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莊岩在幫江陽忙的時候,發生了姚蘭陷害我以至於被逼迫寫下欠條的事情,莊岩現在已經不敢再用正常人的思維來判斷那些人,所以他總是擔心他不在我們身邊的時候又有人彙過去搗亂。
可是他現在不能在江陽需要他的時候抽身走人,所以隻能讓我多加注意。
我每天到點就請半小時假去接樂樂放學,顧經理知道我家的情況,什麼也沒多說,而且每次到點就找正當理由放我出去,不用寫假條。
那天我剛到幼兒園門口排隊接孩子就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是之前去我家道歉過的凶男人,我一看到他在這裏出現就隱隱生出不安來。
莊岩調查過這個人的身份,他是我生父的親哥哥,家裏條件很一般。
陳世美的老婆家裏不是很有背景嗎?雖然平時不張揚,但是吃穿用度都很講究,一直不太看得起生父家裏的親戚,所以平時走動得不多。
我親奶奶有點巴結生父老丈人家裏的趨勢,每次生父跟他老婆吵架,奶奶肯定是幫著她兒媳婦說話的。上次過來找我麻煩,生父老婆估計是特地把凶男人找過來的,一來是因為他聽話,二來他比較粗糙,力氣大且長得比較有威懾力。
眼下他又出現在幼兒園門口,我懷疑他想做什麼不奉公守法的事情,雖然幼兒園的老師不會把樂樂交給這樣一個陌生人,可萬一這人把樂樂搶走怎麼辦?
我打電話給顧經理,讓她幫忙帶兩個靠譜的男同事過來幫幫忙。顧經理聽說了情況後,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排隊接孩子的時候,凶男人試圖插隊,不過因為前麵的家長多半是爺爺奶奶這種老年人,所以大家除了口頭上譴責之外,沒人敢真的對凶男人怎樣,隻能讓他插了隊。
我看到他這個舉動心裏越發不安起來,這是擺明了要接孩子啊。
我趕緊打電話給樂樂的老師,讓她把樂樂放在教室或者她辦公室裏多玩一會兒,我可能得晚一點再來接:“除了我之外,千萬別讓別人借樂樂啊,拜托了。”
幼兒園有個後門,我想從後門進去找樂樂。
凶男人他們上次過來就沒按常理出牌,這回保不齊是想把我女兒弄走讓我給錢?這根綁架沒什麼兩樣。
對了,上次派出所的人不是調查過嗎?還給我們錄了口供,可後來卻遲遲沒有立案。
嗬嗬,我對此無話可說,雖然早就料到事情會不了了之,但我沒想到江陽幫忙插了手後,莊岩找了關係追蹤進展後,結果還是一邊倒地偏袒了生父老婆。
莊岩說白子前高幹人稱“嶽不群”,雖然虛偽,但是很多人都吃那一套,在那些當官的人裏麵還是很有威望的,說不定這邊的某些當官的跟他有交情,所以那點“小事”很容易撤銷。如果我們跑去比派出所高一層的地方大鬧,也許事情還能繼續查下去,可是我們都沒有那個精力。
俗話說狗急跳牆,我們逼得緊了,窮途末路的生父一家子說不定會幹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來魚死網破。
這是我自己瞎琢磨出來嚇唬自己的,可這世上不安常理出牌的人太多了,誰能確定別人會按照什麼路線走下去呢。
我等到顧經理跟兩位男同事後,才帶著他們去幼兒園的後門。
我打電話請老師幫忙把樂樂送到了後門,幼兒園老師放學時本來就忙,所以也沒來得及跟我多說話:“莊思瑤媽媽啊,剛才你們家不是有人來接孩子的嗎?說是莊思瑤的大爺爺,手裏也拿著證件呢。”
樂樂她們的幼兒園接孩子時,需要出示幼兒園給家長製作的證件,一般出示證件老師才會讓家長把孩子接走,因為前幾年出現過有小孩被陌生人接走後再也找不回來的情況。
這兩年有的老師圖省事也會不看證件,因為有的時候家長確實會忘了帶在身上,老師認識那些家長的話就會讓他們把孩子帶走,不然有的家長會跟幼兒園鬧。這也是我為什麼總要叮囑老師的緣故。
“那證件會不會是假的?”幼兒園做的證沒什麼特別之處,成心造假的話確實很容易。
老師搖搖頭:“不知道,哎呀你就放心吧,那位家長我沒見過,真要同意讓他把孩子接走,我肯定也得提前打電話給你確認好了才行。”
顧經理帶著男同事把我們送回家才準備回公司,為了感謝他們,我便邀請他們在家裏吃晚飯,他們稍微推辭了下便同意了。兩位男同事純粹是對我家裏的情況感到好奇才同意的,顧經理是想陪著安慰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