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執著成殤(1 / 2)

第六十章 執著成殤

“是嗎?涵朵,恐怕會是讓你失望了,我這一輩隻能是屬於她夏央歌的,不管結果怎麼樣,未來如何坎坷,我都不會放開她,你最好死了這條心。”不知何時,周梟出現在那間寬敞的包廂內,默默地牽起了央歌的手,直視著涵朵的眼睛,認真嚴肅的宣布,雖然殘忍,可是他懂得長痛不如短痛的道理,而且莫家的突破口全在於涵朵,隻要她死了心,肯放他一條生路,那麼莫家就也不好再說什麼。

他伸出手,幹淨纖細的手指,輕輕地包住她的手,一根根縛住她的指,略帶冰涼的指腹,卻給她溫暖心靈的力量。她猜不到他的忽然出現,卻為他的從天而降,紅了眼睛,撕掉了戴著的那張麵具,露出孩子氣的本真。

本來不覺得委屈,為什麼見到你就平白的委屈了呢?

這樣的心事,難言的情緒,你是否又能懂?

涵朵麵如死灰,眼神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盯著他們緊緊相握的手,在他們漫長的回憶中,曾經有過最親密的時光如此這般,她便也安了心,在今後的漫長歲月裏靜靜回憶,可是,那麼漫長的時間,她翻遍了所有的角落,都找不到那樣的親昵,那種自然而然的親密像是一顆毒瘤在涵朵的心裏紮了根,生了刺,痛苦不堪。

“周梟,為什麼你要如此殘忍,為什麼連最後的一絲希望也不肯給我?不過是要一個名分,不過是要一個可以光明正大陪著你的理由,為什麼你就這樣的殘忍?為什麼?”她忽然失了控,將桌子上未動的咖啡連著杯子一同端起,扔向了他們相握的手,聲嘶力竭,絕望無助的樣子,卻叫人生不起任何的憎恨,不過是一個愛而不得的女子,絕望憂傷,讓人憐惜。

周梟見杯子飛來,眼疾手快,擋在了央歌的前麵,將杯子打掉在地,清脆的聲音在空蕩的房間裏異常清晰,落地的聲音砸在了央歌的心上,有什麼東西揪緊了她的心,生疼。咖啡不可避免地濺到了兩個人的身上,卻見周梟慌忙轉身,拿起央歌的手,垂眸,黑發滑落,恰恰掩了眼眸中深藏的溫柔。那樣專注的樣子,仿佛他的世界裏再也容不下別人,隻剩下彼此青山相對。

“有沒有燙到哪兒?”那樣極致的溫柔,擔憂著,惶恐著,卻溫暖了誰的心,割裂了誰的靈魂?

央歌搖頭,晃晃他的手,示意他涵朵的存在,她的眸子裏是盡顯的愧疚,那麼無力,卻總有倔強,對命運的倔強。

而涵朵,不願在看著溫情到傷人的一幕,緩緩地,她蹲下了身子,蜷縮成一團,連麵孔都皺縮了埋到深處。喉頭顫抖著,眼睛酸得可怕,淚水卻仿佛像是失了蹤,怎麼也掉不下來,無淚可流的絕望,誰又曾經真正體會。

“出去等我好嗎?”握著她冰涼的手,心裏一陣酸澀,如果不是他的及時趕到,她又該如何自處?明明知道,涵朵沒有惡意,卻還是慌張趕來,因為他明白,涵朵的存在對於她來說已經是巨大的傷害,這樣的隱忍和痛苦,他又怎麼忍心讓她獨自承擔。

央歌微笑,帶著點孩子氣的狡黠,卻起了安慰的作用,溫暖了誰的心。

握了握周梟的手,才轉身離開,小心翼翼的帶上了門,仿佛逃離了不屬於她的領域,她似乎永遠小心翼翼地,不去侵犯別人的領地,隻是這一次,意外地,踏入了不該自己涉足的地方,一不小心,彌足深陷,時卻了逃生的本能。

直到門關閉的聲音消失殆盡,周梟才慢慢地走到涵朵的身邊,蹲下來,與她平視,雙手抬起她深埋的頭,看到的是一雙幹涸的雙眼,紅得可怕,卻沒有任何的淚痕。他緩了麵孔,是哥哥的溫情和耐心,希望能夠將傷害減小到最輕,“涵朵,你看著我。是我對不起你,和央歌沒有任何的關係,我認識她的時候,她並不知道有你的存在。即使知道以後,也是我的死纏爛打才終究讓她妥協。她不願意傷害任何人,包括你涵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