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才？”
老頭笑著點點頭。“那個孩子是那邊派來的人，安家送來這裏的人不少，但能活下來的都不多，不是他們能力差，而是這裏的女人都太厲害！那個孩子雖不貪色，但到底還是年輕了，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不然哪有你的機會！”
“我並不想要這樣的機會。”
低聲咕噥了兩句，老頭晃動著腦袋道：“你來麵試時，我就知道你是衝著那個孩子來的，收留你並非是我的意思！不過用下來，你確實與常人不同，麵對眾多誘惑下，你還能潔身自好，衝著這點，你都是我們要找的人。”
“每天兩次的巡樓，敢情都是在試探耍我！”
“紅樓裏那麼多女人，真要出點事，損失都不小。”
“你又是什麼人？”不用問也知道老頭就是幫助樊花向外傳遞消息的第二人。
老頭提起油燈走出門房，我跟了上去，他朝著筒子樓走去。“你覺得我應該是什麼人？換句話說，你覺得紅樓又是什麼？”
“紅樓是個人，也是個組織！”
老頭回眸衝我咯咯笑起來，我被笑的有些莫名。他走回我跟前，在我耳邊輕聲道：“這世上壓根就沒有紅樓，你眼前看到的這座樓，它就叫紅樓！”
我腦袋有點懵，苦苦追尋了這麼久，突然有人跟我說，我追的隻是個假象，這算什麼？
人人聽到紅樓兩個字都會聞風喪膽，仿佛它就是天主宰著所有人生命般的存在，可實際它隻是個名字，不具備任何威脅的名字，這，這讓我怎麼接受！
“老頭，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我跟你開玩笑了嗎？外麵的人把紅樓傳的神乎其神，連我這個創建人都覺得有趣，既然他們這麼崇拜我，我為何不撿這個現成的便宜？小夥子，我就是個看門人。”
“可是，這裏......”
老頭站在空地上，指著對麵的筒子樓道：“我沒有騙你，從這棟樓建成之後，我就在這裏看門，它經曆了三代人，我就看了三代，算算也有二十年了吧！改革開放了，沒人再願意住這種地方咯，所以樓就廢了。”
這些，我剛進來的時候就聽老頭說過，筒子樓一開始是辦公樓，後來變成家屬樓，最後變成出租屋，隨著租客一個個離開，筒子樓就空了，廢了！
老頭抽著水煙，煙壺呼嚕嚕的響著。“人活著就要吃飯，這麼大個地方空了，人沒了，我也跟著失業了！原本靠著撿點破爛賣錢過日子，後來遇上大掃黃，那些女孩被趕出了城，來到我這裏想要租房子住，我就租了！”
我有些哭笑不得的瞪著老頭，說白了他就是個包租公！“所以，你跟我說了那麼多，這個筒子樓就是名震江湖的紅樓？”
“字麵意思應該是這樣的，住在筒子樓裏的女人都是幹那事的人，在古代，這樣的場所也被稱之為紅樓！紅樓紅樓，怡紅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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