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別人喝過的水,沒有像以前一樣吐出來,也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難熬。慶幸中還帶點甜甜的味道,他不由得想到蘇好好圓圓的臉蛋,蠢得就跟這礦泉水原滋原味沒任何添加劑。
他連續喝了三口,最後一口留給江淮:“拿去。”
江淮接過瓶子,一口氣喝完剩下的水,一滴都不留。他搖著空蕩蕩的瓶子問道:“你這人為什麼這麼喜歡那姑娘?”
吳卓斜瞥他一眼道:“以你的智商和你了也不懂。”
江淮發脾氣,跺腳道:“江淮從到大你都這樣,我怎麼也替你挨了這麼多打,沒功勞也有苦勞對吧,你不我肯定不懂,了我才懂。”
“和你過,別喊我江淮,現在你才是江淮。”
“這不是沒人?”
“隔牆有耳。”真正的江淮挑眉,“挨了多少棍記著,一棍一百萬,出去了打在你的帳上。”
真正的吳卓眉開眼笑,像個太監似的應道:“是,大少爺。”他大概地數了數有個五六十棍,有了這筆錢他可以做很多事情,至於兩人身份調換後的最後後果,他堅信以江淮的機智,他們肯定能逃出魔爪。再,綁匪不就是要錢,江家就是錢多,給了就好。
假裝吳卓的江淮看著二拉八譏的真吳卓,真不忍心把真相告訴他,算了,就讓他單純的快樂著吧。
鄭建國抱著蘇好好從黑屋出來,今是陰,沒有昨的陽光,大門正開,秋風吹過來因為發燒的原因,蘇好好隻覺涼爽。隻是這白淨的臉蛋白一塊,黑一塊,像隻花貓。鄭建國從外麵打盆水,拿毛巾給她洗臉。
幹幹淨淨後抱她出門,蘇好好全身沒有力氣,趴在鄭建國肩頭,打量四周。放眼望去是無盡的綠色的茶樹,排列整齊,外麵正下著雨,而他們現在的房子就籠罩在這如煙似幻的煙雨中。蘇好好萬萬沒想到他們會是在茶山上。
鄭建國抱著她來到側邊的裝雜物的棚子,裏麵放著輛三輪車。鄭建國找來隻凳子放蘇好好坐在三輪車後麵,隨後又找出件大衣披在蘇好好身上。
三輪車響起轟轟的聲音,載著蘇好好穿過蜿蜒的路往山下去,車顛簸在山路上,開了約莫半個時,穿過整齊的茶樹林,終於上了瀝青大路。蘇好好胳膊靠在車欄杆上,吹著山風就這樣下了山,又是一個多時的行程,終於看到了市集。沒有高樓大廈,都是三層高的樓房,順著瀝青路再往前走,便是集市,一眼望的到頭,兩邊是商戶,中間人來人往,賣衣服,賣菜的都混在一起。
鄭建國停好三輪車,抱著蘇好好穿梭在人群中。蘇好好全身無力,但臉蛋還是抬的高高的,眼中含淚,好讓別人都看到。
一個身材高大,長相凶狠的男人抱著個粉雕玉簪的女娃娃,怎麼看都覺得怪異。兩邊的商戶還有路上的行人偷偷議論,這男人和娃娃是什麼關係。
對於別人的眼光,鄭建國似沒查覺到,抱著蘇好好很快來到鎮衛生所。蘇好好抬頭看上麵的招牌‘石安鎮衛生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