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鍾太後所言,南宮灝淩不禁微微蹙了蹙眉。
見狀,鍾太後心弦一鬆,將他握劍的手徐徐壓下,鍾太後冷眼看向袁明月:“碧秋,傳哀家懿旨,從即日起,將袁明月逐出皇宮,此生今世,都不準其再踏入一步!”
太後此令一下,袁明月的臉色登時一黑!
低眉看著她發黑的臉色,南宮灝淩一腳踹在她的胸口上,將她踹翻在地,怒沉著臉色,猶不覺解氣:“著,袁明月此生,隻得婚配布衣百姓!”
她不是妄想要飛上枝頭嗎?
他就讓她永不翻身!
聞言,太後微微一驚!
垂眸之際,見袁明月的臉色,早已如菜色一般,鍾太後緩緩閉眼!
世上,不是有句話,叫做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嗎?
而今袁明月落得如此下場,根本是她咎由自取,而她,同樣被其牽連,為自己的兒子所遷怒,也隻得聽之任之了!
……
南宮灝淩離開福寧宮以後,本欲要去的,是便韓敏儀所居的攬翠宮!
但,他才剛剛出了福寧宮,便見芊芊一臉一路小跑著由遠處而來。
見狀,他眉心一凝,尚不等芊芊開口,便已然開口問道:“皇後娘娘可是什麼不好?”
“不是!”
因一路小跑而微微喘息著,芊芊先搖了搖頭,這才對南宮灝淩福身道:“娘娘醒了,國舅大人讓奴婢過來請皇上!”
“醒了嗎?”
眸心一亮,南宮灝淩心中緊繃的弦不由鬆了鬆,抬手將劍扔回給暗雲,他沉聲吩咐道:“你去攬翠宮宣旨,韓才人戕害皇後,罪不容誅,連她九族一概罷官為奴!”
語落,不等暗雲接旨,他大步一抬,快步朝著夜溪宮方向而去!
……
夜溪宮,寢殿之中。
小腿之上,陣陣灼痛襲來,袁修月雙眸緊閉,眉心緊鎖,隻得緊咬朱唇,才可不讓自己發出痛呼之聲!
“丫頭!”
抬手扶在她的額際,袁文德語氣溫和道:“如果痛的話,就哭,忍不住,就叫出來,莫要強忍著!”
“哥哥……”
微蹙了蹙眉,袁修月抬眸看向袁文德,有些不確定的問道:“我的腿傷應該多不了多久就能好了吧?”
“嗯!”
隻輕輕的,點了點頭,袁文德將視線移開,轉頭對邊上的汀蘭道:“你去給月兒倒些熱水來!”
因袁文德將視線別開,袁修月微眯的瞳眸中,微閃了閃。
見他回頭再次看向自己,她艱澀一笑,仰躺著動了動沒有受傷的左腿:“哼哼……好疼!”
見她如此,袁文德微抿了抿唇。
回眸之間,睨著她左顧右盼的視線,他不由出聲問道:“你在找他?”
被他猜中心事,袁修月沒有否認,隻輕應一聲,忍著劇痛,緩緩閉上雙眼。
“月兒……”
自殿外而入,見袁修月緊皺眉心,一臉痛楚的模樣,南宮灝淩心下一疼,幾步行至榻前。
看著南宮灝淩進來,袁文德輕笑了下,起身對他恭了恭身,便直接退了出去。
袁修月緩緩睜眸!凝著眼前有些氣喘的俊逸男子,她對他伸出手來,隻淡淡的吐出三個字:“你來了……”
“嗯!”
伸手與她的手交握,南宮灝淩落座於她身側,深情凝眉道:“疼嗎?”
“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盈盈一笑,袁修月緊握著他的手,腿上火辣辣的痛楚,不由讓她忍不住呻吟一聲:“好疼!”
“月兒……”
心下因她的呻吟聲,不禁被扯痛了,南宮灝淩微俯身,輕撫她額前長發,自責愧道:“是朕不好,不該扔下你一個人走了!”
聽他如此說著,袁修月心下微微一酸。
輕歎一聲,她拉了拉他的手,待他順著自己的意思,躺下後,窩進他的懷裏:“太後病重,你自然是要去福寧宮的,這怎麼能怪你,不過不幸中的萬幸,我隻是受了一點小傷,多養些時日,必定又會生龍活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