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也分為了兩層聲音,一層是笑他輸不起就要死,一層是覺得此事另有蹊蹺。
尚春秋躺在台上,鮮血緩緩流了出來,他看著朝聖,聲嘶力竭地說道:“輸了,我便沒法活了,隻求你能救我……”
話還未說完,尚春秋便再也說不出話來。
一旁的楊柳一伸手將尚春秋的眼睛蒙上,他不禁感歎道:“這又是何必?下了台便是,怎麼偏偏要尋死呢?”
朝聖收了劍,走下台去,“不比了。”
楊柳一也沒阻攔,吩咐仆人將尚春秋的屍體埋了後,他便下了台。
此時四人圍在一處,看楊柳一過來,朝聖上前一步,問道:“剛剛那尚春秋不知讓我救何人,楊兄你可知道?”
楊柳一眉頭微皺,反複走了幾步,搖搖頭。
朝聖歎一口氣,輕聲道:“你們誰要比的話就接著比吧,我出去溜達溜達。”
隨後,朝聖便拿著劍跨過府邸,跨過大院,走出小院的門,他正要大步走出,眼角的餘光忽然掃到一個人。
是個小女孩,她蜷縮在門旁,身上穿著一件小紅衫,兩個袖口都已經沒了,頭發用兩根紅綢帶綁著,並沒有綁好,看起來很亂的感覺。
她全身都髒兮兮的,滿是塵土,小臉很是圓潤,一雙大眼睛更是閃閃發亮。
看到朝聖注意到她,她有些畏縮地收回腳。
朝聖蹲了下來,問道:“你在這幹什麼?”
小女孩隻露出一雙大眼睛,怯怯地說道:“我在等我哥哥。”
聞言,朝聖立即就聯想到了尚春秋,他連忙問道:“你哥哥叫什麼?”
“尚,尚春秋”女孩小聲嘀咕道。
聽到這話,朝聖頓時愣住了,他回過神後,低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你和你哥哥什麼時候來這裏的?”
“我叫……”
小女孩話還未說完,不知怎的,忽然就暈了過去,嚇得朝聖連忙扶住她的身子,看著小女孩滿身的塵土,他猶豫了片刻,這才抱起小女孩走進院中。
院中,江旭正要上台挑戰,看見朝聖抱著一人進來,穿過人群,走到他麵前。
“這是誰啊?”江旭看著朝聖懷中的小女孩,不解道。
朝聖看一眼懷中的小女孩,輕聲道:“她是尚春秋的妹妹。”
“尚春秋的妹妹?”江旭有些吃驚,這尚春秋看起來五大三粗的,怎麼有個這樣水靈的妹子?
張或,甘紹二人也走了過來,聽到這是尚春秋的妹妹後,也是大吃一驚。
“她剛剛忽然暈倒了,不知道怎麼回事,楊兄在哪?”朝聖四處探望,卻不見楊柳一人。
不知何時,齊柳蔭忽然出現在幾人身旁,她看著那孩子,眼皮跳動兩下,沉聲道:“是刑魔。”
幾人循聲看去,這才看見齊柳蔭,朝聖聽齊柳蔭所言之意,好似是知曉些什麼,連忙大步上前,問道:“齊姑娘,刑魔是什麼?”
齊柳蔭眉頭微皺,沉聲道:“刑魔乃陰間惡魔,隻有前生犯了大罪的人才會被這刑魔纏身,此生要想擺脫,難!”
聽到齊柳蔭這話,朝聖立即問道:“難道沒有能破解的辦法了嗎?”
齊柳蔭沉思片刻,輕點頷首:“有!”
“那就是需要一位伏魔大師來破了,可據我所知,這些年伏魔大師都閉門不出,少有還在江湖上走動的。”齊柳蔭低聲道。
此話一出,如同敲了氣拍一般,定了生死。
齊柳蔭忽然開口道:“東臨渡口好似有位伏魔大師,你們若是有時間可以去那裏碰碰。”
“東臨渡口現在趕過去得七八日左右吧,這小女娃能撐到那時候嗎?”甘紹問道。
齊柳蔭擺擺手,輕聲道:“無事,刑魔隻會讓人身體虛弱,暈倒過去,平日裏發作也不會超過一日,隻是多會發作不知道罷了。”
“原來如此。”朝聖點點頭。
“這小女孩是從哪裏來的,怎會染上刑魔?”齊柳蔭開門見山道。
“這是尚春秋的妹妹,我剛剛在院門那碰到的她。”朝聖回道。
聞言,齊柳蔭眉頭微微皺起,略有驚訝道:“難怪尚春秋非要拿到賞錢,看來是想給他妹妹治病,可是他不知道他妹妹這病去看郎中根本治不好。”
“他也不早些開口,為何偏偏要尋死,如若今天朝聖沒碰到他妹妹,他妹妹不就死了嗎?”張或有些怒意地說道。
“不對,你看他妹妹與他都成什麼樣了,他心中定是早有決定,若是拿不到賞錢便要赴死。”江旭沉聲道。
“當下沒空說那麼多了,咱們還是早些趕去東臨渡口吧。”朝聖急切道。
“怎麼了?怎麼都圍在這?”楊柳一從府邸內走出,看著眾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