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雨雄自己,也是做不到的,好不容易抓到敵軍統帥的女兒,還不得往死裏敲詐啊?
都說清涼侯被削了爵位是因為窩囊無能,紈絝成性,如此看來,事實並非如此啊!若非英雄,誰能有此氣魄?有此擔當?連清涼侯府的一個下人尚且如此,身為主子又能差到哪裏去?
雨雄好半天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心下一喜,忙抱拳道:“小兄弟高風亮節,雨某佩服!”
風言道:“你不用跟我套近乎,我們不是兄弟,還是仇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但你放心,我風哥說出去的話,就是板上的釘,不會跟你耍賴皮的。這戰場是屬於男人的,我不會去為難一個女人,如果你帶來的是兒子,現在他早已人頭落地了。”
雨雄忙點頭道:“英雄說的是,是小女無知,不知天高地厚,讓英雄見笑了。”
風言又轉頭看著雨晴道:“我不殺你,並不是因為你長得貌美如花,隻是因為你是個女人,你不要想多了,不要因此愛上我,我們是不可能的。我打斷你一條胳膊一條腿,是因為你觸犯了我的底線,兩次冒犯我家少爺,希望你引以為戒,你要記住,那是清涼侯,是太祖皇帝禦封的,不是你口中的窩囊無能之輩!”
雨晴原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就算不死,肯定也要抓回去做人質了,沒想到他不但不殺她,甚至沒有為難她,心中百感交集,雖然說話難聽了一點,但她聽了心裏卻無半點生氣,就怔怔地看著他。
風言道:“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我說了,我們是不可能的。”說完扛著神針,踢了下馬肚,扭頭便走,不急不迫,好像隻是出來逛了一趟街。
雨晴就望著他的背影叫道:“這條命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風言頭也沒有回,隻淡淡地飄來一句話:“你還是回家去吧,我不喜歡在戰場上看到女人。”
雨晴緊咬住嘴唇,眼淚就流了下來,沒有再說話。
風言走了回去,遠遠布休就道:“風言你可以啊,我一直以為你隻能靠偷襲為生,沒想到小棍耍起來一點都不比我差啊!這次風頭出得可以,很有水準。”
風言吃吃一笑,道:“其實裝起來也挺累的。”
布休道:“不過你個傻貨,裝過頭了,怎麼不把那個女人帶回來?這樣既可以吃豆腐,也可以拿來做人質,一舉兩得啊!”
風言白了他一眼,道:“你以為我不想啊!可惜我修為沒她高,封不住她的修為,我也想把她抱回來,路上再捏兩下,但她是活人哪,肯定要掙紮,要反抗,弄得跟強/奸似的,那麼多人看著,我哪裏好意思?我跟你又不一樣,我是要臉的。”
薑小白道:“你做得沒錯,就算把她抓回來,逼得雨雄退兵,但路長海不會善罷甘休的,肯定還會調換別的將領,反而打亂了我的計劃,治標不治本。不如像這樣,讓他們摸不著底,也能震懾他們,讓他們心裏有所畏懼。”
風言嘿嘿一笑,道:“少爺倒是難得誇我啊!”
薑小白歎道:“你長大了,再不是清涼城那個遊手好閑的二混子了。”
風言笑道:“彼此彼此!”
薑小白道:“走吧!”說完掉轉馬,緩緩向山上走去。
其他人也跟了上去,完全不考慮數萬敵軍的感受。
數萬敵軍原本見他們下山幾十人,心裏無不嘲笑,現在卻發現,人家下山就是來嘲笑他們的,嘲笑完就走了,他們還沒有一點脾氣。原本他們還想著,早早攻上山去,也好找個納涼歇息的好地方,現在心中卻再無這種急迫的想法,倒覺得待在營帳裏蒸饅頭也挺好的,雖然熱了一點,但提神哪!
雨雄這時驅馬衝到雨晴的身邊,跳下馬把她攬在懷裏,慌道:“晴兒,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不要怕,有爹爹在這裏。是不是很痛?”
雨晴搖頭哭道:“我心痛!”
雨雄急道:“不要心痛,勝敗乃兵家常事,過段時間心裏就好受了!
如果您覺得《血濺長生》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42/4287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