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看清上麵的字時,顏致的心,卻突然狂跳了起來....
因為上麵的筆跡,她很熟悉。
心中仿佛已經預感到了什麼,她緩緩展開了信紙....
一分鍾後,她突然從靠椅上起身,衝出了辦公室,自己開車,直奔機場而去。
同一時間,時慕一行人,正在去往機場的車上。
時慕一個人坐著一輛黑色的賓利,後麵跟著一輛法拉利。
後麵車裏坐著的,正是他此次競標項目的合作夥伴,其夢簾和鬱飛塵。
鬱飛塵從幾年前就負責打理家族事務,其夢簾也是,所以這次京都的競標,他們都是代表自己家族過來的。
因為他有私人飛機,所以鬱飛塵和其夢簾就蹭了他的飛機,一路同行。
而他,這一年多以來,時常會見到其夢簾那張臉,那張讓他惡心無比的臉。
以前,時慕隻是對這個女人無感,因為是顏致曾經的閨蜜,也報以了相處時的尊眾。
可後來,一切都不同了。
即便是聽說了他和顏致分手,其夢簾依舊假裝著不解和惋惜。
時慕當時就覺得,這個女人真是沒白活,每一個細胞都凝聚著滿滿的虛偽。
相處的一年多時間裏,她每次試圖提起以前的種種所謂“舊情”,或者套話試探,時慕都閉口不談,一笑帶過,心裏滿滿都是隱忍。
想到這兒,他從車裏置物箱裏緩緩的拿出了兩隻差不多的毛絨小兔子掛件,其中一個比較新,是他兩年多前,他在T國的酒店再次遇見她那天撿到的,而另外一個,則是....
想到這兒,他蜷起了手指,握緊了手心的兔子掛件,將它放在了離心髒最近的位置。
*——*
顏致趕到機場,在人頭攢動中找著人,一時間心急,差點摔了一跤。
站穩後,她努力繼續趴在玻璃門邊,向私人候機室的裏麵觀望,確是怎麼都找不到要找的身影。
一旁機場保安都開始注意她了。
她隻得怏怏的走遠些,拿起電話,試著撥打時慕以前的號碼,意外的通了。
嘟嘟兩聲後,一個不屬於時慕的聲音響起:“喂,顏小姐?”
顏致一愣,“你是.....薑涔?”
對麵男人語氣恭敬:“是的,我沒和老大在一起,他的這個手機一直放在書房的抽屜裏....”
顏致失落的掛了電話,一時間望著人海茫茫的飛機場,情緒低落。
她低著頭,往出口處走,就突然察覺到,有人正在不遠處看著她。
她轉頭,就對上了他俊逸英挺的眉,寡淡無波的眼,在她看過來時,他微微側目,盯著地麵。
顏致欣喜,拔腿過去,卻見他突然扭頭,朝遠離她的方向走去。
機場大廳人來人往,陽光穿透落地玻璃灑下,倒映著兩人的身影,在這熙熙攘攘的人海裏,愈發的渺小。
顏致幾步上前,眼波如水般清澈,“哥哥,你別走,我有話和你說!”
時慕的腳步猛地頓住,整個人脊背挺直,卻是一動未動,也不回頭。
顏致上前,一把拉過他,隻見他狹長的眸裏,滿是悠遠深邃,是顏致從未見過的冷漠。
麵對如此的表情,顏致還是艱難的把想說的話說出了口:“哥哥,你還記得這封信嗎,這是你當年寫給我的。”
顏致說著,就把再次折成心狀的信紙拿了出來,塞到了時慕的手上,“你看,這上麵是你的筆跡....”
時慕接過信紙,隨手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眸裏波瀾不驚,聲音也是淡漠如水,“不記得了。”
顏致也顧不上去翻垃圾桶,急急解釋:“我當年喜歡的那個人,我一直都認錯人了,到今天我才知道,那個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