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一戰(2 / 2)

隊伍中的眾劍客聽說此事,紛紛報名參加。盧卓爾挑選出二十名劍客,分成四組,任命盧敢先為臨時指揮,盧敢先卻道:“既然是他提出來的,我不占他的功勞。”乃任命辛初為臨時指揮。飯菜已經備好,劍客們胡亂吃完,換上幹衣服,披了蓑衣,檢查了寶劍。馬夫喂完馬、牽了過來,眾劍客騎上馬,以一個熟悉道路的仆人為向導,告別主人家和同伴,在黑夜中冒著綿綿小雨又出發了。

向導說道:“那幫人向東走了這條路,肯定是知道東山上有一處匪窩遺址,原來的土匪在十年前被剿滅了,留下房屋骨架,他們一定是想以那地方為依托。”於是,眾人加了一鞭,急急向東山趕去。

跑了半個時辰,在濛濛中看到遠處山上有火光閃爍,辛初問道:“是不是那個地方?”向導說道:“正是。”辛初讓眾人遮住燈火,一個跟著一個,急馳向前。

到了山腳下,辛初讓眾人下馬,留一人看馬,其餘人向那山上悄悄摸去。爬到燈光下,聽到陣陣喧嘩聲傳來,辛初向眾劍客道:“不出所料,他們一定是都在那間屋子裏吃酒,連哨兵都不派,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讓向導介紹匪窩布局。向導指著道:這裏是正門,那裏是後路,這個是原來的廳堂,那個是原來的臥室,及夥房、馬廄、庫房、練武場等處一一說明。辛初留下一組劍客做接應,對陳蒼道:“蒼哥,你帶一組人從後麵繞過去,把鋪在屋頂的茅草點著,把糊門窗的甕片敲碎。”陳蒼心道:“怎麼讓我幹偷雞摸狗、暗中放火的事!”但他自然要維護辛初權威,便答應了,帶上一組人,攜帶燃物向後麵繞去。辛初向盧敢先道:“盧兄,一會兒見到屋頂火起,咱們兩組人便一起衝出,殺他們個措手不及。”盧敢先嗯了一聲,算是答應。辛初又向眾人道:“到時不必多殺人,隻要讓他們放下兵器投降便可。”又指明各人攻擊所要搶占的前、後門、窗戶等位置。辛初這番布置清晰明了、井井有條,恰如一位久經沙場的將軍,大家從心裏默許道:“這個小子還真行!”

不一會兒,屋頂火起,辛初、盧敢先即帶眾劍客衝了過去,廳堂內百十號人橫七豎八、吵吵嚷嚷的正在猜拳吃酒。其中一人長得輕浮風流,胸戴紅布、打扮成新郎模樣,似是匪首。喧鬧中,有人抬頭看到屋頂火光,大喊道:“著火了!著火了!”匪眾正都抬頭看火,劍客們猛地殺出,各自搶占位置,齊喝道:“不許動!跪下,跪下!”火焰騰騰,火舌四舔,匪眾耳中聽到凶神惡煞的大喝,眼見胸前抵著明晃晃的寶劍,頓時手腳酥麻、癱軟下去。幾個要逃的早被劍客刺倒,其餘跪下不敢動了。那個新郎從腰間拔出兩把魚形短劍,號召匪眾道:“都別怕,他們人少,快站起來!”一個長得戇頭戇腦、丈八金剛般的大漢已掇了條長凳在手,要上前打鬥。辛初向盧敢先道:“盧兄,你抓那匪首,我打那金剛。”盧敢先更不答話,一劍刺向那新郎。辛初乃攻向那丈八金剛似的大漢。

那大漢力氣甚大,把長凳掄得呼嘯生風,向著辛初亂砸。辛初不與他招架,閃躲幾次,就繞到了他身後。辛初擎著薄刃的飛猱劍,心道:“我要殺他易如反掌。隻是這樣一個大漢,一劍刺死實在可惜。”便左手拿劍鞘向那大漢後腦勺猛然一擊,那大漢轟然倒下,暈倒在地。跪在地上的匪眾聽到頭領召喚,蠢蠢欲動,但轉眼見倒了二頭領,又都不敢動了。

那匪首手持魚形短劍,劍法高明,和盧敢先鬥了十幾個回合,不分勝負;忽見倒了二頭領,匪眾皆已降服,心裏發慌,使出絕招:向後一跳,左手擲出短劍,趁盧敢先閃身躲避,又追身來刺。盧敢先再次避開,卻被劍氣劃破衣衫。那匪首刺個空,回頭甩出幾根鋼針。盧敢先眼疾手快,連出八劍,擊落鋼針;縱身一躍,疾風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直奔匪首。匪首睜著眼,心中說道:“這回死了!”但疾風劍卻被擋下,沒有傷到他。盧敢先見是辛初,怒道:“你幹什麼?”辛初收了劍,說道:“盧兄,這個人劍法高明,如能改過,留他為國效力,豈不更好?”那匪首急忙跪下,說道:“兩位英雄,若饒我性命,刀山火海,聽憑差遣。”

辛初讓一幹匪眾互相捆了,見陳蒼抱著一個女孩從後門進來,身後幾個劍客押著兩名俘虜:乃是陳蒼帶人救出肖珍珠,抓獲了看守。那肖珍珠穿著大紅裙子,體形婀娜,頭發有些蓬亂,兩道彎眉,鼻梁秀挺,小嘴嚶嚶,雙目含淚,由於驚嚇過度,花容失色,腿腳發軟,走不了路,抓著陳蒼的肩膀打顫。辛初即指揮眾劍客打掃戰場,讓一眾俘虜扛著財物、兵器,架起暈倒的大漢和傷員,慢慢向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