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臉色一變,皺眉道:“燕王為什麼要和楞嚴合作?朕想不通。”
“那並非楞嚴所願,隻是他怕把柄給燕王抓在手裏了而已,想不合作也由不得他了,再加上燕王叔對他怕許諾,他若還不識好歹地話,那他就不是楞嚴了。”我淡淡道。
說到這時,我心裏又有了底兒,朱元璋始終還是對我有顧忌對燕王有懷疑的。
“楞嚴?還會有什麼把柄?竟讓他肯拋棄朕給他的這一切?”朱元璋目中透出冷光。
我笑了笑道:“如果皇爺爺知道楞嚴是魔師龐斑的弟子就不這樣想了。”
“什麼?”朱元璋勃然大怒,道:“他竟是龐斑的弟子?等等,這也不算什麼大的把柄吧?”
“非要允墳說出來嗎?”我也皺了皺眉,看來不說出陳玉真的事是不行了。
“說,朕必須知道其中地關鍵,這也是你為你自已辯解的最後機會了。你會放過嗎?”
“當然不會,允墳豈能讓他們這幫奸詐之輩欺負,天命教還有一個相當隱秘的人物,不知道楞嚴又或燕王有沒有向皇爺爺交代,此人雖不諳武道,卻是當世用毒的高手,精通色目人的混毒手法,殺人於無形之中,是防不勝防地一個危險人物。”我沉聲道。
朱元璋大震,道:“你所說的此人可是楞嚴那怕人曉得把痛腳?”
我暗暗佩服朱元璋的精明,於是答道:“皇爺爺英明,這個人是誰,允墳早在一年前就知曉了,甚至楞嚴的身份允墳也在一年前就知曉了,滅情道的卓敬宣一年前就曾入京,在楞嚴的庇護下,準備在京作亂,不想給允墳遇了個正好,將他趕走,當時不揭穿又或對付楞嚴,那是允墳不想引魔師龐斑早一天出世罷了,所以任由楞嚴在京策應方夜羽,如今這對師兄弟都迫於無奈,和燕王結成了聯盟。”
頓了頓我又道:“墳兒的燕王叔確也神通廣大,居然把高麗排名的第一和第二的兩大絕世高手都帶進了京師,‘幻神’安泰賢和‘火輪尊者’李再昆,隻是這兩個人都運氣不好,前次燕王府遭襲,李再昆身死,前兩天安泰賢在城外給墳兒遇上殺掉了,包括前幾天產殺死單玉茹的當天,以為打擊到了墳兒,所以夜襲西寧派,想以此進一步打擊墳兒,可惜給我算計到了,反將他們的色目第一高手‘荒狼’任壁殺掉,更令卓敬宣謝青岩負上重創,如此就將他們迫急了,居然先跳出來借皇爺爺的手來收拾我,真是可笑之極。”
聽完我一席話,朱元璋半晌無言,久久才道:“看來楞嚴的把柄是這次事件的主要起因,這個人如此重要,應該是朕身邊的人吧?說吧,他是誰,朕還受的了這打擊。”
我歎了口氣,深空望了眼朱元璋道:“陳玉真陳貴妃。”
朱元璋如遭雷擊般,身子一軟靠在了椅子上,眼眸掠過了驚人的殺機,但旋而消去。
人卻似一下蒼老了十年一樣,眼神中的光芒都散了去,半晌無言。
他緊握的拳頭在桌子上輕輕震顫,由此可見他快到了崩愉的邊緣了,隻是他仍忍著。
我這時不說一句話了,如果朱元璋仍要向我下手的話,我隻能說聲對不起了,先走人,再殺人,盡起手中精英,包括動用浪翻雲和秦夢瑤,屠光燕王他們然後離京回怒蛟島。
過了好一陣子,朱元璋從低迷的境界中脫身出來,喝道:“嚴無懼。”
不大工夫嚴無懼便出現在書房中,“卑職在,請皇上吩咐。”
“傳朕口諭,取消一切行動。”說罷,朱元璋又看了我一眼道:“墳兒你先回吧,朕要好好想想此事,三天後,你來宮中見朕吧。”
我不由一楞,朱元璋真是瞬息萬變,但他始終能聽進我的說話,關鍵我所說的東西讓他震驚。
相懷信也由不得他不信了。
出了皇宮我深深吸了口氣,想不到這下徹底和朱元璋灘牌了,我也沒想到會走至這一步。
至於朱元璋下一步會如何走,我也無法猜測了,但是有一點可能肯定了,他再向我下手的可能性極小了,而且會更加盡力的來幫我了吧。
葉素冬和沈重教都嚇壞了,他們剛才基本上給朱元璋當做了威脅我的籌碼。
直到嚴無懼讓他們回府,產才深深吐了口氣,又躲過了一難,兩人的背衣完全給汗水浸透。
別說他們,就是鬼王府的諸人,我恭王府的人,齊泰和黃子澄等無一不是赫出了一身的汗吧?
突如其來的變化,終於又突然的消失掉了,令人難以想象的結局。
燕王啊燕王,我們終於走到了今天的一步,這場爭倒中,看來必須有一個要躺下來了。
楞嚴這個家夥肯定是完蛋了,明天天一亮估計就要倒黴了吧。
我是知道朱元璋手段的,隻看他神不知鬼不覺的對付我的行動就知他有多麼厲害了,這期間竟無一點消息傳來,可見他的安排是多麼的周密可怕。
幸好我還能說出個理來,不然今夜的損失可真巨大的無法想象了。
月正明,星正亮,夜色正濃,冷氣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