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智郡有一千多裏路,便是與智郡同屬一殿的地郡了,不過五天前,地郡就已經淪陷了,郡主戰死。
負責攻打地路的是天路禮督,而跟地路交界的仁督和義督卻沒有卻動用一兵一卒,為的就是防止地路偷襲。
而清涼城就屬於禮督。
剛開始攻打地路時,都一城一池地試探,後來打急眼了,雙方都動用了郡部。而郡部則是分水嶺,因為殿部以下沒有紫鬥修士,為了防止局勢失控,雙方都比較謹慎,都沒有讓紫鬥參戰。紫鬥一旦參戰,那便是撕破臉皮,大動幹戈了,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雙方都不願冒這個風險。
但天路畢竟是跟將路夾擊地路,信心比較膨脹,起初試探時,都是兩城攻一城,或者兩郡攻一郡,後來見收效甚慢,便不斷地增加兵力,待攻到地郡時,已經增加到十郡的兵力。
不過地郡所處之地,山勢險要,易守難攻,郡主又寧死不降,天路折損了近三郡人馬,才把地郡攻下來。
天路十郡的總郡主名叫範須超,金鬥七品修為。見破敵一百,自損三百,這樣攻下去也不是個事,雖然天路和將路的人馬兩倍於地路,但此役損耗卻是敵人的三倍,這樣算起來,攻到最後,自己這邊反而先死光了。
如今地路關外十三郡已經被他攻下十郡,雖然不是每一戰都像打地郡這般艱難,但總是有損耗的,為了將損耗降到最低,最後三郡他決定勸降。因為三郡當中智郡實力最強,所以他親自捉筆,耗費一夜的光陰,嘔心瀝血,洋洋灑灑地寫了一篇幾千字的勸降書,派人送到了智郡郡主何雨生的手裏。
雖然勸降書寫了幾千字,但總結起來也就幾句話的事,大意是:現在關外十三郡已經被我們攻下十郡,如果爾等負隅頑抗,必將重蹈覆轍,死無葬身之地。如果爾等投降,天路必不會虧待你們,至少保住你們郡主的位置,日後還可以加官進爵。如果有意投降,請郡主親來商討。
就沒敢在後麵再加上“欽此”兩個字。
當時關外十郡被殲,何雨生日日派人打探,早就得到消息,整日提心掉膽,本想撤回關內,但守關的將軍說了,沒有上麵允許,誰也不準撤回關內。正感絕望之時,沒想到剛想磕睡就有人送來枕頭,剛想投降就有人送來勸降書,生怕敵軍後悔,正準備迫不及待地趕去投降,沒想到公子韓冰卻路過此地,跟他說了,將委派一個智勇無雙的人來鎮守三郡,讓他們安心待援。
何雨生原本以為,既然是智勇無雙,可以力挽狂瀾,救助三郡於危難之際,那肯定是神一般的人物,就算不是帶著天兵天將從天而降,起碼也是威風八麵,以一擋百,所以他也不敢輕舉妄動,生怕站錯了隊,走錯了路。
可是當他苦苦守候的那個智勇無雙的人物出現時,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憐巴巴的幾個人也就罷了,最令他不堪忍受的是,那個智勇無雙的人物還隻是金鬥一品,他感覺這幾人不是來救他的,而是來嘲笑他的。他等待的可是虎狼之師啊,沒想到卻等來了雞鴨成群,還隻是幾隻,最可恨的是,那幾隻雞鴨還霸占了他的虎穴,讓他感覺到的不僅僅是絕望,還有羞辱和憤怒!
範須超攻下地郡以後,幾日都忙著交接城池,修整士卒,補充糧草,十郡修士都在地郡安營紮寨了。
由於攻打地郡死掉兩個郡主,所以連同範須超,一共剩下八個郡主。
晚上,八個郡主正在地郡大殿內商討事情,忽有哨兵來報,說敵軍有郡主過來投降。
範須超大喜,忙道:“快請!”
哨兵剛準備轉身,何須超又道:“記得搜一下身,驗證一下修為!別讓紫鬥混進來,端了我們的老窩。”
那哨兵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一會,何雨生就被領了過來。
看到殿內站著好幾個人,估計都是郡主了,不由有些緊張,戰戰兢兢地拱手道:“見過各位郡主!”
範須超笑道:“兄弟不必客氣,以後都是一家人了。對了,你是哪個郡的郡主啊?”
何雨生道:“我是地路法督天殿智郡的郡主何雨生。”
範須超長長地“哦”了一聲,道:“就是我給你寫信的那個郡的郡主,是吧?”
何雨生點了點頭。
範須超道:“你覺得我的文采怎麼樣?”
何雨生汗顏,道:“郡主文采斐然。”
範須超哈哈笑道:“看來何郡主也是侵淫此道啊!”忽然麵色一沉,又道:“既然郡主是來投降的,怎麼就一個人呢?怎麼不把你的兵馬一起帶過來呢?還有其它兩個郡呢?他們不願意投降嗎?”
何雨生慌道:“他們都願意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