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勤勞的人兒有飯吃。
肖章不勤勞不行,兩個哥哥在土匪窩。
肖章隻要懶一點,就要被牽連得什麼都別想做。
一大早,寶德齋的閘板才一打開。
肖章便帶著左玉良等人,出現在了門口。
“肖三……啊,不,肖大官人,您這麼早、有何貴幹呀?”
打雜的小廝,一打開閘板就見到肖章,驚訝中抱拳問道。
“陳寶德呢?”
肖章問話的時候,帶著左玉良和洛文達走進了寶德齋。
對肖章此來的目的不明,那小廝先是眼珠子轉了轉。
似乎是想好一些事後,他才回道:“回肖大官人,陳老板昨夜到‘攬月樓’見客,三更時分才回來。此刻,還在休息中。”
“此處有多少人,是昭烈堂的人?”聞此言,肖章坐到了正堂的椅子上。
待左玉良、洛文達一個在左、一個在右站好。
神情異常嚴肅的肖章,再發問道:“又有多少人,是暗堂的人?”
那小廝一看肖章擺出這架勢,心底暗道:這還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呀!
這才幾天呀!
這肖三郎已然不見,當初“攬月樓”後廚管庫時的半分樣子了。
看著姿態,若不知十幾天他在做什麼。
單憑這架勢,任誰都會以為這就是一位真正的大官人,一個牛掰無比的大官人了……
心底暗忖,表麵上卻不敢有絲毫怠慢。
小廝躬身一禮,問道:“肖大官人,此事您是自己來問,還是代表夏桓侯來問的呀?”
“代表我自己,也是代表我夏大哥來問。”見他反問,肖章道:“怎麼了,我問不得嗎?”
回話時,肖章手入懷中,緩緩地掏出了夏光洛的那塊腰牌來。
一看到那腰牌,小廝瞬間瞪大了雙眼,被驚得稍愣了一下。
很顯然,這小廝怎麼都沒想到,夏光洛竟然將腰牌給了肖章。
極短時間,待他清醒、急忙跪到地上:“哎呀呀、肖大官人,您莫要誤會。既然您是代夏桓侯執守暗堂事,屬下怎敢說您問不得,我也沒說您問不得呀!”
“既然我問得,那還不速速告知與我。”
看著小廝跪到地上又是磕頭、又是作揖。
肖章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了難以察覺的邪笑。
小廝不敢再悖逆,馬上答道:“回肖大官人、哦,不,回肖桓侯您的話。寶德齋現有各等人員三十一人,昭烈堂會眾十八人。至於暗堂成員,請恕屬下職低階矮,隻知加我三人乃暗堂巡風。”
肖章問:“你們三個人裏,誰擅長奔行、誰擅長做一些拐帶人口的勾當呀?”
小廝答道:“回肖桓侯,屬下擅於奔行與送信,雷佳銘擅於誘拐和綁架,董建康輕功了得、是位梁上刺探的高手。”
肖章再問:“雷佳銘的武藝如何呀?”
小廝再答:“三五個武師,近不得其身。”
一揮手,肖章道:“去,將他傳來,我要見他。”
這番對話後,那小廝不敢有絲毫遲怠,急忙起身跑向了後堂。
看著那小廝鑽入後堂。
洛文達湊到肖章身邊,低聲說道:“主事,您確定從這裏調人,能將您那兩位兄長救出來嗎?我怎地覺得,這裏都是些昭烈堂低級會眾,難成大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