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丈月也是興奮異常。
她修煉的《上洞神宵禦雷真經》,本身也是吸取積雷山摩雲洞中,岩漿池裏的地火之氣鍛煉,所謂雷火不分家,火靈之力對她的雷法修行也大有裨益。
三丈月的小世界和沈彥秋不同,她的小世界乃是紫府神宮在上,一口噴薄的火山在下,火山口中雷火蒸騰不休,大天聖就坐在火山口正中,吞吐煉化岩漿火力。
三丈月興奮的嘎嘎怪笑:“啊呀呀不得了啊不得了!早知道南疆的靈氣對於修行有這般天大的好處,我早就跟阿姆說讓她帶我來南疆了!就算不能進入不死火山修行,哪怕是在不死火山外圍,也比積雷山好了十倍不止啊!”
沈彥秋強自壓住躁動的情緒,腦子裏飛速的思索道:“若是能一直像現在這般無窮無盡的吸納火靈,那南疆的修士豈不是一個個進步如飛?莫說金丹九轉,便是橫推元神五道飛升上界,也完全有可能啊!”
“可是據我所知,南疆雙皇一王在驅趕孔雀一族之時,便都有六劫出竅的修為,如今過去這麼多年,豈不是都有了八劫以上的實力?真要是如此,修行道還有誰會是他們的對手?”
沈彥秋放開心神感受火靈,慢慢才發現洶湧如潮的火靈逐漸消退,仿佛剛才那股濃鬱的火靈之力隻是突如其來的一個幻想。
靈力潮汐嗎?
天空中的火靈之力逐漸變得正常,雖然仍舊勝過其他地方,可是已經沒有剛才那般恐怖,就連天空中的火燒彤雲都退去鮮紅的色澤,變得濃白如雪。
三丈月驚呼道:“咦,這是怎麼回事?剛才還好好的呢!火靈力怎麼突然就消退了?”
沈彥秋苦笑道:“你若是問我,豈不是問道於盲?我比你還納悶呢!如果隻是靈力潮汐自然湧動,未免變化的也太快了些。咱們對南疆一點兒都不熟悉,可不能貿貿然的闖進去,反正也不急於一時,等再靠近不死火山一些,咱們找個城池休息一下,看看能不能詢問一些有用的信息。”
三丈月噘著嘴,不樂意的道:“咱們有火皇大人的信物,就是闖進去又能怎麼樣?又不是跑去惹事生非,有人問起來咱們就說去拜訪火皇大人,誰還敢在她老人家眼皮子底下鬧事兒?”
沈彥秋笑道:“說的好像你來過南疆很多次似的!你怎知火皇和炎皇以及應帝王之間沒有什麼矛盾?南疆這般大,不死火山縱橫十萬裏開外,火皇大人最多也隻占據三分之一,就算有她的信物在手,可也由不得咱們胡來!”
三丈月道:“當年驅趕孔雀一族,可是三位皇者聯手施為,如今坐鎮南疆也是以他們三位為首,怎麼可能有什麼矛盾咧!”
沈彥秋搖頭道:“沒有永恒的朋友,隻有永恒的利益。在對待孔雀一族上他們確實同氣連枝,可當敵人消失之後,並肩作戰的朋友瞬間就會變成最大的敵人。這個道理放在任何地方都是如此。”
“或許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不排除有這種可能。”
沈彥秋運轉法力將炎魔道的經文,重新壓縮成一顆鮮紅大日懸掛高天,隻留下炎帝敕令吸收火靈,慢慢提純淬煉。
“一致對外自然是肯定的,隻是我們不是南疆之人,也不了解南疆的風土人情,更不了解雙皇一王之間的事情。我們對他們三位的認知,隻停留在聯手驅逐孔雀一族這件事情上,其他的一無所知,凡事小心謹慎一些總歸是好的。”
“我可不想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平白多出幾個實力強悍的冤家對頭。”
三丈月捂著嘴笑道:“哈哈,我還是頭一回見你這般小心呢!在痛苦山的時候,師尊眼皮子底下你都敢跟我……哼哼,那時候怎麼不見你小心謹慎?”
沈彥秋麵色一僵,隨即尷尬的道:“這個嘛,啊哈哈,今天的天氣真是不錯哈,咱們還是趕緊找個地方弄點好吃去!”
說罷不等三丈月答話,迅速壓低了遁光朝不死火山飛去。
三丈月隻是咯咯笑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