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在樓下做飯,我洗漱好下樓,身子還有些困乏。懶洋洋的坐在餐廳,望著廚房裏忙碌的身影,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揚起來。
忽然想起什麼,我打電話給王隊,想要撤銷安小寶的報案。王隊在電話裏告訴我,上次襲擊我們的人招認了,背後主事人是個姓田的人,他已經將此人抓捕歸案。他是當地的一個社團下的混子,受人指使對我出手,經審訊調查後,可以確定這個買凶的人就是潘芸。
目前,警方已經對潘芸進行了第一次傳訊,不過人還沒有到案接受調查!
電話中,王隊暗示我現在正是一個機會,我聽出他言外之意後,反倒有所顧忌。
修整了一天,我獨自前往銀行,從保險箱中取出老頭交給我的那本發黃的筆記本,找了個僻靜地方翻看起來。
娟秀的筆跡,條理清楚的記錄方式,日期、人物、事件清晰的記錄了當下發生的所有事件!
這本應該就是那本日記本了吧!上麵的記載方式是標準新聞人的記述方式,一些專業速記符號,我也隻能看懂三分之二,不過僅是這些足夠驚世駭俗了!
我翻到筆記的尾末,最後一篇日記止步於十年前的一場冬雪。
日記上記載著這一天是樊花離開紅樓的日子,當時她似乎已經預感到自己命不久矣,才會寫下對人生失望的感言。
日記中,她希望有人能將這本日記公諸於世,後麵的話有些瘋人瘋語,顯然那個時候她已經神誌不清,字跡歪歪扭扭,在空白頁上寫滿了‘恨’字,還有安浩明的名字,到最後,樊花心裏失蹤放不下這個人!
合上日記本,我花了很長的時間才平複字跡憤慨的情緒,點燃一根煙,尋思著下一步該怎麼走!
這本日記已經封存了十年,上麵有些人可能都已經不在了,前輩用生命換來的真相早已過了保質期,現在這些對我來說就是廢紙!
紅樓到底是什麼,日記本上沒有記載,它依舊是個謎一般的存在。
合上日記本,我深深的呼出一口氣,起身走向自己那輛破車。
夜深人靜,我再次來到紅樓,門房裏亮著燈。
我拿著日記本推開門房,走進屋內,站在搖椅背後。
老頭想往常一樣瞅著水煙,點著火盆,走在搖椅裏閉著眼。
“她在哪?”
老頭嗯了聲道:“她一直在你身邊!”
我把日記丟在桌上。“她在哪?”
老頭從搖椅上站起來,我詫異的盯著他,挺直腰板對他僅比我矮了半個頭,肩膀寬闊,腰板挺直,哪裏還有老態龍鍾的樣子。“你!”
“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嗎?”
我後腿一步,不敢置信道:“真的是你!那個人......”
“不然,你以為你能活著走出這裏?”
“為什麼?為什麼?”
老頭歎了口氣,他盯著不遠處的十字架道:“她是個很有魅力的女人!”
“一直糾纏著我的白影真的是她!”
“還記得你剛來這裏時候,我跟你說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