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他這是做給我看地,暗押這兩個人。讓我心裏有顧忌。似乎他並不在乎這麼做的後果,即便是傷了大臣們地心他也認為值的,這就是朱元璋的手段嗎?
書房隻剩下我們倆時,他才開口道:“允墳,你來告訴朕,天命教是怎麼一回事?”
我心中一震,好家夥,朱元璋居然連這也知道了。就在這一刻,我感到了今夜立在暗處的不是兩位老公公了,而是七位之多,也就是說這七個影子太監全是了盡大師的師兄弟。
我想不到朱元璋對我竟是這般的不信任,心中不由一冷,這就是‘父親’嗎?或許我知道他最多算是我這‘身體’的父親,可是他知道嗎?在他來說我絕對是他的骨肉。這就是對付我地方式嗎?難道隻是嚇嚇我地?誰會相信?至少我就不信。
到了這一刻,我反而感到了一陣輕鬆,該安排的都安排的差不多了,我若要離開這裏,這七人還留不住我。
燕王果然陰狠。無所不用其極了,看來安泰賢的死對他的打擊中也甚大,居然想出這招來對付我,楞嚴將天命教告訴了朱元璋?是他還是陳貴妃?
我深深看了眼朱元璋道:“天命教的事允墳可以說給皇爺爺聽,但在這之前,允墳想知道是誰告訴了皇上這件事?”
朱元璋冷然道:“你可能對朕提這樣無禮的要求嗎?你認為朕會再信任你嗎?單玉茹是你外婆你承不承認?胡惟庸是天命教的人你承不承認?”
我想不到對方將所有地一切都拋了出來,讓朱元璋先出麵對付我,就算我能活著離開,但也儲君之位不保了,燕王可從容安排下一步行動,他就名正言順了,我則成了叛逆。
真是夠毒的一招,別的不說,隻說單玉茹這個事實就夠我喝一壺的了。
“皇上說的不錯,這一切我都承認,確有其事,但,”我想繼續說下去時,卻給他打斷。
“夠了,允墳,你既然承認還有什麼好說的?朕對你太信任了,你也太讓朕失望了。”
“皇爺爺,你不會是隻聽一麵之辭吧?”我必須要為儲君之位力爭,更不能讓燕王待這樣就將我逼上了絕路。
“一麵之辭?這些既都是事實,何來一麵之辭?齊泰和黃子澄府現在都給朕派人包圍了,你還有何話說?”朱元璋此時是認定了我要謀反做逆了。
我突然笑了,道:“皇爺爺怎麼不告訴我在我入宮之後就包圍了恭王府?怎麼不告訴我長興候耿炳文同樣將鬼王府圍了起來?我隻是沒想皇爺爺居然肯信一個外人的話,而不信自已孫子地話?”
朱元璋臉色一變,眸中精光一閃,道:“外人?你認為燕王朱橡是外人?對朕忠心耿耿的楞嚴不也是你保下來的嗎?他們會害朕?還有你在怒蛟島的一切,你以為天不知地不知?你想做什麼?你來告訴朕?你真以為朕老糊塗了嗎?”說到最後他的聲音轉厲又道:“單玉茹混在朝庭為禍之巨不可計數,掌控胡惟庸亂殺忠良,還不夠嗎?你明知她地一切做為,你為什麼瞞著朕?是不是很想坐在朕這個位子上了?”
朱元璋不理我繼續道:“你說燕王有道祖真傳撐腰,可是你告訴朕你有陰癸派和天命教撐腰了嗎?還有個怒蛟幫這黑道大幫,連乾羅小,城,邪異門,雙修府等一眾黑勢力你全集中了起來,你以為朕什麼也不知吧?朕忍你很久了,允墳。”
我忍不住筆了起來,道:“皇爺爺所說的一點沒錯,完全正確,但有一點皇爺爺你說錯了,如果我要謀反的話。不會等到現在了,一年前我就有這樣的力量。陰癸派和天命教都在一年前就在允墳手裏了,第一允墳是儲君,沒必要這樣做,第二,允墳確實是想整頓一下江湖,才將黑道統一,讓他們受製於朝庭,將來可為朝庭用。好過和我們做對。為什麼皇爺爺不想一想誰更想得到您現在的位子呢?無疑是他登上這個位子地第一個阻礙,偏偏我是那麼強,他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所以他想了這麼一招,皇爺爺,你不說我也知道是誰,他們今天送來了胡惟庸地首級給允墳時,允墳就感到不對了。沒想到他們真的先下手為強了。”
朱元璋麵色一沉,必竟他是經曆過大風雨的人,眸光一緩,終於給了我說話的機會,道:“你嘴裏所論資排輩他們是誰?朕想聽聽明白。”
“燕王叔朱獠和大統領楞嚴。”我淡淡道來。如果不是他們的話肯定就是單玉茹從地下爬出來告訴朱元了璋的吧,因為除了這我實在想不到還有誰了。
“朕也知道燕王對帝位有窺視之心,但他應能識大體吧。但你的做為有些過份了吧?”
“那是皇爺爺不明白孫兒心裏的遠大誌向吧,我朝似強實弱,國力空虛,軍兵多為賴散之輩,而燕王叔和藍玉手中地兵卻是百練之師。允墳不知道以後登上了帝位,他們若做反,我拿什麼和他們對抗,所以允墳要早有準備,燕王叔還是能識大體地人?若是這樣他何須聯合方夜羽等在安慶府準備殺我?”
“你怎麼知道他會聯係方夜羽的人呢?有何證據?”朱元璋道:
我傲然一笑道:“僅憑道祖真傳的幾個人就想來收拾允墳,簡直可笑極了,那是他們自已找死吧,若不聯係方夜羽的人他想也別想,要知道方夜羽手裏的實力真到這時仍是眾魔中最強橫的一方,除了裏赤媚之外,還有滅情道的卓敬宣,魔相宗的謝青岩,這兩日那魔師龐斑也應進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