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宿舍之後，陳禕掏了掏口袋，將老娘給的生費拿了出來。
一十塊。
在豬肉還在紫色警戒線以下的時，一十，在一中的食堂裏足以支撐一個月；而高中的軍訓才兩周，兩周之後，學生就假家了，足夠了。
陳禕的老娘也是這的。
在陳禕的記憶裏，自己上輩子就是為這充足的一十塊，體驗了人生中一跟同學借錢。
學校食堂的飯卡，押金十，起充一。
等軍訓結束，陳禕的兜裏，已經空空如也了。
所以，陳禕出校是為了賺點快。
離校之後，陳禕去學校對麵的農行，用塊錢開了卡，後小跑著來到了學校隔壁街上的黑網吧，跟網說了一聲之後，開了卡。
2003年，液晶屏離網吧還遙遠，網吧裏的電腦顯示都是陰極射線的，雖傷眼，卻有味，而且還是濃濃的臭氧味。
機子上裝的是已經過時的WIN98，無論是界麵，還是圖標，都十分複古。
開機之後，陳禕調出了Office，參照著自己腦子裏的資敲論文。
上輩子陳禕上的是三大學，學的倒是熱門專業——熱能與動力，括弧內燃機方，可畢業之後，從的卻是夕陽產業——鍋爐。
不過，夕陽也有夕陽的好處，就是關的種技術已經趨於成熟。
雖年逾旬都沒在行業裏混出點名堂來，可在跳槽現嚴的鍋爐行業裏，混了小二十年的陳禕，也算是老資格了：種成熟的技術不說是信手拈來，可起碼查資沒什困難。
不到三個小時，一篇兩萬多字的論文出爐了。
敲完，陳禕登錄豬肉網，申請了一個免費郵箱，將論文存了起來，後到鵝廠申請了個QQ號，設置了一番之後，打開了群搜索功能，輸進去兩個關鍵字，“鍋爐”。
一大串QQ群蹦了出來。
陳禕隨手點開了一個，申請加群，在留言裏麵填上了賣論文。
一個結束，馬上點開二個……
十六年之後，從土裏蹦出來，宣稱要借錢恢複大秦帝國的秦始皇們，就是這圈人的，而陳禕是多了一個步驟，圈定定用戶。
一連加了十幾個群之後，陳禕才停下來，等待複。
沒多久，咳嗽聲響了起來。
陳禕點開了群聊，加入了進去。
【夥計們，有需要論文的嗎？電廠CFB鍋爐脫硝方的，加QQ私聊。】
陳禕一句話炸出一大批潛水黨來。
也不能怪陳禕禍害自己的同行，實在是為：在電廠裏，有多需要評職稱的人，本就寫不出論文來。
陳禕自己是學熱能專業的，去過多電廠，對電廠的況比較熟悉：多電廠的值長，大都是中專畢業的，連專科畢業的都少，評職稱時，年限資格都夠了，可就卡到論文這一關上。
沒多會功夫，連不斷的咳嗽聲響了起來……
陳禕麻爪了：這年頭，有論文需的人這多嗎？
了之後，陳禕調出記本，敲了一段話進去：不包發，兩有現貨，一一個月出論文，限定材加一（僅限鍋爐維修、改方）。
敲完之後，複製，點開對話，給所有加自己好友的人都粘貼了一遍。
大多數人都沉默了。
有一個人複了一下：【如何證論文質量？】
挑刺才是真買家。
陳禕滿地點了點頭，退出對話，將論文打開截了個屏，將關鍵的地方塗黑了，給對方發了過去。
不得不說，陳禕十多年的撲街網文業，對於騙錢還是有幫助的。
過了一小會兒，對方消息了：如何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