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無極除了一顆毛絨絨的腦袋,全身都不能動彈。微微一動就有無數暗金色的符籙從鎖鏈上浮現,拽住他的四肢猛的往後一扯!鎖鏈上電光遊走不停,疼的他齜牙咧嘴,就這也沒能壓住他這般古怪的脾氣。
沈彥秋也是哭笑不得,自從自己轉換功法之後,容貌和氣息盡數改變,期間也不曾見過袁無極,被認錯那是再正常不過了。
莫說是袁無極,就是方天震這個從小一塊長大的親哥們兒,隻是分別了三五年,不也一樣沒認出來不是?
沈彥秋對於解釋身份這個事兒,已經駕輕就熟。聞言立即翻開衣袖,露出手指上帶著的金環,笑道:“大哥,我是無心。你親口許下的大聖王袁無心!這枚金環乃是那天斬殺牛伏魁之後你贈我的,你總該記得才是!”
他用法力一催,金環就滴溜溜化成一個碗口大的金圈兒,被他托在掌心。
“嗯?”
當年他吞了牛伏魁的金丹,隻留下這麼一枚金環,被他當做妹妹的嫁妝給了沈彥秋,雖然是玩笑的成分居多,可是這事情他自然忘不得。
他搭眼一望就看出這枚金環,正是當年斬殺牛伏魁之後所得的那一枚。
“你真是無心?我的好妹夫?”
袁無極滿臉震驚,忍不住再次運起金睛火眼,仔仔細細的打量著沈彥秋。
“你這是得了什麼造化?我記得當初分別之時,你才剛剛渡過立真劫!如今也不過三年多的光景,你這一身法力都快竄到築基後期去了!徐沐白那老小子對你不錯嘛!”
沈彥秋道:“好叫大哥知道,兄弟如今發了利市,拜在痛苦山淒涼洞大悲宗門下,恩師正是大悲無心!哀無心這個名字有些僭越,怕是對師尊不敬,兄弟我卻是不能再叫了。”
袁無極接著叫道:“嗯?你拜入了大悲無心門下?徐沐白能有這麼大的麵子?就是綁上趙正陽那老牛鼻子,大悲無心也不見得就賣這個麵子!古怪古怪!”
“這些事情說來話長,一時片刻也說不詳細。待兄弟想法兒救大哥出來,我再好好的說給你聽。”
“兄弟有心,有心了。”
袁無極晃著腦袋嘿嘿笑道:“若要是想著打碎石碑撕掉壓貼,那你們就別忙活了!老牛一成七劫,就立即分神化念,攝拿先天五氣源流鎮壓我。就這還覺得不夠妥當,這道壓貼是他從琉璃淨土特意請來的寶貝,封鎮兩界時空變換。再加上這塊琉璃天碑,莫說是你,就是你那師尊大悲無心親自來出手,也不見得就能破的開!”
袁露凝急道:“這,這該怎麼辦!無心尊者已經是修行道有數的大能者,他若是也破不開這封印,這天地間還有誰可以?難道我就看著哥哥受苦,無動於衷嗎?”
哀無心成名甚早,遠在牛太煌和仲雲胥這一批人之前,就已經修成元神境界。隻是痛苦山處於半隱世的狀態,他也一直深居潛修,不在修行道走動,所以才名聲不顯。隻有那些真正對修行道知之甚詳之人,才明白哀無心這三個字的含義。
便是沈彥秋如今成了他的弟子,也隻是通過其他人對他態度的變化,側麵了解一些關於哀無心的事情。哀無心從來不曾在他麵前,表露過高深的道行,仿佛一個普通的修行人一般,實際上沈彥秋也不確定,他究竟是元神五道哪一重境界。
隻是淩懷栩這樣一宗之主,神嬰境的大修士,都要喊一聲無心前輩,他估摸著哀無心最起碼也是六劫後期,甚至是七劫的境界。
至於八劫,他想也不敢想。
袁無極急得想要抓耳撓腮,隻是四肢都被鎖鏈緊緊鎖住動彈不得,隻好柔聲勸道:“好妹子,你先別擔心!哥哥我舒坦著呢!”
袁露凝氣的大哭:“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跟我開玩笑!”
袁無極立馬柔聲哄道:“莫哭莫哭,哥哥我真不是開玩笑!我說妹子,老牛以七劫的法力鎮壓我,哥哥我雖然逃不掉,可是一直感悟的都是他七劫分神化念的境界!這座五行大山乃是先天五氣源流幻化,看著是幾座大山,實際上卻是數不盡的靈氣!待我將五行大山的元氣吸收了,成就神嬰豈不是手到擒來?你不必擔心!”
“隻有從內部破除封印,哥哥我才能真正破困而出。否則以外力強攻,真要是惹出來琉璃淨土的高手,那才是真正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