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花，你果然沒死！”樊花沒說話，潘芸幹咳了聲，她似乎並不敢直視著對方，而是把視線轉向了我。“方記者，你還真是個吃裏扒外的東西！嘴上說什麼對我女兒至死不渝，背地裏卻想著法子對付我們安家，你這是幾個意思？”
“安夫人，壞事做多了遲早是要遭報應的！”
“我做了什麼？殺了你親娘，還是強了你妹妹啊，你整天到處喊我是殺人犯，你有證據嗎？”
潘芸還在那裏強詞奪理，即便是在麵對樊花的時候，她依舊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模樣。“我們潘家在這個北平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人物，就算如今市委的人都要給我們潘家幾分薄麵，你區區一個小記者，還想能耐的翻天不成？”
“我當然翻不了天，你也翻不了天！安夫人，現在自首你還來得及，我不說你過去十年都幹過什麼，就以今天的事，殺親夫同樣也是死罪。”
潘芸臉色未變，她忍著沒問出口，而是堅持己見道：“夫妻之間打打鬧鬧很正常，你憑什麼說我殺人？安浩明死了嗎？”
“他沒死，活得挺好！”我頓了下，又說道：“不過比死人多一口氣，醫生說摔斷了脖子，命是救回來了，但這輩子都要癱在床上咯。”
“不可能！”
潘芸叫了聲，我聳聳肩，她像是受了刺激般大叫起來，隨後把怨氣發泄在了樊花身上。“都是你，這一切全都是因為你，你這個賤人，為什麼不去死！死了還要糾纏我們到什麼時候？”
說著潘芸衝向了樊花，誰也沒在意她皮包下麵藏著的一把刀。
樊花至始至終都沒有說過半個字，她躲開了潘芸，黑夜中，匕首的冷光顯得格外陰森。
老沙一步竄了上去，扣住潘芸的手腕，將她手裏的匕首甩出老遠，一掌將她打倒在地。
“真的是這樣嗎？”樊花退到筒子樓裏，她輕薄的身軀一點點向後退著，站在了樓梯口。“潘芸，如果你真愛他的話，我自然不會阻撓你們，你摸著良心問問自己，這十多年來你幹了些什麼？當初你如何在我麵前求饒的畫麵，都忘了嗎？”
“安浩明從沒愛過你，他愛的隻是自己！樊花，你以為他不知道我幹的那些事嗎？他才是那個真正在背後操控一切的人，不然你以為憑我一人之力能建造出這裏？不信，你可以問問你身邊這個人，這塊地究竟是誰的？”
我看向老沙，他一臉冷漠毫無表情。
樊花扯了下嘴唇，轉身上樓。她將潘芸引上了天台，這一秒，我忽然意識到她要作什麼了！
過去的種種恩怨再也沒有意義，樊花等了十年，將潘芸拉下來的目的隻有一個，同歸於盡！
站在天台上，樊花望著遠處，她淡淡的說道：“當年，安浩明選擇你的時候，我就已經死心了！你這輩子都活在他的世界裏，那是你的事！但你創立黑市，殘害無辜百姓，用他們的身體來製造財富，那就是整個社會的事！”
“好一個樊花，十年了，你還是如此牙尖嘴利！你說我開創了黑市，有證據嗎？”
樊花仿佛早就預料她會這麼說似的，扯掉裙帶露出整個上半身。“這就是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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