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剛剛得到的消息。臨下班時,有人通過基地內部電話與劉建民聯係。通話時長兩分二十七秒,走廊監控內劉建民的稱呼是‘小葛’,但查了下他科室內的小葛正在食堂排隊打餐,並沒有與其通話。”
坐在旅館內的肖戰,正與葉小芳‘楚漢爭霸’的下著象棋。聽到紅隼這番彙報後,微微‘嗯’了一聲。同時挪動了自己的‘單’。
而看到肖戰這步棋的葉小芳,抬頭深望了他一眼。並沒有急於走棋,而是示意他聽完電話再說!
“基地內部?”在已經確定劉建民在刻意說謊後,肖戰自然直抵重點的詢問道。
“對!對方是借用電話主線,進行電信轉碼從而撥出的電話。目前隻能確定大致範圍,無法精確到是從哪台電話或者通訊器械上撥打出去的。”
坐直身子的肖戰,躺在了座椅後背上。輕聲詢問道:“需要多久?”
“基地內部的電信主線為一級加密。我們需要一定的特權,而且……”
“他們是怎麼做到的?”當肖戰詢問到這,電話另一頭的紅隼沉默了。
“他們能做到,你們就應該能!多啟用一道特權,就多承擔一份風險。既然他們能做到這一點,就表示有可能已經掌握了這項技術。我們現在通過正常渠道啟用了,我等於明擺著告訴他們,我們在查?屆時,等你找到了這個打電話的,也已經是昨日黃花了。”
說完這話的肖戰,玩弄著手中幾顆已經吃掉的紅子。繼續說道:“在基地能啟用或者接觸到這條加密信號源的人,應該屈指可數吧?查查他們這個時間段都去了哪裏。反向逆推,再用事實求證。”
“明白!頭,這應該與鷹衛收集這群人的毛發和血樣有關聯吧?”紅隼小心翼翼的求證道。
“我說過,打草驚蛇有可能讓人作則心虛。毛發和血樣的DNA分析要細致,不僅僅要與孩子做橫向對比。本身也要做深入客觀的調查。我要的是權威,做好這一點,離天亮不遠了。”說這話時,肖戰扭頭望了一眼漆黑的窗外。臉上露出了淡然的笑容。
“好的。對了,今天王蘭親自與人接頭了!貌似把什麼東西遞給了接頭人。而且,她的接頭人不是單一的。王蘭的身份,很有可能與杜麗一樣——雙重間諜。”
在紅隼說完這話,肖戰沉思道:“你是說她分別與隱忍、軍情局的人都聯係了?”
“對!包裹是交給的軍情局的。”
聽到這的肖戰,‘啪啪……’的敲打著手中棋子。隨即問道:“老美那邊,王蘭的家眷都在控製內嗎?”
“在,不過還有其他方在看守。”
“嗯,那不重要了!喚醒了‘休眠者’,交出了自己最後的籌碼。就目前這個大環境而言,她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了。活著隻會是顆定時炸彈,隱忍暫時還沒理由殺她。但軍情局不一樣,他們需要隱忍對我們的牽製。特別是在最近這個風聲鶴起的時候。”
待到肖戰說完這些話後,紅隼下意識反問道:“頭,你的意思是……”
“禍水東引!換成是我,我也這麼做。讓坦克去盯著那娘們,他現在的身份很符合時局的發展。無論王蘭最後死與不死,他們都會知道督察人員,已經把目光投向了她這邊。逼他們提前動手!”
“是。”
掛上了電話,收起了那份工作時的嚴肅。肖戰朝著葉小芳淡然一笑!很隨和,身上也不再有那份淩厲的氣勢!
“你確定要走這一步嗎?”葉小芳纖長的食指點了點肖戰剛剛接電話時,走的那個‘單’字。又指了指自己的獨‘象’。輕聲詢問道!
“從小到大,我做人還是下棋,你見過悔過嗎?”露出了皓白的牙齒,肖戰不看棋盤隻看葉小芳的輕聲反問道。
而微微搖了搖頭的葉小芳,也不跟他囉嗦,直接用‘象’吃掉了肖戰的‘單’。霎那間,棋盤上風雲驟變。原本稍占優勢的肖大官人,現在處於了下風。
收完這顆‘單’棋後,緩緩抬起頭的葉小芳,輕聲道:“我記得你出村前,也跟老爺子下了一盤棋。遇到同樣的問題,你的回答如出一轍。老爺子曾說過:初生牛犢不怕虎,經常車入險地,身處險境而不自知,背水一戰固然壯烈,可人的運氣哪有那麼好,次次都能贏,這人生有些時候,輸了一次就滿盤皆輸。”
聽到葉小芳這話的肖大官人,突然咧嘴笑出了聲。撓著自己的寸發,笑容滿麵的望著‘提醒’自己的葉小芳。越看越喜歡!
“那你又知不知道,任何事情都有他的兩麵性。下棋如做人,行錯一步,不能擺在臉上,得放在心裏。棋,我可以悔。那已發生的事情呢?既然已經落子,由先手變成了後手。不是想著如何去悔棋,而是如何亡羊補牢。再說了,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往往是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