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夢初顯然不知道邊關將士的豪情,又豈能體會到遠征戰士的心情?
虎三拱手道:“送君千裏,終須一別,愚兄就此一去,賢弟要多多保重,若是到了長安無處落腳,可到我虎門府暫居,賢弟隻要報出我虎三爺的名號,虎府之人不敢怠慢!”
蘇夢初又是一驚,虎門府!那可是虎武天大元帥的府址啊!虎三姓虎,恐怕在虎門府的地位絕不低啊!
楚樂兒顯然不知道虎門府的名氣,表情盡是淡然,道:“大哥盡管放心,小弟若是到了長安,一定會登門造訪!”
虎三點頭,然後大步離去。
此時月明星稀,但已經接近淩晨,楚樂兒不由歎道:“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蘇夢初看著虎三離去,突然有種帳然若失的感覺。看到楚樂兒走回客棧,蘇夢初不由緊跟上去,道:“楚姑娘!剛剛那個信物……”
楚樂兒將信物在他眼前一晃,然後收回手中,道:“你是說這個嗎?”
蘇夢初點頭,“是啊是啊……就是此物,你一個女子,用不著這個,不如……”
“送給你?”楚樂兒調笑道。
蘇夢初更是小雞啄米一般點頭。而楚樂兒一盆冷水潑下,道:“沒門。”
蘇夢初急道:“為什麼?你一個女兒家,要奇士府的推薦信物有何用?”
楚樂兒道:“這可是虎三大哥給我的,我怎麼能白白送人。”
蘇夢初更是鬱悶,道:“胡說,這信物明顯是要送給我的,隻是被你搶先拿去了。”
楚樂兒道:“是麼?我怎麼不知道?我隻知道,這個信物可是虎大哥親手給我的,至於你……他好像沒怎麼提點你哦。”
這話直接傷到了蘇夢初的心裏,好好的一個機會,竟然被楚樂兒給攪黃了,偏偏自己還對她無可奈何,想到此處,蘇夢初怒道:“楚樂兒,這信物你是給還是不給?”
楚樂兒道:“不給。”
蘇夢初道:“虎大哥明明是看中了我的才華,才以這錦帛相贈,而你是突然冒出來的,不然這信物自然是我的。”
楚樂兒鄙視道:“是麼?虎大哥看中你的才華?卻不知道,他看中了你哪方麵的才華?你能直揮作戰嗎?你能上陣殺敵嗎?你能到邊關抵禦胡人嗎!我呸!就你……還才華?你文不能文,武不能武,你有什麼才華!”
蘇夢初被一番羞辱,一下子麵紅耳赤,道:“文可安邦,武可治國,我雖然不能上陣殺敵,但以我的文采又怎麼能說是文不能文?”讀書人都有一番文人的傲氣,蘇夢初自然如此,他可以忍受楚樂兒說他無上陣殺敵的能力,但卻無法忍受她說自己連文才方麵也一無是處。
楚樂兒冷笑道:“是麼?你的文采出眾麼?那我問你,你除了會作幾首詩詞還會幹什麼?你作詩能救濟流離失所的難民麼?作詩能解決國庫空虛,奸臣當道的問題麼?在我眼裏,你的才華百無一用!就連城外那些耕種的貧農,都要比你有用得多!”
蘇夢初遭此羞辱,特別是楚樂兒將他貶得一文不值,不由大怒,道:“我是讀書人,那些鄉野村民怎能跟我相比!”
楚樂兒也怒了,她最看不起這種沒用又自視清高的文人了,道:“照你這麼說,鄉野村民都是低賤的?”她一指點在蘇夢初的胸口上,“我真是後悔白救了你!你不想一想若是沒有那些耕種的農奴,你們吃什麼?吃泥巴嗎!還沒當官,隻會作幾首破詩就這樣看不起農民,若是讓你當了官那還了得!想要這個信物,不可能!”
蘇夢初被楚樂兒質問得毫無回擊的能力,隻能氣紅了臉道:“楚樂兒,這信物你到底是給還是不給!”
楚樂兒麵如寒霜,道:“蘇夢初,你不是自恃才華驚豔麼?今天我就給你這個機會,剛剛我們同飲美酒,就以酒為名各自作一首詩,若是你能超過我,這信物我雙手奉上,若是你輸了,今後不要再我麵前擺你那文人的架子!”
蘇夢初大喜,道:“你說話算數!”比其他蘇夢初不敢說,但是作詩的話,他在當地也是名聲遠揚,而且以酒為題,楚樂兒一個女子,又何能跟他相比?
楚樂兒道:“本姑娘一言九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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