲日長,不由得有股說不清的情愫在心底滋生,像現在這般黃蓉靠在他的懷裏小憩已是常事。隻是二人心向慕之卻礙於叔嫂名分,都不肯麵對心底的那份溫情,便是偶爾流露出來,也是用親情的由頭遮掩過去。對於李莫愁與郭靖二人,更是避之不談,唯恐勾起對方情思,教彼此都不愉快。
「襄兒,就在屋子周圍玩,別亂跑。」黃蓉依著秦雪,聽著他那強健的心跳聲,心上臉上滿是幸福。
「知道了,娘。」郭襄穿著草鞋跑開幾步,用食指在臉上劃拉了幾下,笑道:「娘不知羞,這麼大了睡覺還要叔叔抱著。」
黃蓉心裏“怦”的跳了下,嘴上卻道:「再瞎喊晚上不讓叔叔抱你睡了。」抬頭去看秦雪,見他一臉戲謔的看著自己,不由的臉頰飛霞,嗔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啊?」
秦雪不答,仍盯著懷裏的美婦瞧個不停。二人離的近,秦雪隻覺得一股幽香直往鼻子裏鑽去,竟讓他有種醉酒般暈暈的感覺,昨晚新製的胭脂更讓她滿麵酡紅,更是嬌豔。眸子裏亦嗔亦喜,時有春波泛起,渾身上下透著誘人的神采,說不出的嫵媚動人,「見過,但還是想看。」
「昨晚我們沒吃蜜糖吧?怎的今兒的小嘴這麼甜的!」黃蓉垂下腦袋,不去看他眸子裏的那抹火熱,心裏卻像塞了個小鹿似的,突突直跳,這般悸動的心情好像很多年都不曾有過了。
「娘,襄兒不說了,你讓叔叔抱襄兒睡好不好?」郭襄耷拉著腦袋,兩手食指互相點觸著,聲音弱弱的。
「好啊。」秦雪應道,「叔叔會永遠抱著襄兒的。」
「喔!」小丫頭曲腿踴躍了下,又問道,「叔叔有了襄兒,還要抱著娘親睡嗎?」
黃蓉“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直起身子饒有興趣的盯著秦雪,想看看他到底怎麼回答。
「襄兒說呢,你喜不喜歡叔叔跟娘親在一起?」秦雪問道,眼睛卻也一動不動的盯著黃蓉,他察看過四周山峰,知道自己哪怕是重新恢複道境的修為,也無法攀登那四處奇峰,是以早對出穀不存在任何幻想。今日大著膽子一問,倘若黃蓉就此惱他避他,他仍敬她作嫂嫂,倘若黃蓉也喜他慕他,他便尋個日子,娶她做妻。
「喜歡啊。」郭襄點了點頭,「叔叔和娘親本來就是一起的。」
「瞎說什麼?快去玩你自己的去。」黃蓉白了女兒一眼,身子卻猛的挺直了。
秦雪乍聞此言,心內暮的一緊,暗暗道:「難道她真的隻當我是小叔子,是襄兒的叔叔嗎?」躊躇了會兒,便道:「蓉姐,要不我搬出去住吧?」既然黃蓉並沒有那方麵的心思,自己又何苦還與她住在一起,不是徒增煩惱嗎?
「搬……搬出去?」黃蓉一時有些不解,良久方道,「是不是我哪裏做得不好惹你生氣了,要是我哪兒沒做好,你說嘛,我又不是不聽你的勸。大不了以後我再也不擰你耳朵了,不再訓你了。你要是嫌我照顧你照顧的不好,我就多跑幾裏山路,多做些花樣兒給你吃,離草屋十裏外的背陰處,有上好的竹筍,我每天都去采摘來做給你吃好不好?你,你幹嘛要搬出去啊……」
「我……我,蓉姐我不搬了。」見黃蓉的情緒有些激動,秦雪瞬時也有些不知所措了,「我就是,就是隨便說說,瞎說胡說亂說的,你,你別生氣。」
「我,我沒生氣。」黃蓉緊緊的摟著他的腰,俏臉埋在他的胸膛裏,眼裏也有些水霧氤氳,「以後別再這樣說了好不好?」
「噢。」秦雪訥訥的點了點頭,雙手也不知該放在哪裏才好,卻聽她輕聲說了句什麼,反正自己是沒聽清,腦袋一熱,雙手也環上了她的纖腰。
「傻瓜!木頭!」這回他聽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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