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槍大將武力略勝持斧大將,隻是持斧大將一副不要命的打法,每每都是存著以傷換命的想法,長槍對著心口刺來也是不管不顧,巨斧掄開如半月,對著持槍大將懶腰橫掃,凶悍至極。
三丈月見沈彥秋看的出神,咯咯笑道:“榕哥哥對這等行軍作戰的事兒也感興趣呐!”
沈彥秋臉上浮現出懷念之色,道:“隻是突然想起段家軍,想起當年同軍主一起征殺的日子。”
五洲的往事,沈彥秋也跟三丈月一一說過,她並不陌生,自然知道沈彥秋和方天震二人對段景涵的情感,連忙勸慰:“軍主最大的願望你已經完成了,便是你想回五洲重建段家軍,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沈彥秋歎道:“之前我還有這個想法,隻是五洲的時間流速和修行道不同,修行道是大千世界,五洲卻是小世界,時間流速相差何止十倍百倍!以前根本不懂,如今五洲早就物是人非,重建段家軍之事……唉。”
兩人說話的功夫,紅袍大將和黃凱大將已然分出了勝負,黃凱大將的槍術不差,胯下青眼狻猊也是凶猛異常,可惜紅袍大將視死如歸,打法極其凶悍,拚著受了黃凱大將一槍被他刺穿右肩,愣是甩開大斧將黃凱大將連人帶騎劈成四片!
紅袍軍士氣高昂,紅袍大將更是左衝右突全無遮擋,巨斧所到之處斷肢橫飛,鋒矢陣硬生生將雁形陣前軍鑿穿!
黃凱軍中軍令旗連動催促兩翼變陣,奈何紅袍大將擋者披靡,火雲獸的速度又是極快,恰似一團紅雲衝進去,中軍的刀盾兵也抵擋不住,被巨斧撕開一道缺口,隻領著數十騎向黃凱軍本陣殺去。
“戰局已定。”
這紅袍大將似乎不僅僅修煉了武道,身上還有一些先天真氣就能激發的術法,火雲獸身上蒸騰的火焰衝天而起,非但他自己不受影響,便是身後跟著的騎兵也同樣不受影響,隻有方圓一丈之內的黃凱軍被燒的嗷嗷亂叫,滿地打滾。
沈彥秋索然無味的歎息一聲,遁光一晃破開雲霧,繼續向南方行進。
這場戰鬥最後誰贏誰輸,對於他來說都沒有任何意義,習慣了飛天遁地、道法神通之間的戰鬥,這種戰場上的廝殺顯得原始且野蠻,甚毫無意義。
魔頭邪祟害人殺人,亦或是邪道修士禍害平民,他都可以施展手段降妖伏魔,可是人類之間的自相殘殺,他一個出世修行的道人,又能做什麼呢?
越靠近南疆,空氣中的火靈之力就越發變得濃鬱,無論是空中還是地麵,溫度也變得愈發燥熱,仿佛揮揮手踢踢腳就能帶起一陣劈裏啪啦的火星子。
沈彥秋自成就築基境之後,基本上都是以胎息代替平常的呼吸,皮膚上也覆蓋了一層法力屏障,將一切肮髒汙濁之氣全部阻斷在外。此時感受著濃鬱的火靈之氣,也忍不住長長抽了一口灼熱的空氣,感受著無處不在的火靈。
而且越往南,邪祟魔物出現的頻率就越少,等到他再也沒有發現魔物的蹤跡,一座龐大到不可思議的大山,出現在眼前。一瞬間,沈彥秋還以為又到了十萬大山。
遙遙看去,這座大山高聳入雲,無數山峰雲霧繚繞,小半山體嵌入天穹之中,一股清晰可辨的火靈之力直衝雲霄,就連凜冽的罡風都被火靈之力衝開一個巨大的缺口,山群之上彤雲耀眼。
這股火靈之力龐大至極,即使相隔於數千裏甚至是數萬裏之外,沈彥秋都能清晰的感受到它的存在,渾身四萬八千毛孔通通打開,一絲絲的火靈之力不由自主的往身體內鑽去,小世界中炎魔道化成的大日猛然一個震顫,化成炎魔道的功法符文,幾乎占據了小世界小半個天空!
“師尊說的沒錯!南疆,真的是修行火法最好的地方!”
沈彥秋忍不住呻吟一聲,炎魔道的功法中陡然飛出炎帝敕令、三氣神火刀、玲瓏火雲束、萬裏起雲煙、丁火掣金輪等物,更有一口巨砲虛影緩緩浮現,不停的吞噬煉化火靈之力。
經文內部尚有三團模糊不清的虛影沉浮不定,想來便是尚未領悟出的神通。
如今相距近萬裏,火靈之力已然濃鬱的不可想象,真不知道進入不死火山之後,炎魔道的境界會誇張到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