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吃著自家種的土豆湯,扁豆炒肉和西紅柿炒蛋。母親的手法就是與眾不同,平凡小菜中有著一股濃濃的好味道。杜平正吃著,他爹說:“今天在田裏,聽李家大伯說,監獄中的犯人還沒有抓回去,最近幾天,遇到陌生人來,千萬要躲遠了,知道嗎?”杜平感覺到父親看了一下母親,又看向自已,於是抬頭,說:“我知道了。看到陌生人,肯定不理。”
母親說:“平兒就是太頑皮,看到陌生人都好奇。”
杜平說:“娘,我知道的,誰是好人壞人,我分得出來。”
母親說:“你還分得出來,上次官府通輯的一個小偷到咱們村子來,你帶頭跟他說說笑笑,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咱們家的親戚。”
杜平說:“我就感覺那人不對勁,正在套他話呢?不跟他講話,哪知道他是好人還是壞人?”
母親說:“你還說呢,還要帶他到家裏來。幸虧我在田裏看見了,才把你叫過來。不然,咱家裏被他看見了。晚上準來偷東西。”
杜平正要還嘴,聽父親說:“最近一段時間可不是開玩笑。碰到陌生人,百分百就是重犯了,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杜平說:“好啦,我知道啦。大不了這段時間我天天上山去砍柴不就行了嗎?”
母親說:“砍柴也要注意了,碰到陌生人趕緊回來。聽說那些壞人啊。沒地方逃的,也逃到山上去。”
“行啦,行啦。”
他們吃完飯。杜平在門前先是看了一會兒書,又拿起柴刀,想著自創的招式,在柵欄院中空練。其時崇尚修真,這個風尚從古時候一直沿續至今,其實近百年來的和平,使得修真沒那麼熱了。但是世間還有妖怪,對於小青年來說,還是都有一個修真夢。杜平常常想著自已哪天在院中修練自己想象的刀法,被某個門派的掌門。或者是雲遊的師叔祖看中了,收為弟子,那可就好了。他這套刀法,是在山中砍柴時遇到危險,四周常常有腳步動靜,他以此回掏,轉劈。對想象的敵人砍得不亦不樂乎。練到晚上一一點,心中卻又不免想:多半師叔祖早已在屋頂過了千百回了,但是自己的武功太弱,才沒被看上,於是低著個頭。收了刀,看會書,汗已退去時,便洗了個澡,躺在床上。
不久之後世界灰蒙蒙一片。他在一個似曾相識的地方看到了母親。感到有點冷,母親拿了件衣裳來給自己披上。她很很高興,這個地方她好像很熟悉。她們向前走了一段,又看到了父親。他正跟一群人在門前空地上閑談。看來跟那些認識很多年,卻不常見麵,現在乍一相見,好多話說。這些人他也似曾相識,但是又想不起來。突然天邊一片黑,濃濃烏雲襲來。
“殺呀,殺呀!”聽聲音像是有很多人殺來。眾人驚嚇,母親拉著他趕緊往另一方向跑。他看到父親也來了。跟在身後。但後麵那群聲音卻越來越近了。
“平兒。平兒。快起來。”
有人搖著自己的肩膀。杜平醒了。黑暗中看到是母親。原來剛才是夢。但是聲音卻沒有退去。
“平兒,平兒。快穿衣服。”
杜平這才意識到,當真是出事了。他趕緊穿了衣服,出來看到父親手拿著鑿子。杜平掙脫了母親的手,把柴刀拿在手。
這才聽到村中一大片的慘叫聲,這是怎麼了?父親說:“咱們到山上避一避去。”三人離家,往後山走去。隻過三間房子,就到後山入口。可是已經幾人出來要上山。路口卻堵著一群手持樸刀的人。一個胖子上身紋著龍頭。他追著大喊:“哪裏逃?”一刀就砍死了最靠近後山的江大伯。她老婆蹲下來哭。一兒一女嚇傻了。其他惡徒跑上來一刀一個收拾了。
杜平他爹大吼一聲:“幹什麼!連小孩都不放過嗎?”
一瘦子道:“幹什麼?讓他們一家團聚。”
那胖子說:“你們是鄰居,讓你們去那個世界做鄰居吧!”
幾個強盜舉著刀衝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