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鯊膽大亨”鄭裕彤——從珠寶大王到地產大亨 6.“我不喜歡立刻就能賺錢”
◎看透了才去做
上個世紀50年代開始,鄭裕彤小試牛刀,陸續投資跑馬地的藍塘別墅和在銅鑼灣三角地興建香港大廈,打下了大規模發展的基礎。到了70年代,鄭裕彤開始在地產業中放手拚搏。首先他在尖沙嘴興建香港新世界中心,1982年竣工的這座恢宏的大廈至今仍然是尖沙嘴的招牌建築。1986年,他又投資興建香港會展中心。1997年,香港回歸慶典在這座會展中心舉行,令新落成的會展中心新翼成為全球焦點。如今,這座建築名列亞洲同類建築之最,並於1998年獲選“全球十大最佳”國際會議展覽中心。
看到新世界旗下的酒店和國際會議展覽中心為鄭裕彤帶來的巨額財富,許多人說,鄭裕彤的成功就是膽大、冒險、快速賺錢。但鄭裕彤卻不這樣認為。
“我不是這樣。因為我做每一件事都是看透了才去做的,不是急功近利的。以會展中心為例,我做這件事的時候,別人說我大膽,其實我已經看透了,中國最終要收回香港。1997年的時候,很多人對中國沒有信心,但是我對中國有信心,就是這樣的。”
◎對中國充滿信心
對中國的信心,促使鄭裕彤在內地又獲得成功。1982年鄭裕彤開始在內地投資,在北京、廣州、西安、杭州我們都可以看到他投資的酒店、藝術中心和高速公路等。在這些項目中,賺錢已經不是他的主要目的,如:與北京、武漢等當地政府合作建設低價住房,和北京市政府合作改造崇文區舊城等。100多億元投資北京舊城改造項目究竟是為名還是為利?鄭裕彤有自己的理解。
“這些不是商業性的,因為什麼呢?我認為一方麵,我要幫助北京市政府把道路改好些,將一些破舊的房子拆掉了建新的。北京作為重要的精神形象,如果不把它建漂亮點,外國人來了,看起來就不那麼像樣,所以我有這個心。另一方麵,我本身是香港人,是中國人,幫助我們國家,這件事我認為做得很對。”
廣州人對新世界並不陌生。1982年,鄭裕彤與胡應湘等訪問北京。回港後,鄭裕彤發起到內地興建酒店的倡議,得到李嘉誠、馮景禧、李兆基、郭得勝等人的讚同。於是,鄭裕彤等人與廣州羊城服務公司合作,在廣州興建中國大酒店,總投資額1.2億美元,新世界占18%股權。
談到中國大酒店,鄭裕彤有一份特別的感情:“這是我在內地投資的第一個項目。當時大家預計15年才能收回投資,孰料9年就已收回全部投資,回報相當理想。”投下這塊“試金石”之後,鄭裕彤“情傾內地”一發不可收拾。2000年,“新世界”地產戰車全麵開進內地。“現在實施內地與港澳更緊密經貿合作,比如提出‘9+2’泛珠三角區域經濟合作,廣州作為中心地區,將來的發展無可限量。”
“我在內地主要投資地產、公路、電廠、酒店等項目,迄今投資總額已經超過500億元人民幣,目前在內地的投資多過香港。”
【創富經】善於規避市場風險
鄭裕彤說過:“我不喜歡立刻就能賺錢,而且賺得很多的項目。越賺得快的錢,風險越大,這是一定的。”
著名社會學家貝克從生態環境與技術的關係切入,認為“風險是個指明自然終結和傳統終結的概念。或者換句話說:在自然和傳統失去它們的無限效力並依賴於人的決定的地方,才談得上風險。
風險概念表明人們創造了一種文明,以便使自己的決定將會造成的不可預見的後果具備可預見性,從而控製不可控製的事情,通過有意采取的預防性行動以及相應的製度化的措施戰勝種種發展帶來的副作用”
麵對著越來越多的無法預知的社會風險,企業必須進行冒險,必須時刻對於風險進行選擇。這個時侯,企業家往往應該具備逆向思維,不能迷信市場,因為從本質上來說,市場對於風險的控製是一種利用風險的積極方麵,依賴於冒險者的冒險行動來推動社會的發展與風險的轉化、消釋,很顯然市場不僅不能徹底的消滅風險,其本身的運作機製也是風險的製造者。同時作為市場體製基石的經濟理性在工具理性遭到挑戰與顛覆的時候,其也必然麵臨著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