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江旭說話,法一又將劍尖指向冷白,微笑道:“我沒用過幾次劍,不知道大小姐能不能勝我?”
他的語氣很平和,麵容和藹,可在冷白的眼裏卻是赤裸裸的嘲諷!
二人同步飛出石亭,兩人踩在荷花上,荷花卻分毫不動。
“這是怎麼站住的?”江旭驚訝道,剛剛法一說他沒接觸的層麵又是什麼?
薛安鴻一臉安詳的看著二人,隻是聽到江旭的話,心中也是有些驚訝,畢竟那位可是二十一歲時就滅了龍閣啊。
冷白虎視眈眈地盯著法一,一瞬間內刺出七劍,江旭隻能看到最後那一劍,前麵六劍快的看不見影。
冷白的劍快,法一的劍更快,毫無壓力的擋住冷白六劍後,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模樣。
冷白看到法一這樣子,不由怒火中燒,瞬間又刺出數十劍。
法一仍是很輕鬆的接下,看冷白麵目猙獰,法一一掌推出。
冷白滑水往後退,直到靠在牆上她才停了下來,她仍是惡狠狠地盯著法一,可見有多不服。
法一嘴角微翹,劍插在腳下荷花上,雙手緩緩抬至頭頂。
隻看腳下的水竟飛了上去,落在地上的桃花又伴隨著法一動了起來,桃花沾水,法一雙掌推向冷白。
桃花刺穿冷白的衣角,釘在牆上,每瓣桃花都緊貼著冷白的身軀,那團冷水潑在冷白的臉上,冰冷刺骨。
法一踏著水走向石亭,將劍扔給江旭,拿出手帕擦拭雙手,“認清自己。”
這道聲音很輕,但在冷白耳裏很重,很刺骨,比那團冷水還要冷。
江旭看著法一,眼中充滿敬畏之意,他問道:“什麼層麵?”
法一坐下,飲一杯桃花釀,笑著指向掛在牆上的冷白,“她父親叫冷子炎,十君城締造者,江湖人稱天君。”
江旭點點頭,卻又不解這是什麼意思?和他的問題有什麼聯係嘛?
法一不急不忙回答道:“你們二人前往十君城,由她父親來教你。”
隨後又看向薛安鴻,道:“你保護他們二人。”
江旭嗯了一聲,又問道:“為什麼要冰爺保護我們?”
“因為你會被人追殺。”法一淡淡道。
江旭一怔,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當年你出生不久後,你母親就遇害了,你父親一怒之下滅了一個二流門派,後來你父親也一直伴隨在你身邊,就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
法一飲下一杯桃花釀,麵色紅潤了起來,他站了起來,上身晃蕩,搖搖欲墜,下身卻穩如泰山。
江旭正要開口,法一又道:“我本以為那些豺狼們再也不敢來了,不曾想還真有人敢。”
說著,法一看向了牆邊,眼睛的金色光芒直接透過牆體,看到黑暗中的一人。
“誰!”江旭驚呼一聲。
刹那間,飛出四片桃花,黑暗中聽不到任何動靜,隻能聽到一具具屍體倒下的聲音。
薛安鴻瞟了眼牆,又看向法一,二人相視,法一朝薛安鴻搖頭,薛安鴻點點頭,握緊的拳頭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