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稠已伏誅!虎牢關已破!”
虎牢關外,二萬董軍兵馬仍在抵抗,可忽聽身後城門轟響打開之聲,隨後更有曹休大吼。
一時間,領軍之將領愣住,回頭望去。
雨停烏雲散,下午的太陽扒開雲霧,落下了耀眼的陽光。
陽光照射在七星寶劍之上,寒芒畢露,寶劍上洞穿的樊稠頭顱,更是分外奪目!
嘶——
董軍眾人倒抽一口涼氣,不曾想他們還在抵抗,身後堅不可摧的虎牢關,已被從內部擊破!
“好!殺得好!”
“大軍聽令,隨我攻殺!”
“樊稠已死,爾等莫要頑抗,速速投降!”
聯軍大軍士氣大漲,聲聲喝彩響徹,諸侯中曹操當先反應,主動勸降。
他的話語就像是一枚石子,落入了平靜的湖麵。
一石激起千層浪!
身後,伴隨袁紹一聲喝令,三十萬兵馬齊出,聲勢驚天!
看到這一幕,曹休自知大局已定。
董軍能以五萬兵馬抵擋諸侯聯軍三十萬,並非因為董軍兵馬精銳,而是因為虎牢關天險,堅不可摧。
如今虎牢關破,城門大開,董軍區區五萬兵馬,必敗無疑!
眼見勝負天秤徹底傾斜,曹休並未領軍前後包抄那頑抗的二萬董軍兵馬,而是輕輕一吹哨。
吹哨如召喚,赤兔馬從包裹中消失,待得再現已憑空出現在數百米外,疾馳而來。
曹休腳踏胯下戰馬,騰空躍上赤兔馬背,直入虎牢關。
虎牢關後,除卻之前投降的五千董軍兵馬,高順帶領的一萬兵馬早已被張遼嚇破了膽,如今剩餘七千殘兵,除卻少數不識好歹的頑抗之外,其餘盡數歸降。
曹休一折馬,化作血影衝上城牆。
“樊稠將軍居然死了!這可如何是好?”
“虎牢關城門都被打開了,這一戰還怎麼打!”
“我們會不會被殺?我上有老下有小,還不想死啊。”
城牆上,一萬四千兵馬早已失去了戰意,他們不知何去何從,就連負責城牆攻防的偏將,也未曾再指揮,而是茫然失措。
按照樊稠計劃,若虎牢關失守在即,他便會帶著麾下偏將與五萬兵馬撤離虎牢關。
正因如此,即便諸侯聯軍足有三十餘萬,眾將士也是儼然不懼。
可此刻,連樊稠都死了,虎牢關更因奇襲而破,他們哪還有退路可言?
踏踏踏——
正自眾人萬念俱灰之際,急促的馬蹄聲響徹,眾人皆驚。
舉目望去,隻見一道血影從梯道上一躍而起,迎著陽光落在城牆之上。
胯下赤兔,鮮血染甲!
在這一刻,董軍偏將駭然失色,如同見到了昔日無人能敵的呂布將軍!
“你是何人!”
董軍偏將大喝,色厲內荏。
曹休目光掃過眾人,再度舉起樊稠頭顱。
對於眾人而言,統帥樊稠的頸上人頭,無疑最有威懾力!
果不其然,全場寂靜!
“我乃曹家曹休,樊稠已被我斬殺,虎牢關城門大開,三十萬大軍殺入隻在旦夕之間,爾等還不速速投降?”曹休大喝。
“曹休!此人是殺了呂布將軍的曹休!”
“我聽說過他,在山巒之戰中大開殺戒,人稱‘曹家人屠’!”
“此人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連樊稠將軍都死在了他的手中。”
眾人嘩然失色,一個個心中敬畏恐懼,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