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將領邊上就過來十餘名紫鬥高手,眉間紫光一閃,呈弧形將大門圍住。那名將領麵有難色,道:“公主,下官隻是奉命辦事,還請公主不要為難下官。”
芊如轉頭看著布休,道:“布休,我們殺出去!”
那些紫鬥修士嚇了一跳,連忙凝神戒備。
布休也嚇了一跳,自己一覺還沒睡醒,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雲裏霧裏的,不過不管發生什麼事也不能殺出去啊,和氣生財,這麼多紫鬥修士,怎麼可能殺得出去?連忙就拉了芊如,道:“芊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看不懂呢?”
芊如道:“先別管,先殺出去再說,我倒想看看誰敢攔我?”
那名將領道:“皇上說了,如果公主強行突圍,我們奈何不得,隻能把附馬爺的腿砍下一條,以儆效尤!”
芊如就不敢再猖狂,咬牙道:“混賬!”
布休嚇了一跳,可不願死得不明不白,連忙就把她拉進了院內,關上了大門,道:“芊如,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我功勞太大,功高震主,你爹對我已經起了殺心?你可以跟他說,功勞是你的嘛,我就是借來用兩天而已!”
芊如道:“不是我父皇要殺你,是冷顏宮的人要殺你!”
布休這次真是被嚇著了,兩腿都有點發軟,道:“冷顏宮的人要殺我?除了花仙子,冷顏宮的人都不認識我,怎麼會要殺我?你搞錯了吧?”
芊如道:“沒有搞錯!”便把象柱說的話複述了一遍。
布休聽後,驚得嘴巴都合不攏,道:“往生之門?我以前怎麼沒聽過?”
芊如道:“那是你孤陋寡聞。”
布休道:“那冷顏宮為什麼指名讓我去呢?她們也不認識我呀?我就認識那兩個仙子,但我也沒得罪她們啊,是王胖子得罪那個青竹的,說人家是窯姐,我看到她們都是拍馬屁的,為什麼要跟我過不去呢?記錯人了吧?”
芊如道:“我懷疑是花仙子搞的鬼!”
布休咬牙道:“花仙子?果然是人醜心狠哪,我又沒得罪她,為什麼要置我於死地呢?不會是盟主嫌她醜,惹她不高興,遷怒於我的吧?”
芊如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你要想方設法離開京城才行。”
布休就搓著手,在院子裏來回踱步,喘著粗氣道:“外麵那麼多紫鬥修士,就憑我們兩個人,殺出去是不可能了,隻能想想其它辦法。”
芊如冷靜下來,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便道:“我明天再去趟皇宮,跟父皇求求情,看看能不能放了你,實在不行,隻有魚死網破了!”
布休點頭道:“對對對,你父皇真是狠心,連親女婿都下得了手,簡直就是人麵獸心!”
天際剛剛破曉,芊如就出了布府,外麵的人見是公主單獨出門,倒也沒有阻攔,由她去了。不過芊如到了皇宮,守門的將士卻不讓她進,說是皇上特別交待,沒有皇上召見,誰也不準入宮。
芊如氣得破口大罵,連她親爹也罵,守門的將士聽得冷汗涔涔,卻也隻能當作沒聽見,死活不放她入宮。芊如持劍衝了幾次,殺了好幾個人,奈何宮內高手太多,始終衝不進去。
芊如垂頭喪氣回到布府,布休看她的表情,就知道結果,長歎一口氣,也沒有多問。
接下來的日子,布休就變得像囚犯一樣,被嚴密監視著,牆頭上站滿了修士,有時還會跑到他的窗戶底下偷聽一下,確定他沒有逃跑,害得他連親熱都不敢。
如此過了幾日,布休也沒想到逃出去的辦法,愈發急躁。
這天晚上剛睡下,芊如忽然就坐了起來,推了下布休,道:“要不我們給盟主寫封信吧?”
布休怔道:“給他寫信有什麼用?指望來領兵來救我?那不是坑了他嗎?”
芊如道:“盟主跟花仙子的關係說不定還有挽回的餘地,我們讓盟主找花仙子求求情,說不定花仙子還能網開一麵,饒你一命!”
布休一拍大腿,道:“對啊,說不定花仙子就等著盟主找她求情呢!我不過是一顆棋子而已!趕快寫信,把我寫得悲慘一點,讓盟主早點去找花仙子,說不定盟主陪人家睡上一覺,什麼事情都解決了,就算花仙子長得醜,又怕什麼,我還不是”見芊如眼中有火苗燃燒,話到嘴邊又吞了下去。
芊如就跳出被窩,道:“我現在就寫!”
薑小白自從回到了清涼城,整個人就徹底清閑了下來,國事家事都不用他操心,常楚楚也時常會來串門,不過都是找三個女人聊天逛街,與薑小白無關。如果從此以後就是過上這樣的日子,薑小白倒也知足,但是他的心卻總是放不下,總感覺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片刻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