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舒穿上了特製的衣服後走進了實驗室,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來這裏了。所有的儀器都是那麼的熟悉。
眼前迎來一個女人,溫舒是認識的。
汪樸蘭,這個實驗室的負責人。五十多歲的科研工作者,近年來在生命科學領域很有建樹。
溫舒很禮貌地和她打了招呼。
而這位風韻猶存的前輩也很溫和地笑了笑,便帶著溫舒一起去看最新的研究進展了。
因為這個項目關乎著一些機密,所以接觸的人都需要絕對的忠誠。
——
而這邊,曹行然已經破解了敵人最新的行動程序,地點竟然在蒙古。
組織已經為他準備好了一切設備,直升機直接停在了曹行然公寓所在的樓頂,而這次行動似乎並非那麼容易。
組織似乎已經在尋求合作者了……
坐上直升機,一個多小時的行程足以讓他彌補一下昨天晚上一整夜未眠。他的身體亟需休息。
夏日逐漸的遠離,寒冷的冬日就要來臨了。
溫舒不怎麼喜歡冬天,曹行然也是。
他們的人生已經夠讓人覺得寒冷的了,不想再在生理上被寒冷桎梏。
但是,終究要麵對那些失望與撕心裂肺。
溫舒看著電腦屏幕上顯示的數據,眉頭緊皺,因為和她的預期並不十分一致。她的腦袋裏飛快地運轉著,到底是哪裏出錯了呢?
雖然對於科研上,對於一個問題可能你永遠都無法解開為什麼會出現這樣或者那樣的結果,但是反複地實驗,終究還是可以找出一些原因的。
雖然這次是有些進展,可惜收獲甚微。
溫舒歎了一口氣,轉頭對汪樸蘭說:“我不久之前在臨床上發現了一些病理改變,等我回到上海後就給你寄過來吧,也許能夠有些新的發現。”
汪樸蘭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別心急,看到了這點希望總是好的。”
隨後便繼續給溫舒展示後續的實驗數據。
——
曹行然的飛機直接降落在荒無人煙的草原上。而依照他的經驗,隻要沿著公路和找到水源就不是問題。
他背上設備沿著隱約的路朝前走去,希望可以遇到什麼當地的牧民。徒步了幾公裏後,他終於看見了一個基、地之類的建築物。他打開自己的手機屏幕,看了看屏幕上的兩個紅點相互重合,他知道,他找到了。
可是如果他貿然闖進肯定會被當成可疑的人物。
所以他決定先離開,找個落腳的地方。
所以,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會讓那些人對它感興趣?
暮色漸漸拉下,曹行然在路上很幸運地遇到了一個牧民,便向他詢問附近是否有旅社之類的落腳地。而牧民卻告訴他這方圓幾百裏都沒什麼人煙,哪有人會在這邊開旅店的。便很熱情地將曹行然帶回了自己的家。
牧民的家就駐紮在不遠處,很漂亮的蒙古包。
熱情好客的牧民給曹行然收拾出了一間屋子還給他熱了晚飯。
曹行然坐在蒙古包前,看著黑色的夜幕,與牧民一家有說有笑,頓時他覺得這樣的生活真好,可惜他可望而不可即。
就在大家酒過三巡之後,柵欄外來了一輛越野車。
燈光閃得讓人眼睛都睜不開。
大家都收起談笑聲,將目光放在不速之客身上。
從車上下來的是一位在場的所有人都熟悉的女子——溫舒。
曹行然一陣驚訝,他真的沒想到自己還會在這裏遇見她。
溫舒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遇到這個瘟神。
不過首要任務不是他的問題,而是來看望哈爾達一家人的。
溫舒將自己準備的禮物都拿給了哈爾達。
以前來這邊的時候在草原上迷路了,還是哈爾達解救了自己。否則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身上沒有錢包,沒有手機,四周也沒什麼人可見。
哈爾達一家人看到了溫舒,瞬間情緒高漲,見到老熟人大家都很高興,便拉著溫舒一起坐下來吃飯聊天。
溫舒本不是喜歡湊熱鬧的人,可是也無法駁了哈爾達的盛情邀請,便也坐了下來。
可麵對麵坐著的兩個人仿佛互相不認識一般。
哈爾達笑著說:“這個小夥子是我今天去放羊的時候遇到的,本來還以為也是和你一樣迷路了,結果他問我附近有沒有旅店,我一想這哪裏有旅社,便將他帶到我家來了。”
溫舒隻是微微笑著,沒有發話。
可是端著酒杯的神情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而曹行然對她的心思可謂一目了然,她肯定又在猜測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了。
草原上空是星星點綴的閃爍,夜晚也漸漸變得絲絲涼意,溫舒端起手中的酒杯,喝了一口,有點烈,可是卻促進了自己體內的血液循環,身子變得暖和起來了。