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的人,在這小小的酒屋,在這不大的大堂裏,這麼一對上。
酒屋的老板,那是被嚇得立馬從櫃台後麵跑了出來。
“各位爺、各位爺爺。”跑到兩方人中間,那老板左右作揖、口中告求道:”你們要打架、去外麵可好?我這小酒屋本小利薄,可經不起各位在這打砸呀!”
“滾開!”成誠正是怒意衝頭,對著那老板吼道:“你敢阻攔,爺爺讓你不隻是酒館沒了,連你我也一起收拾咯。”
“成誠,你還要不要臉?”與成誠截然相反,肖章從懷裏掏出了一錠銀子。
將銀子甩向櫃台,肖章惡狠狠地瞪著成誠:“殃及池魚,非好漢所謂。這老板撐起這小酒屋,實屬不易。你要還是個爺們,隨我出來。到街上咱們過過招,讓我看你是怎麼變成死人的。”
一錠五兩重的官銀,在肖章說話間,重重地砸在了櫃台上。
那老板見狀,連連對著肖章作揖道:“這位大官人,您恩德、您仁義,小的謝謝您、謝謝您了。”
在那老板的道謝聲中,肖章一轉身,起步走向門外。
“賊孫,跟這兒裝什麼好人。”
看著肖章轉身欲走,成誠回手抄起桌上的酒壺,大罵中擲向了肖章。
“果然是個小人!”
看到那酒壺飛向肖章,左良玉反口大罵一聲的同時,身形疾動、先是橫向裏劈手攔住了那酒壺。
接著他回手一甩,將酒壺回手砸向成誠時,再罵一聲:“卑鄙小人,你的玩意兒還給你!”
成誠隻是個讀書人出身,雖然他沒考上秀才,可他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
左良玉是行伍出身,他回手這麼一甩,豈是成誠能接得住的。
就在他舉手去接的時候,那酒壺如閃電一般。
“哐”地一聲、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他的臉上。
酒壺正中麵門,成誠頓時鼻口中同時濺出了血來。
被砸的疼痛難耐,成誠伸手捂住了口鼻、指著肖章大叫道:“給我上、給我上。給我把這群醃臢給我全部打死,一個都不要放走。”
任由他再是如何呼喊,滿屋子吃他、喝他的人,愣是沒人敢應聲而動。
那些人為什麼不動呢?因為這些人力,就沒有一個是傻子。
眼看著窗外、門裏門外,站著那密密麻麻的都是壯如牛的漢子,誰要敢動、誰就是最先被打趴下的那個人。
一看眾人不動,左良玉箭步上前、一把薅住了成誠的衣領:“走,跟我出去。”
一見左右沒人動,再被人這麼拎住衣領,成誠頓時扯開嗓子嚎道:“朱二、葛三,你們拿我的錢、不保護我,這是做的什麼事兒?再不動手,爺爺我就要被人拎出去了。”
“成、成爺,好漢不吃眼前虧。”一個本與成誠坐在同桌,光頭的漢子聞言無奈地道:“我們隻是拿錢負責保護您,可是沒說要拿您的錢、把命也給您呀!”
“是呀!您的錢,我們拿不起。”另外一個紅臉漢子接話時,從懷中掏出了幾錠銀子、“哐當”一聲摔在了桌子上:“走,兄弟們,我們走。”
在那兩個漢子這番話說完後,屋子裏的那些人,頓時起身一起朝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