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學風波(1 / 2)

族學風波

今日不是十五,不用到趙老夫人的院子是用膳,趙莫憂草草用過晚膳,便命人燒了熱水,撒入玫瑰的花瓣,泡了進去。

她沉浸在馥鬱的香氣中不想出來,直到自己泡皮膚起皺才懶懶的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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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露重重

“姑娘,您要去族學嗎?” 徐嬤嬤為趙莫憂挽了一個調皮的桃花髻,留下一撮從耳後放入前胸,按道理來說她這個年齡是不適合梳這種鬢發的,但是也不知道徐嬤嬤是這怎麼想的,在這撮發髻綁上了一串珠子,隱藏入發絲中,晶晶亮的珠子若隱若現,卻將她略帶英氣的小臉襯托的可愛嬌俏。

趙莫憂知道這叫做鑽石,在現代,人人都以有鑽石飾品為榮,鑽石在大周並不多見,僅僅是外邦進貢之物,作為大周的工匠本身的工藝局限,是以不喜愛這些物件,多用金銀玉飾。

而這一串還是趙莫憂磨了好久,齊周公才在一個商人手上買來的,小的讓她做了這串珠串,大的讓人磨了大成了頭麵,送給了外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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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族學也學不到時候有用的東西,那裏勾心鬥角的小手段層出不窮,看也看的厭煩,但是以她的地位又不能同她們計較,但凡有點出格離開後,就會被誇大百倍傳揚出去。

但是若是不去,更是被人宣揚不敬師長,妄自尊大的罪名,想想還是要走一趟,有什麼辦法能一勞永逸的讓他們閉口呢,一路上趙莫憂想著。

進了閨學,眾人的視線都朝她掃了過來,豔羨,妒忌,不一而足。

唯一不同的是柴先生,不再無視她的存在,而且淡淡讓人給她讓了位置,這一舉動更是出乎大家的意料,老先生蒼白的麵容上卻沒有任何解釋的意思。

趙莫憂將這幾個月做的題交了上去,柴先生看了看,捋了捋三角胡須“看來是用心了的。”

趙莫憂每次有半個月住在齊周公府,柴先生都會留下作業,下半個月回來後檢查。

這次雖然住的久了點,但是作業卻多寫了幾份。

被先生誇獎,她依舊淡淡的, 回到新的座位,趙莫憂沒有覺得有什麼可自豪的,但是別人就不那麼認為。

“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個郡主嗎?”

“有人能天天不上課,你能嗎?”

趙莫憂雖然有封地封號,但是一個沒娘的孩子,在這樣的家族沒人護著,卻是人人都想踩上一腳的,唯一的親爹趙駙馬卻從未關心過她的學業生活,前世每次受了委屈都是自己上前爭辯,有時甚至親自動手收拾欺負自己的人,卻得一個囂張跋扈的惡名。

可是大人隻會當做小孩子之間的矛盾而不加理會,沒人撐腰,也無人教導的她也隻會更加變本加厲而已。

趙莫情等人靜靜的看著這一幕,等著看她笑話,隻要她鬧起來,她和她的小姐妹就去敲邊鼓,那個時候,哼哼……

這事兒趙莫情等人幹的不是一回兩回了,輕車熟路。

但是此刻的趙莫憂卻沒有如他們的意,靜靜的座著,身上的氣勢也在這一刻發生了變化,又好似沒有什麼變化,但是整個教室的氛圍隨著她的改變而凝重。

教室裏的人瞬間安靜了下來等待著她的接下來的動作。

趙莫憂沒有動身,杏眼微微低垂,長長的睫毛掩蓋著眼底的狡黠,輕輕的喚了聲,倏然,教室裏出來兩個女子,女子年齡不大,二十左右,不同的是他們不是穿著女子的衣裙,而是一身的暗灰色的束身衣,烏發沒有像一般女子梳成發髻,卻高高的束起馬尾,爽利萬分。

腰際纏著莽紋腰帶,纖細的腰部曲線展露無疑,看的唯一的成年人柴先生一陣臉紅心跳,她們兩人的腰帶上懸掛一把彎月大刀,將女人的嫵媚破壞殆盡,看起來氣質凶悍。

腳踩蟒靴,映襯著雙腿筆直修長,兩人見了趙莫憂也沒有向普通女子一般福禮,反而像男子一樣雙手抱拳道:“主子喚我等何事……”

她們身上唯一的顏色卻是他們的手腕處的一束紅色的護腕,抬手的瞬間進入眾人的視線,不緊沒有讓人鬆一口氣,反而讓人緊張的崩潰。

她們就是飛鴻軍,這兩人就是今日值崗的女將,範薑花,範薑愁。

趙莫憂光潔的下顎輕輕的抬起, 依舊雲淡風輕,淡淡說道:“有人對我不敬!”

兩個聽音意動

“是……”

隻聽見寂靜的教室內‘啪啪啪啪啪’五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