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萬。”於漾馬上舉起了牌子,捷足先登。
很快地便有人追擊。“我出三十七萬。”林瀾文靜優雅的聲音在寬闊的空間裏回蕩,同步的是她稍稍舉起號碼牌。
“四十萬。”我暗地歎了一口氣,還是幹脆地把牌子舉了起來。
意料之中的事。“五十萬。”我把牌子放下,瞄了一眼項介澤,正巧他看到我,對我笑笑。我覺得那笑容絕對會迷倒他的所有粉絲,還好我不是。我暗自慶幸。
“五十五萬。”簡夜舉起了牌子,絲毫沒有動搖的表情映入我的眼簾。
“六十萬。”項介澤重新舉起牌子,氣勢毫不低於簡夜。
“六十五萬。”夏茲末饒有興趣地看了看他們,也報出了價格。
“六十七萬。”霎時沒了聲響,這鏡子不會我拍下了吧,這數字對我來說還是有些龐大,雖然也不缺這點錢。
“七十萬。”真沒想到林瀾也報出價格,不過還好她報了價,我們這邊的人怎麼都沒了音訊,難道報額太大,大家都承受不起?開什麼玩笑,這是不可能的。
“七十萬一次,七十萬兩次??????”我環視了一下大家,真的發現他們沒有要搶的意思,就在我猶豫著是否要舉起來的時候,項介澤渾厚低沉的男聲又響起:“七十五萬。”
“八十萬。”傅苒緒終於參與其中,開始報價,她目不斜視,神色淡然。
“九十萬。”我轉頭看向冷一,他瘋了嗎?自己人去報價,而且足足提了十萬,而此時舉著牌子的他麵無表情,但深邃的眼眸裏透著一股寒氣。難道他一開始就打算自己買下不與我們合作嗎?
“一百萬。”這個價格是夏茲末出的,而我扶著額頭,他們賺來的錢難道是大風刮來的嗎,怎麼一點都不心疼?連眉頭都不皺一下,毫不猶豫。雖說這幾年父母陸陸續續都有打過給我幾筆不小的錢,我卻一分都沒有用。就在我糾結到底要不要出價的時候,沐熏舉起了牌子,報價兩百萬,毫無疑問,最後拍給了她。
我實在是受不了最先起身,他們太亂來了,正想離開現場,而這時手機突然震動,拿出來看是群上的消息,洛修遠很簡短的一句:學校集合。我“啪”一下把手機黑屏收進包裏。
“你們怎麼這麼有錢,幾萬幾萬地提價格就算了,還幾十萬地提,最後直接一百萬了是吧?”我氣憤地站起來拍桌子。
“若汐,你敢說你沒錢?”洛修遠雙手抱著靠在桌子旁,滿腹狐疑地看著我,那眼神異常尖銳,我這才意識到他的身份可是一個黑幫頭目。
我深吸一口氣,“我沒你們有錢好吧?”
“那你賬戶裏有多少錢?”冷一帶著刻薄的眼光掃過我,一瞬間毛骨悚然,他那刹那的表情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像是不屑,又像是可笑。
“兩千萬??????不到??????吧。”
靜默。
幾雙眼睛齊刷刷地凝視我,意味深長地凝視我。
“你們別這樣看著我,前前後後有七百多萬是我爸媽這幾年打給我的,我會還給他們的,我不會用的!”我辯駁到。
“可那些就是你的,不是嗎?”又是冷一咄咄逼人的口氣,我心裏清楚,我根本沒有資格和冷一說。
“不!那不是我的!那根本不是靠我自己賺來的!我是不會白用他們給的錢的!”但我依舊堅持道。
他微微愣了一下,不再說話。
“我自己的這點錢都不夠在市中心買一套好一點的房子。可是你們呢?一個月有多少錢呢,身價多少呢?”我情緒過於激動了,語氣有一些衝。
“若汐,沒事,這個就當是我一個人買下來的。”沐熏站出來說,我知道她想緩解現在的氣氛,可我卻依舊不肯罷手。
“也許我們都有了一筆不小的財富,可是我還是覺得沒有必要的時候,不要去亂揮霍它,這世界的很多角落有很多吃不上飯、沒有住處的無辜人。”我隱隱覺得自己的眼角泛著淚花,因為眼前的視線已經有些模糊。
“我知道。”我的視線轉移到簡夜的臉上,他走過來摸著我的頭,有些溫柔的語氣說:“我認識你很多年了,我知道你的心理谘詢室很多時候都是免費向外人開放的,你的工資基本都是從我們這和研究而來的,如果你收費的話,你一定不會過的比我們這任何一個人要差。我們也沒有亂揮霍錢,你也看到了如果我們還是這麼一點錢一點錢加上去對方也不會罷手,隻有迅速加上去給他們一個下馬威,讓他們吃驚的時間我們完全可以擁有這件東西。”
“還不知道這麵鏡子究竟是否值得我們花那麼多錢呢。”我嘟嘟嘴卻倏地笑了,然後我緩緩走到冷一跟前。“對不起,我知道我沒資格在你麵前提錢,你比我們所有人都要厲害,你沒有好的背景,完全靠自己打出一片天地。”我頓了頓,繼續說:“真的很讓人佩服。”
冷一家境清寒,隻是自己平時的獎學金還有東湊西湊自己的辛苦錢全部投資在自己的企業上,他當時看重一家臨近倒閉,誰也不看好的企業,可是經過他接手,馬上便有聲有色,馬上躍進世界兩百強。
他露出很少見的笑容,彎著嘴角,說:“謝謝。我也很讚同你的精神。”
“真沒想到你們竟然會去為錢爭執。”陸教授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前方。“你們在同齡人中最不缺錢了吧。”
我吐吐舌頭,把剛拍回來的鏡子交給他,“教授,你看看這麵鏡子是不是琉鏡?”
他戴上眼鏡,把鏡子拿在手上玩弄又仔細觀察了一番,最後從鏡子上移開視線,看著我們搖搖頭說:“很抱歉,我不知道琉鏡究竟是什麼,而且我也不是古玩學者,而且我覺得它真正現世的時候不會沒有征兆的。”
“那麼陸教授,你究竟是誰?應該不隻是一個教授那麼簡單吧?”傅苒緒走到跟前,像是與他對峙一樣緊緊盯著他。
他聳了聳肩,用很隨意的語氣說:“我就是一個普通的教授啊?不像嗎?”我們一副完全不相信的表情齊刷刷投向他,接過他謙遜地說:“好吧,其實我還是cia情報員。”
我們所有人都變了臉色,因為我們都知道cia是美國中央情報局,如果他的身份是那裏的情報員,果然他也不容小覷。
“你竟然是cia的華人情報員,難怪你得到的情報比我們來得要快要多。”於漾揉揉太陽穴,問道:“現在多少人知道你,在中國。”
“整個諾大的中國不好說,但這個城市就隻有你們。我們先把這麵鏡子留著,以後再說。這樣,以後我們就上午上課,下午學校的地下室讓給你們。”
“讓給我們做什麼?”
“訓練你們,作為靈爵的訓練場。”
黑暗中,有個聲音像是不停地呼喚著我的名字,鼓勵、辱罵、調侃,說起了些我不想聽到的東西,又或是我最想聽見的東西??????翩翩響起,那熾熱又冰冷、溫柔又生硬的毫無波瀾起伏卻又滿腹基調高昂的。
那是,靈魂最深處的聲音。
那是,隻有我聽得見的聲音。
――隻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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