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虎、斑虎……”
正當眾人暗中敬佩耿金玉的智思時。
肖章猛地睜開眼,大聲叫道:“安神醫,速救斑虎、速救畢力格、速救蘇德昭!”
聽得這叫聲,安子玉急忙轉身。
他快如閃電地出手,將幾根銀針紮在了肖章頭上、頸部幾處穴道上。
當他抽回手時,方才還瞪大雙眼、嘶吼亂叫的肖章,隻覺得眼前一黑、陷入到了昏昏欲睡的狀態中。
眼見此狀,耿金玉、李寧兒幾乎同時急速回身,齊齊盯住了安子玉。
看到兩個女孩子的眼神,安子玉知道她們心在想什麼、想要問什麼。
搖著頭、笑了笑,安子玉說道:“二位娘子無需擔心,商聖這是醒來不忘昏前事。老夫隻是用針暫時讓他再去睡上一睡,最多半柱香,商聖自會醒來。”
人有善願,天必佑之。
能讓他如此尊敬肖章的原因,還是因為肖章、商社的慷慨解囊。
幫助京東和冀州兩地受災的百姓,在大災之後迅速地重新過上安穩的日子。
敬人者,方得人敬。
安子玉口口聲聲將肖章稱為“商聖”,他對肖章的尊敬溢於言表。
既然他如此尊敬肖章,耿金玉、李寧兒知道,沒有任何理由再懷疑他的做法。
“有勞神醫多費心。”
翩翩一禮間,耿金玉頷首道:“懇請神醫盡快想辦法,讓三郎早些安然。商社諸事,還有那時不時就來通傳的皇城司小吏通稟的許多事。都需他醒來後才能定奪,真是耽擱不得呀!”
皇城司副使,自從肖章接任這個職務起。
崔臣就像是撒手掌櫃一般,什麼事兒都不想管了。
他一撒手,皇城司內務諸事,就全部由另一個分管內務的副使丁攀處理。
各類情報為主的外務,就必須先得由肖章做出決定。
那些皇城司密使、密探們,才知道該如何去做事。
對肖章商社諸事,安子玉是不存在任何芥蒂、雜念的。
可是當他聽到皇城司諸事時,臉上隱隱泛起恨意來。
“皇城司諸事,不是有那崔太監掌管,為何還要事實勞煩商聖呢?”
恨意若隱若現間,安子玉道:“那個衙門的事兒,每一樣都不可能讓商聖心平氣和、安心靜養。夫人,您能否代夫上奏,懇請聖上暫時不要讓商聖再管那些鷹犬之事呀?”
皇城司是公開的密探機構,論民間還是官場上,都將其視作皇帝的走狗、朝廷的鷹犬。
走狗做的是護主事,鷹犬做的是害人事。
安子玉的老爹,當初就是先被皇城司抓住小辮子,然後才讓禦史大夫有了出手的機會,最終落得個刺配充軍、客死異鄉。
別人不了解,站在他身後的齊仲泰,卻很清楚這位安神醫為何會痛恨皇城司。
知其恨意源由,再看到耿金玉麵露不快,李寧兒粉拳緊握地一起盯住了安子玉。
“恩公,您家中所遭變故與災難,那皆是前朝舊事。”
齊仲泰急忙上前,開口說道:“如今的皇城司,在肖爵爺的約束下,早已不再做那些羅織罪名、刺探私隱的勾當。那些通傳上來的密報,多數是有關番邦、有關災情、有關各地賊寇的事兒,罕有關於朝臣的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