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現在騰不出手來,肖戰真想豁武生一巴掌。這畜生,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開這種國際玩笑?會死人的!
對於魁師和傀屍之間的念力聯係,肖戰雖不如阿婆那般專業。但就古醫術書上也是有所涉及!作為魁師行走江湖,總不能天天扛著‘棺材’招搖過市吧?更不可能扯著這群麵相猙獰,一看就是‘非人類’的活死人,滿世界的修行吧?通常情況下,他們都會選擇‘主仆’隔離的方式。再建立關係時,雖遠不如一開始‘煉製’時那般困難,但也需要一些手段及念力重新與其建立銜接。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肖戰提前半個小時發動這次突襲行動。最低兩個時辰四個小時的祭祀,現如今對方隻用了不過三個小時左右。更為重要的是隱藏了魁師身份的宮丙全,還是同時與兩名傀屍建立聯係。這種情況下,肖戰有理由相信對方是強行中斷聯係,通過秘法僅僅能維持傀屍的日常行為。
“愣著幹嘛?他們三現在都是強弩之末。”就在肖戰嘶吼完這句話之際,被吊起來的唐明突然用掌被奮力的切斷了束縛在自己腿彎處的鋼絲。
眼疾手快的肖大官人,也顧不得什麼的直接撲了上去!
“老人殺人殺膩歪了,今天殺鬼試試手……”
‘嗙……’暗勁順起,‘內力外揚’下的肖戰,高高躍起在唐明落地一刹那直麵撲向對方。
這是肖戰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與所謂的上了等級的隱忍正麵交手。以往無論是‘嗑.藥’的,還是注射的,亦或者所謂的‘魁師’,從某種意思上來講,都無法真正代替‘隱忍’這樣的敵手。
哪怕是對付‘速隱’,肖戰等人贏的也毫不‘體麵’,完全可以用‘雞賊’來形容。
當然,小智慧下的決策有時候要比自身能力來得更實際、更接地氣。但無論怎麼樣,肖戰對於‘隱忍’及這個組織的每一個成員,都有著一定的‘畏懼感’。
東海一役,僅僅是一名注射藥劑的‘偽隱忍’便追的肖大官人滿地跑。稱不上狼狽,但遠不如他在南山越級挑戰拓拔宏烈時那般剛猛。
這就說明了一切!
肖戰等人的‘畏懼’,源自於未知,更源自於神化。這就像普通小人物中的大明星似得,其實後者也要吃喝拉撒,也有七情六欲。
人生中總有這麼一道坎,這麼一段黑暗,是需要自己鼓足勇氣用力的邁過、走過。而肖戰今天,便是在勇往直前。
紅隼所選用的衛星設備,全部來源於鷹衛。而作為當地最高指揮官的林山,自然能通過自己的權限,‘窺視’他的每一次操作,包括此時遠在十多裏之外的花山大酒店。
他所侵入的監控,適時的向林山反饋著幾人的所有動向。
從那一個‘屠’字開始,手裏夾著香煙的林山,表情就從未舒展過。直至突生變故,宮丙全帶著他的兩具‘傀屍’出現在武生和獵手麵前,唐明掙脫肖大官人的束縛兩人‘不得不’硬杠之際,林狐狸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直至煙蒂燙了手指,這才回過神的林山掐滅了煙蒂。臉上的笑容越發濃鬱,雖然此時屏幕內肖戰仍舊在與唐明正麵搏鬥,但前者已經隨手關掉了電腦。
重新站起身的他,拉開了窗簾望向了已經破曉的東方。因為毗鄰山脈,繼而天蒙蒙亮的那一刻,後山總能聽到‘嘰嘰喳喳’的鳥聲。
很清脆,也很空靈,同時也讓心情舒暢。這正如此時林山的心情般!
“悠悠華夏五千年所傳承下來的底蘊,豈是彈丸小國借著一些‘外物’便能撼動的?因為未知,所以畏懼……可當你真正知道,你所畏懼也不過爾爾時,畏懼也就蕩然無存了。我留柳氏一門十餘載,為的就是今天。璞玉也需打磨!柳雲龍啊,就衝你這塊‘磨刀石’為我打磨了這麼一把好刀,我也舍不得要你的命啊。”
嘴裏嘀咕完這句話的林山,撓著自己的寸發,發出了透心的笑聲。略顯褶皺的眼角,此時宛如刀割一般。但林山不在乎。
林婉兒二十一歲,三歲亡母。他都等了十八年,老是老了可曙光近了!
一重二輕的敲門聲,換來的則是林山一句‘進來’。推門而入的小馬恭謹的走到了林山身後,隨即說道:“林總,酒店那邊動靜太大了。已經引起了注意,我們需不需要封鎖現場?”
“那是徐景山的事,我們不要有任何異動。我再重申一遍,肖戰的身份是‘雇傭兵’,他和我們有著共同的理念和敵人。僅此而已……他們是獨立的個體。明白嗎?”
聽到林山的這話,小馬會意的點了點頭。就在他準備推出去之際,突然想到什麼的林山,隨即交代著:“花山大酒店鬧了這麼大動靜,中午的簽約儀式就別在那了。你重新命人安排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