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敬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清涼侯不是已經死在無生海了嗎?怎麼會好端端地回來了呢?若不是現在是大白天,真懷疑是鬧鬼了。不是說無生海狩獵大會凶險殘酷,九死一生嗎?為什麼清涼城一共就派過去三個人,怎麼卻連一個都沒有死,全部都活蹦亂跳地回來了呢?難道現在狩獵大會改製了?真的變成狩獵大會,大家聚在一起狩狩獵,喝喝酒,唱唱歌就回來了?
心裏驚疑不定,也不知該如何處理,連忙派出幾拔人去打探一番,確定無誤後,便修書一封,著人送去道郡了。
薑小白帶著風言回到清涼侯府,看著熟悉的大門,心頭不禁一陣唏噓,終於又回來了。風言剛進大門就大喊大叫:“爹,我回來啦爹,快來迎接我啊,我回來啦”
沒過一會,就見老管家慌慌張張跑了出來。
風言一臉欣喜,原以為他爹快兩年沒見他了,見到他肯定也是心花怒放,沒想到老管家走到他麵前,二話沒說,伸手就打了他一耳光。
風言一下就被打懵了,捂臉道:“爹,好好的你打我幹嘛?你不想我嗎?”
老管家怒道:“你這個兔崽子,心裏還有你爹嗎?走了這麼長時間也不知道回來看看我這個老不死的。”
風言一臉委屈,道:“爹,你不知道我差點死在外麵了,要不是我機靈,我都回不來了,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你不安慰我也就罷了,還打我?有你這麼狠心的爹嗎?”
老管家微微一怔,就伸手在他臉上揉了揉,細聲道:“可能是爹錯怪你了,你遇到什麼事了啊?怪不得這兩天我派人去城主府以及城外行宮去打聽,卻總是打聽不出你們的下落,原來你們真的沒有在清涼城啊?”
風言道:“我們要是在清涼城,能不回來看你嗎?我們在外麵快兩年了,今天剛進清涼城,連城主府都沒去,就直接回來看你了,你還不領情,還打我?”
老管家就一臉心疼,道:“是爹錯怪你了,你也不要怪爹了,爹也是想你想的。”
風言道:“這樣就完了?”
老管家眉目一橫,道:“那你還想怎樣?打都打了,你還想還回來不成?”
風言道:“若是別人,我肯定要還回來的,但既然你是我爹,這件事就算了。”
老管家瞪了他一眼,念道:“免崽子!”轉頭又道:“少爺,這兩天我正急著找你,可怎麼找也找不到你,你現在回來實在是太好了。”
薑小白怔道:“找我什麼事啊?”
老管家四下看了看,就湊近小聲說道:“家裏來了兩個神秘的客人,好像來頭挺大的,說是要見你!”
薑小白又是一怔,道:“神秘的客人?你知道他們是誰嗎?”
老管家道:“具體是什麼身份我也不知道!他們隻說要見你,還說此事關係重大,說是可夏公主讓他們來的,他們說你認識可夏公主,跟你說了你就知道了,還說此事一旦泄露出去,將會有萬千人頭露地,連少爺的性命都保不住,我也不知道真假,所以這兩天我都小心翼翼的,可我也做不了主,少爺現在回來了就好。少爺你認識那個可夏公主嗎?如果不認識,說明這兩個人就是騙子,我們報官把他們抓起來。”
薑小白內心一動,道:“他們人在哪裏?”
老管家道:“我給他們安排一間房間住著呢!”
薑小白道:“走,去看看!”
老管家在前麵領路,左拐右拐,就進了一進偏僻的院落,走到其中一間客房門口,敲響了門。
裏麵的人似乎很謹慎,沒有開門,而是問道:“是誰?”
老管家道:“是我!我家少爺回來了,你們不是要見他嗎?”
門就開了一條小縫,裏麵的人窺探過後,這才將房門打開,薑小白這才看清屋裏這兩人的模樣。一個歲數已經不小了,頭發花白,不過皮肉卻是細嫩,且沒有胡須。另一個還是少年,十六七歲的樣子,麵若冠玉,目若朗星,氣宇不凡,一看就是久居人上者,怪不得連老管家也不敢確定他們是騙子,因為老管家認為,騙子都是猥瑣的。
薑小白就領著風言和老管家走向屋裏,同時說道:“二位好像見不得陽光啊?”
那個老頭就把房門輕輕地關上了,生怕被人看見似的。
那少年衝著薑小白抱拳道:“敢問閣下就是清涼侯嗎?”
薑小白拿起手中的素蘭劍,道:“認識這把劍嗎?”
那少年兩眼一亮,道:“素蘭劍!果然是清涼侯!”
薑小白道:“不知二位找本侯有何貴幹哪?”
那少年看了看風言和老管家,道:“清涼侯能否借一步說話?”
薑小白道:“他們倆人是我的絕對心腹,有什麼話旦說無妨,他們聽到了跟我聽到了是一個樣。”
那少年明顯有些猶豫,但還是咬了咬牙,抱拳道:“請清涼侯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