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道……”
欲做的事兒,竟然被雷佳銘先知道,肖章有些意外。
想一想雷佳銘的身份,那是暗堂的大巡風。
大巡風是幹嘛的呀?
就是負責搜集情報、探查各種事務的人。
了然雷佳銘身份,肖章這意外的感覺,稍縱即逝。
“是,我是欲請雷兄長,去將我那兩位兄長救下山來。”沒有了意外,肖章開門見山道:“若是讓我那兩個兄長,繼續與賊寇為伍。來日中山王發兵攻山、將他二人擒住,怕是兄弟再是情深、亦再難相聚。”
“已經有人奉命去了迴龍峰。”聽肖章說完,雷佳銘直起身:“就在前天,總堂陳軍師親自下的命令。一隊暗堂使者,已前去營救肖大官人您那兩位兄長。估摸著最多三五日,便可回返。”
“陳總軍師?”再次聽到這個稱謂,肖章心裏一絲異樣:“就是那個教書先生陳嶽倫嗎?”
點了點頭,雷佳銘道:“正是化身塾師的陳總軍師。”
“怎麼又是他,他是神仙、還是諸葛亮。”一臉不屑、心中異樣又多幾分,肖章道:“小爺身邊,是不是也有你們暗堂的人。怎麼小爺遭了什麼事兒,他都能未卜先知一般,先一步幫小爺把怎麼做給想好呀!”
“屬下不知。”不敢直視,雷佳銘卻聽出肖章語氣變化。
他微微側頭,看向肖章道:“但是陳總軍師已發出堂令,明告全堂上下,您是他的唯一親傳弟子。並且您手中那塊令牌,日後也不用歸還了。您現在已是昭烈堂總堂的藍旗使,兼領暗堂桓侯。”
“什麼?”
聞此言,肖章“蹭”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瞪著雷佳銘,肖章急聲道:“小爺又沒正式拜山門,也沒向他陳嶽倫行拜師禮。這、這怎麼我就成了昭烈堂藍旗使,怎麼就成了暗堂桓侯了呢!你們昭烈堂,還帶強行拉人入夥的呀?那個什麼藍旗使,又是個什麼玩意兒啊?”
見肖章如此,雷佳銘躬身道:“藍旗使,負責巡查本堂事務,以及迎來送往。暗堂桓侯,掌管錢糧度支、收納管庫,兼顧對外迎送諸事。肖桓侯,您這身份和地位,那可是我等熬上十幾年,都可望不可及的。”
耳聽他這番介紹,肖章心底暗道:爺爺的,小爺這是被硬拉上了昭烈堂的賊船呀!
這比我那兩位兄長,可是風險更大。
入了昭烈堂,就是老皇帝的走狗。
雖然這老塾師直接給了不算低的位子,能算上是老皇帝的鷹犬、比走狗好上那麼一丟丟。
可是從這些天以來,小爺對昭烈堂的觀察。
很顯然,老皇帝不隻是要讓定王頂替儲君之位,不隻是給定王開了上位的綠色通道。
這昭烈堂,肯定也已經變成定王在做主。
若是小爺就這麼接受昭烈堂的身份。
那從這一刻起,便死死地被綁到四王奪嫡、定王一黨的賊船上了。
這不行,絕對不行。
曆朝曆代,參與皇室內鬥的外臣。
到頭來不是兔死狗烹,便是不得好死。
小爺自有大誌在,不能就這麼上了定王黨的賊船……
念及此,肖章甩手將那塊腰牌仍在了桌子上。
起步走向門外,口中吆喝道:“小爺我不入任何秘社、幫會,牌子我不要了,代我還給你堂中各位。想就這麼把小爺誆進昭烈堂,你們是做夢娶媳婦,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