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見石碑上那張非常小的黑白相片時,眼圈不覺的濕潤了,而後嫩手掩住口鼻,有悄聲的哭泣傳出。
隨著噗通一聲,吳青春跪在兩塊墓碑的中央,泣不成聲的說了句,“姥姥姥爺,媽媽,青春來看你們了。”
寒涼冷的石碑不會講話,相片裏的三個至親都在望著自己,吳青春哭的似是個孩子,又似是這幾年所有的委曲,都在此時全部傾瀉出。
許久她抬眸來,一隻手掌撫摸了姥爺的墓碑,一隻手掌摸了媽媽的相片。
可她嫩手剛搭在石碑上時,感覺那兒有些不對頭。
又摸了幾下,吳青春把手擺在臉前,照理說石碑上該有多年沉積的灰塵,所謂掃墓掃墓……
可掌中怎是幹淨的?
她原以為是這墓園的管理員細心,可當他左右去看其它石碑時,發覺壓根不是那麼回事。
她起身,在這兩座石碑的前後瞧了瞧,結果發覺這邊真的有人來過。
雖言沒花也沒其它祭品,可石碑前的雜草被修正的非常幹淨,並且三個人的相片上,還有被擦過的水漬留在上邊。
吳青春向後出自本能的瞧了一眼,偌大的墓地沒幾個人在走動,這就奇怪了……
兀的,她恍然大悟,想起清早出門邊侍者跟自己交代過的事:華先生先去了,讓您打的過去。
除卻華峰宇還能是誰呢?
吳青春真沒看出來,那麼不可一世的華大總裁,竟能對自個兒的事這麼用心。
可關鍵問題是:他如今人在哪兒?
扭頭回來,吳青春歪著頭對媽媽的相片問道,“媽媽,你看見他了麼?”講話時她含羞一笑,“我丈夫,不可思議罷!”
雖言墓碑不會講話,可她分明看見母親在對她笑,隨著小妮子坐下來抱住了寒涼的石碑,“媽媽,我不愛他,可你以前講過,被愛才是最幸福的,我想我如今應當算是幸福罷!”
實際上,吳青春心中非常清晰,華峰宇這三日兩日的對自個兒的態度。他給自己任何想的東西,嗬護他所有的情緒,雖然有時性子陰寒古怪,可卻未真正意義上使過一回性子。
絮絮叨叨的,她跟母親說了好一陣的話,遽然才發覺時間都過去三十分鍾了,也沒見華峰宇的影子。
她簡單的跟母親跟姥爺告別,說過片刻再回來,就沿著階梯往下走。
“華峰宇?華峰宇!”
該不是又躲在哪兒嚇唬自己?
可即刻步出墓園了,也沒見到那人。
真是怪了,自己先過來,幫忙收拾墓碑後卻不見人,這男人究竟打的是啥主意。
正在她困惑時,身後有人拍了下她的肩。
原來……
吳青春回首時沒好氣的一句,“你方才究竟跑去了哪兒!”
“你是誰!快放開我!”
她瞠大眼眸望著臉前的陌生人,可抵抗也隻這麼一句,就再也叫不出聲響,由於她已然被人捂住了嘴巴,強行朝一邊的車輛裏拖去。
這是啥情況?!吳青春驚懼著,掙紮著,而後隻覺得目光一黑,後脖頸一疼,就啥都不曉得了。
……
再一回張開眼眸時,她的目光有些朦朧,耳際是水聲,夾雜著一陌生男子的聲響,“吳小姐,噢!不是的,眼下該稱呼你為華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