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人也帶了,梯子也扛了,到那裏一看,匾卻沒了。原來薑小白早有自知之明,夜裏就讓人把匾額摘了下來,擦拭幹淨,用紅布包了起來,放在列祖列宗的靈位前,讓列祖列宗見證,終有一日他還會將這塊匾重新掛起來。
左敬天難免感到失望,心裏空落落的,望著空蕩蕩的門楣怔怔發呆,好想衝進去把匾額找出來掛上去,然後再讓人摘一遍。
這時,薑小白就走了出來,邊上站著風言和常楚楚。薑小白道:“左城主,親自來摘匾的嗎?”
不知為何,就算現在薑小白已經被削去了爵位,但他看見他,心裏還有些慕名地犯怵,何況他邊上還站著郡主的女兒,也不敢放肆,硬笑一聲,道:“我隻是奉命行事。看來侯爺已經知道消息了?”
薑小白道:“那又如何?”
左敬天道:“我就是想問一下,既然侯爺已經從無生海回來了,那什麼時候去城主府應卯啊?”
應卯即是上班的意思。薑小白冷笑一聲,道:“我去的時候會通知你的。”
左敬天沒想到這家夥貶為平民了還這麼囂張,感覺碰了一鼻子灰,也跟著冷笑一聲,道:“隻要侯爺開心就好!”轉身喝道:“我們走!”
便又扛著梯子走了。
風言啐了一口,道:“小人得誌,狗眼看人低!”
回去的路上,左敬天越想越是憋屈,就讓人把聖旨的內容抄了上千份,在清涼城到處張貼,心裏想著,看你的臉還往哪放?若不是吃不準郡主的態度,當時就要跟他翻臉,竟然跟領導這樣說話,簡直是不知死活。
由於白天發泄過一次,昨晚又沒有睡好,所以左敬天回到城外行宮,氣得晚飯也吃不下去,一個人早早就睡了,雖然心裏有氣,夢倒是酣甜的。
半夜時分,忽然聽到有人敲門,猛地從夢中驚醒,若是下人,肯定要事先通報,不敢擅自敲門。若是外人,竟然可以悄無聲息地來到他的房門前,而他現在已經突破金鬥,卻沒有聽到一點動靜,實在太可怕了,不由驚出一身冷汗,硬著頭皮問道:“是誰?”
門人那人道:“是我!”
這聲音實在是太熟悉了,左敬天連忙跳下床,鞋也來不及穿,就匆忙跑去開了門。
門外站著兩個人,一男一女,均身穿黑衣,月光灑在臉上,冷峻如鐵,男的不是別人,正是左藍。女的左敬天也認識,正是以前西亭亭長的女兒秦玉蓮。
左敬天就激動了,伸手道:“藍兒,真的是你嗎?你沒有死嗎?”
左藍冷冷道:“父親很希望我死嗎?”
左敬天道:“你是我的兒,我怎麼會希望你死呢?這兩年你去哪裏了?”
左藍道:“拜父親所賜,去了人間地獄!”
左敬天就有些不高興了,屬下頂撞他也就罷了,連兒子都頂撞他,別以為出去兩年回來就了不起了,說實話,兒子那麼多,都快忘了他了,隻是初見時有些激動,如同小孩子找到兩年前玩膩的玩具,乍見歡喜,但稍微摸索兩下又膩了,便冷下臉道:“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左藍淡淡道:“你說跟誰呢?難道這裏還有別人嗎?”
左敬天指著他怒道:“混賬,看來不教訓教訓你就不知道我還是你爹!”就走了過去,抬手就準備扇他。
他已突破金鬥,速度極快,卻是沒想到左藍的速度比他還快,伸手就抓住他的手腕,感覺輕描淡寫。他還沒反應過來,左藍另一隻手已經掐住他的脖子,向前走了兩步,把他抵在了門前的柱子上,雙腳離地。
左敬天大驚失色,拚命掙紮,但左藍的手如同鐵鉗一般,將他鉗得死死得,動彈不得。左藍是他的兒子,他比誰都清楚,左藍是一個沒有修煉資質的人,而他可是金鬥修士,卻連一招都沒有撐過去,況且左藍走的時候明明斷了一條胳膊,可現在回來了卻是一條不差,隻是掐住他脖子的那隻手長滿了蛇鱗,看著都讓人頭皮發麻。左敬天細思極恐,憋著一口氣,道:“你是人是鬼?”
左藍道:“我既不是人也不是鬼,我是魔。”
左敬天感覺氣也透不過,漲紅了臉,道:“藍兒,快放我下來,我是你爹啊!”
左藍道:“你若不是我爹,哪有你活命的機會?”手上一鬆,左敬天就落了下來,險此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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