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趙府
看著兩人郎情妾意,趙莫憂為自己的母親不值,這就是您看重的男人,冷笑一聲徑直道:“老夫人,莫憂覺得單獨吃飯太過寂寞了,就端來和大家一起吃,桔梗,將飯菜送到老夫人和駙馬爺的跟前……嚐嚐……”
尤其是最後兩個字,輕輕的掠過,仿佛一柄尖刀插入某人的心髒。
趙莫惜的臉色已經變成了白色的,尤其是趙莫憂的最後一句話讓她打了個寒顫,趙莫情卻笑咪咪的仿佛沒事人一樣,兩人迥異的表現被趙莫憂注意到了,看來這件事情是他們兩人的手筆。
桔梗的動作也麻利,食盒裏的飯菜三兩下就被換下,尤其是那盤肥肉炒西芹,放在趙老夫人和趙駙馬的正前方,讓吃慣精致菜肴的兩位忍不住惡心了一把,尤其是老夫人從兒子重了狀元後,就和以前的生活徹底做了了斷,頓頓精食細燴,時時華衣美服,得了華陽公主的田莊鋪子後更是上升到了極致,臉色都變了。
而一直不明白發生什麼事情的沈姨娘一看到這些菜,哇的一聲將肚子裏的存貨全部吐了出來,吐的位置正好,全部吐到了趙駙馬的身上。
倒黴的趙駙馬愕然的看著自己的儒士袍服被沾染了阿堵物,最是愛惜羽毛的他表情痛苦,好似被人強,奸一般,憤怒不已,更是忍受不了身上的味道,全然沒有了往日的狀元公的風範,大叫著:“啊……快,快……給我插幹淨,快呀,你們死了不是,不行,放水,防水,快呀……”
全然忘記了始作俑者,隻想著離開這個令他嘔吐的地方。
他的一番作態驚嚇了一群的人,哪怕是老夫人也被兒子的大驚小怪震懾,而沈姨娘嘔吐不止,腸子都快要吐出來,趙莫情早就沒了開始的幸災樂禍,趙姨娘肚子裏的孩子也是她以後的依仗,不能有閃失,跟前跟後的伺候著。
而趙姨娘和趙莫惜兩人麵麵相窺,早就扶著老夫離開了飯桌。
一團亂的情形讓看戲的趙莫憂直呼過癮。
吐的實在是沒東西再吐的沈姨娘,忽然肚子疼了起來,又是一陣兵荒馬亂,這次趙老夫人是真的心疼了,這肚子裏可是她趙家的根,誰出事他都不能有事兒:“憂兒,借你的牌子用一下,請太醫來一趟,這畢竟也是你的親兄弟……”
看戲看的沒了意思,又不能不去請,每次去請太醫都要進去叩頭謝恩,雖然不願卻也不能做出不願的表情,隻得道:“還請什麼太醫,請到了也未必有用,桔梗,請唐嬤嬤來一趟,帶著她的藥箱”
趙莫憂也沒和他們虛應,孩子就是要掉,也不能這個時候,她們這些人無恥沒下線的,最後責任會全部推到她的身上,她是有理說不清。
趙老夫人的話這個時候也不中用,趙莫憂一句話,甘草就去接了唐嬤嬤來,唐嬤嬤擅長使用毒,醫術更是了得,隻是很少人知道吧了。
把了脈,開了藥,唐嬤嬤閑閑的一句話絕倒眾人。
“還當死人了,原來隻是胎位不穩呀,放心,孩子大人都沒事,喝兩幅要就好……姑娘,以後這些沒挑戰性的別來找奴婢,奴婢的時間很寶貴。”
她正在研究千日醉,被人拽了出來,有火發不出,隻有使勁作弄外人。
趙莫憂想笑不敢笑,隻得“嗯……放心”
“作為奴婢就要有奴婢的職業素養,吹牛是不用上稅的,但是別把自己的命吹進去了……”
沈姨娘如今是趙府的大熊貓,一等保護物種,從懷孕初始就受到了上至老夫人,下至嬤嬤丫頭熱情照顧,如今被一個外人指著鼻子說沒死透,心情怎麼會好,眼看著老夫人也被氣的不清,有了底氣,言語中就多有不敬。
“哎呀呀,情兒,我們走吧,這裏沒有我們的位置,生了病,就連一個普通的大夫都不給請,隻怕是容不下我們娘倆兒……”手帕捂著臉嗚嗚啼哭,一副受盡了委屈的樣子。
趙莫情得了沈姨娘的信兒,也含淚嗚咽,一副深受打擊的悲痛欲絕:“娘親別難過,以後情兒跟您,弟弟以後就讓情兒來養……”
“好了,好了……”剛才一番兵荒馬亂,老夫人已經身心俱累,再看看兩人的哭的傷心,言裏言外都是他們趙家虧待她們母女,再看看趙莫憂,心底有了計較:“情兒她娘呀,小心了別再哭了,哭壞了身子可怎麼辦?放心呀,娘會給你一個交代的,好了,好了,西郊有做溫泉莊子,你不是一直喜歡,這就給了你,回頭跟趙嬤嬤拿契書到衙門過契。”
沈姨娘悲切的眸子頓了頓,難掩其中的驚喜,趙莫情則是真正的驚喜若狂,溫泉莊子,這可是來錢的好地方,以後在那裏種反季節蔬菜,果樹也比一般地方成熟早,雖然隻有一百畝,但若真的經營的好,姨娘再也不用為銀子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