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刹站了起來,道:“等一下!”轉身望著薑離存,抱拳道:“敢問中夏國皇帝陛下,現在淘金大會已經開始,但貴國的曆屆金主雨雄為何還沒有出現?是因為瞧不起我們六國呢?還是皇帝陛下把他當作撒手鐧,最後才拿出來呢?不過雨雄既然有七國第一金鬥的美譽,就應該早早站在這裏,接受別人挑戰,這才不失中夏國泱泱大國的風範!”
薑離存氣得臉都青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怪不得清涼侯要在無生海羞辱你,果然討厭!但她畢竟是血蘭國的公主,代表的是血蘭國的皇帝,他也不能擠兌她,隻能強顏笑道:“公主想多了,雨雄隻是身體不適,可能不能來參加淘金大會了。”
六國聽了,長籲一口氣,這個老不死的終於身體不適了,死了才好,有他在,根本就看不到希望,感覺每次都是來送引道珠的。
天刹卻歎道:“真是可惜了,這個雨雄生病還真會挑時間,又讓他逃過一劫,要不是這次定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薑離存氣得牙都癢癢,真是老虎不在家,讓猴子稱了大王,如果雨雄站在這裏,哪輪得到她囂張?這該死的路長海,害得他顏麵盡失,要不是現在是用人之際,現在就要把他拖出去砍了。
其他大元帥仿佛猜透了皇上心思,都把目光射向路長海,用眼神唾棄他。路長海如同做錯事的孩子,頭也不敢抬,暗自懊惱。
薑離存硬笑一聲,道:“既然公主這麼有把握,那朕就拭目以待了。”
天刹歎道:“可惜雨雄不在,贏了也沒甚趣味。”
薑離存要不是現在貴為帝王之尊,真要跳起來罵她,氣得不但牙癢癢,手都癢癢,使勁在腿上抓撓,不撓他怕控製不住自己。冷哼一聲,便沒有說話。
天刹自從被薑小白羞辱過以後,對整個中夏帝國都沒有好感,看到中夏帝國的皇帝都被她嗆得下不了台階,渾身舒暢,美滋滋地坐了下去。
那名司儀畢竟是中夏國的人,看到皇上受了委屈,也裏也是不忿,這時說道:“既然血蘭國的修士如此驍勇,不妨出來讓其它六國見識見識吧!”
天刹笑道:“無妨,既然來到這裏,本公主也沒打算藏著掖著。”
就招了下手,身後就起來一個彪形大漢,劍眉虎目,一臉絡腮胡,手持長劍走到司儀身邊,四下抱拳,大聲道:“血蘭國向無敵在此,誰敢戰我?”同時眉間金光一閃,一個完整的北鬥七星就顯現出來。基本來參加淘金大會的,都是金鬥七品。
向無敵可是天刹精心培養出來的,金鬥五品的時候就已經在血蘭國的金鬥中找不到對手了,每次淘金大會天刹都會帶上他,揣摩雨雄的劍法,等他金鬥六品的時候就曾說過,可以一戰,但天刹為了萬無一失,還是等他突破了七品,才帶他過來,沒能遇著雨雄,確實有些遺憾。
其它六國見血蘭國這次如同打了雞血,一副勢在必得,心裏也沒有把握,雖然手下金鬥的性命不值錢,但每輸一場就要跟著丟一次人,誰都想觀望一戰,然後再作決定。
向無敵連叫三聲,也無人應戰。
天刹一臉得意,又站了起來,抱拳道:“中夏國皇帝陛下,雖然說我們血蘭國奪得這次淘金大會的金主如同探囊取物,但就這樣不戰而得,贏了也不光彩。我們萬裏迢迢而來,並不是為了引道珠,單純為了引道珠,我也不會來,就是圖個樂趣。如果就這樣散會了,還有什麼樂趣可言?就算中夏國沒有可戰之人,但身為地主,總要派兩個人出來應應場子吧?要不然大家大眼瞪小眼的,多尷尬呀。”
薑離存忍無可忍,撓腿也忍不住了,拍了下麵前桌案,怒道:“狂妄!”想以前做皇子的時候,經常帶著雨雄征戰淘金大會,天刹這些話本來都應該他來說的,回想起來,說著確實挺過癮的,但聽起來卻完全不是個滋味。早知如此,怎麼也不會讓雨雄領兵,一定像寶貝一樣圈養起來。
殊不知天刹這樣不給他麵子,很大一部分就是因為他以前太過囂張,現在山水輪流轉,終於輪到她揚眉吐氣了,怎能不盡興?笑道:“陛下,我們比的不是拍桌子,如果拍桌子就能贏的話,我們就坐下來慢慢拍。”
薑離存活了幾百年也沒受過這樣的羞辱,若不是看她是血蘭國的公主,真要下令把她砍了,不,砍了太便宜她了,要先奸後殺,淩遲處死。轉頭對路長海怒目而視,道:“你挑選的人呢?”
路長海這段時間確實在兢兢業業地物色人選,隻可惜他見慣了雨雄的劍法,再看其他人的劍法,怎麼也不入眼,隻能矮子裏麵選將軍,勉強挑選了幾個,帶了過來。這時招了下手,其中一名修士就走了過來。路長海便道:“你去應戰,隻許勝不許敗!”其實他也知道,這句話說了跟沒說一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