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二魁和巴圖到駐地後,馬架子村的況一說,王司令將兩手一拍說:“太了,這地方適,咱們就幹他這票!”吃完午飯又歇了一會兒晌,王司令讓桑傑紮布挨著個地每個弟兄的裝備,是槍支彈藥檢查了一遍。
現在,漠北抗日義勇軍除了三個司令,還有二十人,分成三個小隊。吳二魁和巴圖帶一個小隊,老二嫂有個親戚叫郭大牙,也帶了一個小隊。他們在太陽偏的時候傾巢出動,吳二魁的小隊走在麵。
還沒到半夜,王司令的馬隊已經進了馬架子村的“人圈”入口。剛修這個“人圈”的時候,圍牆的入口在黑夜和白有滿蒙自治軍守。過了一段時間,守就有白沒黑夜了。所以,王司令的馬隊沒有遇到何阻攔就進了村子奔村所。
當王司令帶著眾人下了馬,再派人馬住,來到村所時,卻見大門緊閉。桑傑紮布對王司令小聲說:“若不驚動敵人,走大門是不行的!這黑燈瞎火的又沒處找梯子,不中就搭人梯上吧。”王司令點點頭說:“也如啦。”吳二魁學過武藝,於是大夥兒就搭著人梯他送上牆頭。吳二魁上了牆頭,院裏縱身一躍,輕輕落地,輕輕拉開門栓,弟兄們了進。王司令見院內三間房的東屋和屋亮著燈,就叫桑傑紮布帶人東屋,他帶人屋。桑傑紮布進了東屋,見有一個人躺在炕梢兒的褥子上,旁邊著一盞煙燈。這個人在吞雲吐霧,見有人進屋了,是一愣,後扔了煙槍就伸手到枕邊摸手槍。桑傑紮布哪能容這個空兒啊,掄大刀,跳將來,撲過。抽大煙的是刁世廣,還沒等他手槍摸到手,身子已分成兩半兒了。
桑傑紮布刁世廣的手槍拎在手裏,叫跟進來的弟兄趕快搜搜這個房間,見到有用的和錢就可勁兒地又拿又搬。桑傑紮布收拾完東屋又了屋,見王司令叫人炕上的兩個值夜的滿蒙自治軍也決了。
下來,桑傑紮布和王司令帶上人,著值夜的馬燈一了東廂房。在東廂房,住著一個班的滿蒙自治軍。當桑傑紮布著馬燈推門進了東廂房,見靠牆戳著一溜兒的步槍,連忙叫人搶上,槍收了。後,他對著還在炕上夢的滿蒙自治軍喊了一嗓子:“快醒醒吧,老爺兒(太陽)照腚了!”
桑傑紮布這一喊,睡了一炕的滿蒙自治軍叫醒了。他們稀裏糊塗地爬了來,有兩個穿著褲衩的,大多數光著腚,一絲不掛。有一個滿蒙自治軍見地上站的全是陌生人,慌忙抻了條手巾,捂在襠上,轉過身,卻光屁股又留在了麵,連忙轉身來。
這時,王司令清了清嗓子,對著炕上的人大聲說:“們聽著,我們是漠北抗日義勇軍,們不許亂動,誰動打死誰!誰是漢人誰是蒙古人,咱們是中國人。中國人不能給日鬼子當走狗,現在這個組的長讓我們殺了,們的班長也死了。現在就們的了,願跟我們走的就穿上衣服跟我們走,不願的我們也不留,們家。”王司令說完話,有三個人示願跟抗日義勇軍走,穿上衣服下了炕,站在地上。
王司令叫人不願參義勇軍的滿蒙自治軍鎖在東廂房後,這才令將馬架子村組的庫房和廂房全打開了。進一,可老二嫂樂壞了,見庫房的木架子上堆著大煙幹兒,論斤稱總得有七、八百兩,地上還有十來麻袋的麥子和幾捆子家織布。老二嫂打著撲楞笑著,連連說:“這可比打個響窯兒(江湖語:富裕的村子、鎮子人家)!”招呼著弟兄們可勁兒地裝,可勁兒地扛,千萬給日鬼子留下一絲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